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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最脆弱的部分。上头的时刻是四点整,在这个时间点仍未入睡,他可以想象对方在深夜中对着手机犹豫不决,几经挣扎后才按下发送键的模样。到头来祝禹阳仍甘愿做他的后盾,在距离七千公里外的城市,持续守护他。元若洺用手指触摸荧幕,鼻子一阵发酸,他红了眼眶。太复杂了。他此刻的心情,他对祝禹阳的感情。喜欢一个人很简单,但爱情却一点也不简单。机舱内亮起安全带的警示灯,元若洺将自己的身体缩到最小,眼泪啪啦啪啦的落在荧幕上,模糊了那五字。☆、045终幕拖着行李箱奔走在雪白的磁砖上,他一边小心着别在神圣的教堂留下到此一游的痕迹,一边又担心时间不够他先对新娘道声祝福。想起几分钟前,机场的司机大哥听到他紧张兮兮的说要赶往教堂,还以为他是打算劫走新娘,一副热血沸腾的说什么包在他身上,也多亏司机一路超车总算是没误点。时隔两年,为了参加朋友的婚礼,元若洺风尘仆仆的从澳洲赶回。当时早他半个月出国的权昕谕,没多久在当地遇见她口中的真命天子,结果为了爱相随,她待不到十二个月就与签证到期的男友一同搭上往返的航班。倒是以为撑不了多久的元若洺,在一年期满后,又成功申请过延长签证的第二年。不长不短的两轮四季流转,他将肌肤晒成了小麦色,因为太阳下的农业活,手臂练出了一些肌rou,看上去比起久坐办公室的上班族健康许多。仅仅两年,对大城市来说并不会有多大的改变,但以小人物来看,他的外在与心境已大不相同。好不容易来到新娘休息室,他大剌剌的推门而入,站在门口的新秘转头一看见他,大惊失色的喊:「男的不能进来啊!」元若洺吓了一跳,不知道男宾止步的规矩,他赶紧退出门外。「他没关系。」出声的是今日最重要的主角,新娘都已经开口欢迎他,其他人岂有说话的资格,「让他进来。」元若洺小心翼翼的从门缝探了一眼,他的方向先是看见新娘美丽的背影,接着是镜面上映出的容颜。陆宣靖朝他微笑,「是要在澳洲做什么工作,才能把自己烤焦?」好久没领教的毒舌功力,不只威力未减,还多了些幽默。确定是他熟悉的老同事,元若洺这才大方的进入休息室。「妳今天很美。」看惯平日总是裤装打扮的陆宣靖,他发自内心的赞叹。女人没抓他的语病,略施粉脂的容颜漾起笑容,晶莹的红唇弯弯地上扬,笑得温柔淡雅,「谢谢。」「恭喜你们。」和心爱的男人一同步上红毯,是同为男人的他毕生无法实现的愿望,他羡慕,并且祝福。「不过公司一堆单身女要哭成狗了。」背后传来一句玩笑,元若洺回过头,对方一个冲撞的拥抱,「若─洺─!」权昕谕熊抱住他,「好想你喔!」不知道是谁有了男人就忘了朋友,元若洺用手指搓她的额头,把人向后推开,「少来了妳。」「干嘛这样,我真的很想你啊,一年多耶,我回国后你完全没回来过。」她傻笑着说:「不过以后放假我们又可以一起逛街了。」「啊!对了,公司很缺人喔,本人可以帮你跟产品部红人,权经理打听一下!」权昕谕露出白齿,还是那副古灵精怪的模样。「那还不如请“禹阳副总”安排。」陆宣靖姿势优雅的侧坐,裙襬的白纱勾勒出半个圆。「他升上副总了!?」元若洺惊讶的道。「当然,不然哥怎么有办法往上爬,总不会是干掉祝禹阳吧。」权昕谕又补充一句,「你知道最近的新人有多积极吗?」「禹阳副总─人家不会这个─」她故作媚态的喊,「超做作!我都快吐了!」「所以聿峰是已经掉价了吗?」元若洺开玩笑的说。「有恐怖的母老虎坐镇,狐狸精哪惹得起啊!」做小姑的口不择言,当事人的新娘一副气定神闲,与她无关的不做评论。元若洺故意问:「我真想知道他是怎么跟妳求婚?」「哪有什么求婚,他想要小孩我们才结婚的。」虽然陆宣靖说得挺冷淡,但元若洺可以想见权聿峰必定付出不少,毕竟以她这种牛脾气,两人还是曾经的死对头,要打动如此务实又强势的女人,那得下多少功夫。「你们还吵架吗?」权昕谕插嘴道:「吵啊,吵得可凶了!」「在公司也吵,这次的企划案他们又分在同组。」她越说越起劲,一时口快就出卖了未来的大嫂,「哥说宣靖都会用难吃的晚餐报复他。」「我哪有报复他啊!」是真的不会做饭。经常臭着一张脸的女人双颊瞬间红成苹果,那幸福甜蜜的模样,令他感概良多,「能够吵架…是好事。」瞧见他脸上稍纵即逝的落寞,陆宣靖轻咳一声,开口问:「你现在…有和谁在一起吗?」元若洺只有轻轻摇头,带着笑容。她瞅一眼早迫不急待的想爆料的权昕谕,公司的流言蜚语,问八卦的女人最清楚。接收到对方的暗示,权昕谕清清嗓子缓缓道来,「听说,祝禹阳拒绝人的理由是─不跟公司的同事交往。」「但是…钱书英你还记得吧?上面的老头为他安排相亲,他又说…想以事业为重,没打算谈恋爱。」陆宣靖接着说:「因为拒绝了太多人,就有人在开玩笑,说祝禹阳根本是只爱男人,证据就是,他在你之后就没再和任何人交往了。」权昕谕抢着补充,「而且啊,之前在春酒有个白目喝醉,直接当他的面开这个玩笑,祝禹阳竟然没有否认耶!虽然他可能是懒得跟对方计较,可是你想想…以他的条件,两年来都维持着单身,这正常吗?」元若洺眨了眨双眼,两瓣唇微微张开而不自知,听到这些话,他不知该做何反应。「聿峰有把喜帖给他。」新娘从座位上起身,牵动一袭纯白的婚纱,她踩着银色的高跟鞋,来到他的面前,「如果这两年来,你也从没爱过其他人,那你要不要…去见他?」该说什么才好,又该做什么决定,他全然的茫然。很多事情都变了,当然也包括他,二十四个月,毫无音讯的分隔两地,他甚至不确定自己对祝禹阳是否仍然抱有依恋。陆宣靖突然用双手抓着他的胳膊,戴上丝绒手套的双掌还透着温暖的热度,「你就当作是被新娘命令,不得已要完成任务。」一旁的权昕谕竖起两指大拇指,用力的表示支持。元若洺还懵懵懂懂的,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