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言情小说 - 病弱前夫是朵黑心莲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石散,成日里冷食冷浴不说,大半夜穿着脏衣披头散发地出来散步也不说。还成日里在府中炼丹,有几次炸了炉,整个辅国公府里都是乌烟瘴气,一股子五石散的味道。

和宋家人一比,就连沈广平和李氏这两位,都显得高风亮节了几分。

但终究也是家门不幸。

沈陶陶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伸手去拿眼前的那盏香茗。

花厅里用了冰,即便是盛夏,这盏香茗也已经冷透了,饮入口中,只觉得一阵清苦滋味渐渐漫开。

她一惯不爱苦味,如今却仍是多饮了几口。

茶能清心,几盏冷茶入口,一些方才没想到的事情,反倒是浮了起来。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可我听宫中传,你还在花楼下恋恋不舍,徘徊良久。”

宋珽深看了她一眼,慢慢移开视线,薄唇紧抿。

就在沈陶陶以为他无可话说,再也不会开口的时候,宋珽却又淡声道:“我放走了一只鸟。”

“什么?”沈陶陶品不出他话中的深意,有些茫然。

宋珽垂下了眼,语声微低:“我在等它回来。”

沈陶陶微愣了一愣。

她上一世中,从未见宋珽养过什么鸟。

但转念一想,上一世中,宋珽也未曾养过狸奴,如今还不是养在太府寺里了。

前一世里,他们正应了一句诗句——‘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也许,她并未了解过这位白首如新的故人。

就像,并不知道他从不嗜甜一样。

她沉默了一下,还是轻声安慰道:“不过是一只鸟,丢了再买一只也就是了。”

宋珽皱眉,似乎是在细细想着她这句提议,好半晌才哑声道:“那不一样。”

沈陶陶有些茫然地望着他。

而宋珽在她的注视下缓缓自椅上站起身来,他站在那只冒着往外寒气的铜鹤之前,铜鹤巨大的羽翅在他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令人看不清情绪。

“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宫。”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章节好像又变瘦了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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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

宋珽似乎还在要事在身,将沈陶陶送回宫中后,便独自回了辅国公府。

沈陶陶也只告了半日的假,午后仍要去太府寺当值。

便也顺着一道抄手游廊往前走,打算回女官寓所里换上官服,至尚藉女官处销假。

一路上夏风徐来,鬓角的青丝自腮边拂过,带起思绪万千。

方才在花厅时,听完宋珽对那日逛花楼的解释后,她其实是信的。

她虽然不了解宋珽,但嫁过去十年,辅国公在府里府外都是些什么行径,她多少还是有些耳闻的。

且燕朝民风开放,即便是官身,逛花楼也并非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无需向旁人隐瞒。倒是堂堂辅国公没带够嫖资被龟奴堵到了家门口的事情,的确是个不可外扬的家丑。

宋珽的解释合乎情理,但她方才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也许是身后的铜鹤冰鉴太冷,令她思维有些凝滞,如今在游廊上被热风一吹,反倒是清醒了过来。

如今离她当初过门的日子,已不到三个月。

若是宋珽不曾逛过花楼,那是如何在短短两月里,将身子糟蹋到了连起身都困难的地步?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她一道走,一道敛眉细细想着,却始终抽不出什么头绪。

待回过神来时,她已行至了女官寓所门口。方想伸手开了门扇,却听‘嘎吱’一声响,槅扇自内被人推开。

沈陶陶下意识地抬起眼来,正与江菱打了个照面。

“你回来的还挺早,可用过午膳了?”江菱与她打了个招呼,怀里抱着盆宝珠山茶走出门来。

“用过一些点心了,尚藉司膳堂里的午膳还是免了吧。”沈陶陶也笑应了一声,问道:“你这大中午的,抱着盆山茶做什么去?”

“我看它整日闷在房里,闷得叶子都卷边了,今日日头好,我拿出去晒晒。”江菱答道。

沈陶陶听了微微点头,与江菱错身进了内室:“那我先去将女官服饰换上,别误了下午的当值。”

“急什么,反正你的上官回府养伤去了,太府寺里也没人点卯。”江菱将宝珠山茶在墙角放下,一道浣手一道问:“听说你今日去府里看他了,伤得怎么样了?”

沈陶陶停了停解着衣带的手,略想了一想道:“手上的伤还有些渗血,其他的,倒也还好。”

江菱在椅子上桌下,给自己倒了盏凉茶,喝了几口解了解暑气:“那也没宫中说的那么严重。宫中到处都在传,说辅国公世子都病得起不来身了。圣上震怒,一大早就亲自下旨,罚了李贵妃三个月的俸禄。”

一大早就亲自下旨,罚了三个月俸禄?

这可真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还不就等于没罚。这都坐上贵妃这个位置了,谁还缺三个月俸禄不成?

沈陶陶为自己,也为宋珽不值,抿着唇,闷头换着衣服不说话了。

江菱等了一会,见她不吭声,便又道:“虽然圣上没动李贵妃,但瑶华宮里的下人们可都送去辅国公府给世子赔罪去了,你那阴阳怪气的jiejie也在。”

她说着忍不住笑出声来:“听说啊,都是抬着回来的,人均几十大板,你那阴阳怪气的jiejie被打得尤其厉害,送回家将养去了,估摸是有一阵子不会出来膈应人了。”

“沈静姝?”沈陶陶微微一愣:“我当日在瑶华宮没见着她。”

“听说是躲在屏风后头,金吾卫搜人的时候搜出来的。”江菱用指节敲了敲内室的门,哼了一声:“你可别可怜她啊。我看这次的事,八成和她脱不开关系。不然她一个给冷宫送饭的尚膳司女吏,没事往瑶华宮跑做什么?””

沈陶陶应了一声,略想了一想,轻声道:“大抵是她在李贵妃面前说了些什么吧。也算是罪有应得了。希望这顿板子能将她打醒,让她以后别成日里想些损人不利的事情了。”

她整了整穿好的女官服饰,最后将宫绦系上,便推门出来。

江菱仍旧坐在桌前,抬眼见她出来了,便倒了一盏凉茶给她:“尝尝,尚藉司膳堂成日里清汤寡水的,这凉茶倒熬得不错。”

沈陶陶下意识地伸手去接,指尖刚刚抬起,目光往那搁在茶壶旁边的花盆上一落,霎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