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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番夸赞。白月笙权当没听见,叉了块橙子喂给怀里快馋疯的糖糖。到了八点半左右,杨阿姨和兰索该离开了,白爸爸送他们下楼,白月笙出于礼貌,也跟着走下去,远远便看到了那辆隐在夜色里的车子。神王陛下混得不错嘛,这车可不像一个公司小职员开得起的。兰索同白爸爸道别,说完看向白月笙:“我回去了。”白月笙板着脸道:“再见。”兰索欲言又止了一下,但碍于身边的另外俩人,他到底也没说什么,只又多看了他几眼后,驱车离开。白爸爸感慨道:“阿索真是个好孩子。”白月笙提醒他:“杨阿姨挺好的,只是他这个儿子……”白爸爸道:“你别想太多,他父亲早就去世了,爷爷奶奶在国外的确有些积蓄,但也都是留给兰索的,杨蓉不会碰的。”白月笙满肚子话可惜全都说不得,只能生生往回咽,噎得慌。白爸爸问他:“今晚住家里吧?”白月笙也不想这么晚了再赶回市里,便应道:“好。”只是没想到他冲完凉躺到床上,刚刚睡着,便被人夜袭了。起初白月笙还以为是胖糖糖又来钻被窝,也没太当回事,还想着这么冷的天,抱着个热球球睡得还安稳些,可谁成想这“球球”热是够热了,就他娘的有些太大了!白月笙猛地睁开眼,毫无意外地在霜冷的月色下看到了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英俊脸蛋。“兰索·斯蒂恩!”男人眨眨眼,在他胸前咬了下:“你果然没忘了我。”白月笙面无表情:“滚下去!”他这模样还是极有威慑力的,当年的水神辛霖好歹是九大主神之一,虽然性情温和,但久居高位的不怒自威却是深入骨髓的。他养了兰索那么久,一直维持着身为主神的严肃与内敛。即便最后被羞辱了,但在那个世界,白月笙自始至终都是兰索的教父。兰索明显被他震了一下,可他却没下去,只是眼睫微垂,敛了情绪后,声音里带了丝寒意:“为什么你总是不肯看着我。”这不是一个问句,而是陈述句。白月笙眉心拧起:“我身为你的教父,已经足够关注你了。”兰索猛地抬头,一双碧蓝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你明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个。”白月笙气极反笑了:“你想艹你的父亲,我已经躺着让你干了,还不满意?”如同xiele气的气球,兰索所有的火气都消失了,他微微垂首,埋在了白月笙的脖颈间,声音很轻很轻:“你真的是……”白月笙没听清他后头的话,可是却莫名觉得心里堵得慌。他理解不了兰索。在诸神位面,他对他真的够可以了,因为是从五六岁的小孩养起的,即便白月笙克制着不去付出感情,但人心都是rou做的,那么个可怜巴巴的小孩,特别依赖信任他,他再怎么冷面冷心,也不可能会完全不在意。尤其是日子漫长,朝夕相处之下,这样一点点看着他长大成人,想不放到心上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可越是这样,越是把兰索当自己人了,后头发生的事白月笙越是没办法接受。一个自己疼爱、关心的孩子最后竟然那样羞辱了他。任谁都没办法轻易释怀吧!白月笙闭了闭眼,放松心情道:“兰索,你先下来,我们好好谈谈。”兰索仍用力抱着他:“你不能赶我走。”白月笙叹口气道:“好。”兰索总算将他放开,下了床。白月笙赶紧把衣服穿好,开了灯。周围一下子亮起来,竟还有些不适应,白月笙眯了眯眼睛后,看向兰索·斯蒂恩。被誉为末代太阳神的男人有着绝对让人惊叹的俊美容貌,这是充满了阳光的,让人看了会心生暖意,忍不住被其感染的巨大魅力。白月笙想起记忆中那笑得爽朗的少年,不由地心脏微涩,他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兰索没有隐瞒:“你死后,我一直在等你。”白月笙问:“等我?”兰索应道:“主神只有沉睡没有死亡,你总有苏醒的一天,而我一直在等待那一天。”白月笙有些疑惑:“那你应该留在中庭……”没等他说完,兰索便直接说道:“水神辛霖苏醒了,重回神位,可他不是你。”白月笙明白了。兰索站在那儿,忽地扬了下嘴角,扯出的笑容有着nongnong地绝望:“你不会知道我当时的心情。”等待了几百年,终于等到了水神辛霖的重生,他期待已久,思念已久,本以为终于重逢了,那时的狂喜他永世难忘,可当见到苏醒的水神辛霖,他非常明确地知道他不是他。不是他的教父,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完全不是。巨大的喜悦之后是恐怖的失望,从天边陡然摔落地狱的滋味没有经历过的根本难以想象。那种希望落空,期待成了绝望的心情,几乎让兰索失去活下去的意义。“还好……”他看向白月笙道,“我还是找到你了。”白月笙心脏微滞,但声音还是很平静:“可你怎么能找到这里?”兰索停顿了一下。白月笙追问道:“这对你来说应该是个很陌生的世界,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又为什么会成为杨阿姨的孩子?”兰索抬头看他:“我说了,你能试着接受我吗?”白月笙:“……”兰索眼睛不眨地盯着他。白月笙只好说道:“兰索,这种事没办法勉强的,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我……”“嗯,”兰索再度打断他的话,“不用说这些了,我都知道。”“那……”兰索对着他勾了勾唇角,那笑容特别明亮,像晨曦的薄光:“等你能接受我了,我会告诉你的。”白月笙:“……”谈话无疾而终,兰索离开了,白月笙辗转反侧,一夜未眠。阿九斟酌了一下问道:“你为什么不骗他一下?”白月笙说:“不想。”阿九:“……”白月笙心里有些烦躁,他把头埋在枕头下,被子卷成一团,可还是觉得冷飕飕的。过了也不知道多久,阿九出声道:“何必这样执着于这个任务?”其实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