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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在空中时就在寻思了。见朱吟泊似有所感,这下便拉了朱吟泊道:“师兄许久没来了,不如坐一坐再走。”朱吟泊默了一瞬。“也好。”说完看着燕容推开门。室内比室外看着舒服许多,桌沿墙角都细细擦过,空间有些逼仄,却因弥漫着淡淡香味显得温馨舒适起来。桌上一个小壶,两只茶杯,和和美美地偎在一块。朱吟泊环顾四周,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醇玉呢?”燕容目光闪了闪:“不知。”作者有话要说: 朱吟泊: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修。学会微笑(咧嘴)☆、第五章朱吟泊一坐下,便呆到了月上柳梢-——原醇玉从门外进来,说满山都在找他们大师兄。既是大师兄,又爱替师父揽事,朱吟泊的日程总排的满满当当。不过该耽搁的都已耽搁的彻底,也不急于这一时了。朱吟泊不紧不慢地走出去,又拉着出来送他的原醇玉叮嘱了一番。原醇玉挑部分听,挑部分答。再回到屋内,燕容已将杯盘收拾干净了,正坐在床榻上翻书。原醇玉凑过去,见是民间话本,道:“大师兄方才与我说了你的事,你猜,他说什么了?”“什么?”燕容头也不抬。原醇玉却知道,燕容一对耳朵已经竖起来了。于是故意慢吞吞地在燕容旁边躺下来,拖着声音道:“大师兄说,你平日安安分分最让他省心……唯一令他cao心的,是不求上进。若不被推着走,就一直窝在原地不动。”“哦。”同样意思的话,师父和大师兄先前已经说过许多遍了。燕容不用猜都知道,朱吟泊说这话前,一定先教育原醇玉,成大事者需沉得住气,可不能总那么顽皮……不过,现在,大约已不再这么说原醇玉了吧。云尾峰双侠,听着,还挺风光。“欸,你就是太沉得住气,人家都说你配不上做云尾峰的弟子呢,你却还在这看话本。”原醇玉在一旁揶揄。燕容面色不变:“人家说人家的,与我何干?”“你敢说,那花争弦被人称作云尾峰第三弟子,你就真什么感觉也没?”燕容轻笑一声,将话本合了,在原醇玉前额轻敲两下:“我若要争这排位,按拜入师门先后来算,你该喊我师兄才是。这第二弟子的名号,可是你抢了我的。”“呃,不说了不说了!”原醇玉哂笑两声,悻悻道,“大师兄让我推推你,你这大仙哪是我推得动的,早知道就不答应他了。”大师兄,倒是对原醇玉的能耐信任得很。“倒是你,云尾峰第二弟子,这称号听着,觉得怎样?”“还真不怎样。”原醇玉耸肩,“听人喊多头疼,不如美酒美食来得实在。”这一点,确与燕容性味相投。燕容把话本翻完了。次日午时,寻了处僻静亭子,晒太阳,打瞌睡。不知不觉,陷入梦里。竟回到幼时。周遭吵嚷着,鄙夷不屑的脸孔冲着他。说他是贿赂进来的孩子,说云尾峰衰败得不行了,说也只有云尾峰那无人问津的小山头愿意收他。手心里渗出汗来。回云尾峰去。回云尾峰的路怎么走的,找不着了。四周传来笑声,笑这贿赂进的孩子果真笨拙。最后不知怎么找到走回云尾峰的路,一抬眼,见原醇玉坐在峰口晃荡着腿。原醇玉脑袋上扎着大师兄绑的冲天辫,拿鼻孔冲着他嚷嚷:“喂,小少爷,他们都说,你是靠你爹贿赂进来的。”燕容想进峰,盯着前方的路一言不发。回去的路被原醇玉拦住,进,进不得,退,退到哪里去?只好僵持着。“真是贿赂进来的?这么没用!”原醇玉朝他呲牙咧嘴,指着他的鼻子大笑。——有什么资格笑,师父师兄也不过是可怜你,才将你带进来。心里冒出这样的话,滚到喉间,却咽下去。到底,自己对不起人家在先。况且那孩子,不过逞一时之快罢了。想虽这么想,心里仍很不舒服。好像霉了一块,阴阴的堵在心里。原醇玉的声音听着越发刺耳,那顽劣的样子看在眼里,打心底生出一股厌恶来。幼时的燕容遵从了本心,扑上去,照着原醇玉那张嘴就是一拳。如今的燕容便也循着记忆,将幼时的动作重复——原醇玉毫无防备,被燕容一拳头打得偏过头去。好在机灵,很快反应过来,摆出防备的姿态念起法诀。燕容自然不等他念完,将人整个掀翻在地,踩在脚底。眼前晃了晃。视线复又清明,该是醒了。脚下踩着个人,被他砸在地上动弹不得。……生面孔。“你是?”“云尾峰第三弟子,花争弦!”“噢。”燕容觉得可笑,刻意压住微微上扬的嘴角,收脚道,“没记错的话,如今云尾峰上不得动用术法私斗。”这幻术,虽不属云尾峰一派,也算术法一种吧。“下回练习术法,莫要施在别人身上了,闹出事来,可要逐出峰的。”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踏剑回屋。人已走了几米开外,那花争弦约莫是缓过了劲来,挣扎着站起朝燕容喊:“你——你瞧不起我吗——”听着,火气倒挺大。瞧不起,倒是没有。只是自称云尾峰第三弟子时眼里那志在必得的执着劲,看着怪可笑,也怪可怜。入夜时燕容难得首先挑起话头,未等原醇玉开口便道:“你可认得一个人?”原醇玉立即兴致勃勃地靠过来:“哦?什么人竟然能引起咱们燕容少爷的注意?”燕容道:“花争弦。”“噢……原来是他。”原醇玉道,“这花争弦现下可是咱们峰内的名人,我自然认得。”花家乃以幻术闻名的修仙世家,花争弦是花家幼子,天生拥有灵力,且继承花家幻术,拜入朴山长老门下,很给朴山长老长脸。“花家乃,以幻术闻名的修仙世家……”燕容疑道,“那他为何还要拜入我们门派,呆在花家不好么?”“许是仰慕师父吧,弟子们拜入我门多是这个缘由。”原醇玉奇道,“你一向不关注他人的,怎会注意到他?”“只是看这花争弦对我似乎有什么怨气,觉得奇怪。”“不奇怪不奇怪。”原醇玉调笑道,“你忘了?那日峰内切磋,花争弦本想与你切磋的,你一句暂不参与就把人给拒绝了,他少年心性,又倍受师父宠爱,一定觉得你瞧不起他,面子上挂不住呢。”“只是这个缘由么?”燕容打了个哈欠,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