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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了指身旁的椅子,示意谷无忧坐下。“当下谁不知道炎尚书回归后再得皇上信任,这满天下都是炎尚书得信之事,北国境内熙王爷在南国过的潇洒的消息那是传的满城风雨,北国人多多少少对你有所了解,包括北宫流清殿的那一位。”焱潲脸一黑。谷无忧满意地看着他表情的变化,像是无意间提起的那样,继续说下去。“对了尚书大人,不知你有没有听说,北国烈小殿下突发怪症,一连几日都不得治,眼下就撑不住了。”谷无忧看着焱潲头顶的乌云层子不断加厚,有意挑起焱潲痛楚,“据说清帝这几日发动巨大人力物力征集怪病解法,急得人都瘦了不少。”当然,焱潲很明白烈儿的怪症是什么,只不过不想因为这些事情,当面揭穿谷无忧,把他真正想说的话淹没了。焱潲冷笑道:“他怎样,于我何干?”谷无忧耸耸肩,道:“本侯以为你们之间的情谊很深,没想到也不过如此。”焱潲挑眉,“你到底想要说什么?”谷无忧见焱潲终于问到了点子上,轻笑了一声,“新帝不是想要一统天下么,清帝为烈小殿下的事忙坏了身体,我们可以借此机会一举将北国拿下。”谷无忧难得为国事cao劳,而且一下就迸发出这般野心的目标,焱潲望向他的眼里闪了闪,随即问道:“这样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谷无忧眉宇舒展来来笑了,道:“本侯说过,本侯只想要清帝。”焱潲不以为然,“大动干戈只为了得到他?”“有何不可?”谷无忧反问。谷无忧说他只要茛觿,不惜将国家丢入水深火热的兵戈中去,说实话焱潲心里头有些不悦。他与茛觿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喝了合欢酒又怎样,他永远不会承认那个用感情来欺骗自己的人!如果动用兵戈大战能够让茛觿感受到一点点的痛苦,那么他会做,他不会放过任何可以让他感到痛苦的东西。第七卷一曲流觞(三)第二日焱潲去宫里头了,他把攻打北国的事情告诉了新帝。新帝哪有不乐意的意思,焱潲难得一次能够关心起沙场上的事来,于公于私他都不应该拒绝。再说了,他对于北国也已经垂涎了好久。焱潲得到新帝的肯定答复,心里不喜不怒,道:“臣即刻便去筹备兵马。”新帝搭了搭他的肩膀让他坐下,问道:“有个问题朕一直想问,炎卿不是去了北国忠于清帝了么?前一次朕去北国的时候要你回来你不肯,怎么这空子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回来了呢。”焱潲象征性地扯眉笑了笑,道:“皇上难道不喜欢臣回来?”新帝哪想焱潲会曲解了意思,忙解释:“炎卿多虑了,朕自然欢喜。”“此番,还请皇上在南北战事上多费心了。”南北战事,一触即发。此刻流清殿里得了消息,他上完朝还得拖着身子回来谋略。“殿下,城门来报,说是有大批人马举着南国的战旗遥遥赶来,再过几柱香就到护城河了。”龙帘蹙眉。南国不战而战,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南国真的以为,他们的兵力比得过北国?与龙帘相比,茛觿更加镇定一些,幽幽道:“无妨,让御林军上前候着,若他们还未击鼓,便不要出手。”龙帘应了声是,瞧了瞧茛觿的脸色,道:“殿下的身体……如何了?”茛觿取来笔架上的玉笔,沾了沾砚台,道:“无妨。”到底无妨不无妨,龙帘心知肚明。前些日子烈儿突然间炎毒发作,用尽了办法都不能。血梓祭是秘术师,略懂一些,想要救烈儿,只有两个人可以。一个是焱潲,另一个是茛觿。对于焱潲,他的体内拥有可以抑制炎毒蛊虫的血,却只能是暂时让蛊虫平静下来。对于茛觿,他的体内有炎毒蛊虫,蛊虫与蛊虫之间是具有吸引力的,用茛觿体内的血,可以将蛊虫引出来,但这会让茛觿更加痛苦。茛觿强行用自己当做诱饵,把烈儿身上的蛊虫引到自己身上。换言之,烈儿身上的蛊虫全部已经转移到了茛觿身上。他本就只剩一年时间,如今这般,怕连可以活着的时辰都要对半。“这次南国派来的领将是谁。”他不想纠结于这个话题,抬眼问道。龙帘不回答,蹙眉。茛觿会意。这个世道,除了他,还能有谁能够让龙帘蹙眉有意隐瞒?茛觿手中持着的玉笔久久不能落下,墨滴凝在笔尖,承受不住重量滴落在宣纸上,化开,化开。龙帘轻叹,问道:“殿下,此次要派谁去守城门呢。”茛觿晗首,“不必了,朕亲自坐阵。”龙帘觉得不妥,茛觿虽说有这个能力去驻守城门,却没有这个精力,他真的不希望自家殿下在生命即将衰亡的时候还要忍受战役之苦。“若是他们攻进来呢。”“若他真的想,你们拦的住吗。”龙帘沉默。这真的是一件棘手的事情,怎么处理都不好。将领是谁都可以,可为什么偏偏是炎尚书?茛觿一开始对于南国的来势汹汹,不是派骑兵步兵上前驻阵,只是拍了御林军,这不是对焱潲心留旧念是什么?难道他们真的就要打一场只守不攻的杖?他龙帘绝对不会让这事发生,尽管对方他有多么的惧怕。那么如果,阿千也在呢?他一顿,立刻软了下来。阿千离开的这三个月,他无时无刻不在怀念,他想要见他。没想到三个月后重逢,居然是兵戎相向,还真的是悲哀。第七卷一曲流殇(四)南北战役蓄发,一连三日,南国军队都只是在北国护城河南岸驻营,完全没有要开战的样子。北国这边,御林军在城门口守了三日,苦守的结局就是,现在完全没有精力继续驻守。“殿下。”在城门上观察敌军动态的一位上将见身后有所动静,回身见是茛觿前来,低头行礼。茛觿打了个手势让他起来,问道:“没有动静?”那上将点点头,如实回答,“是。南国那边倒是驻营驻得欢,而我军御林军已经苦守三日三夜,眼睛都没合过。”茛觿轻轻应了声,双手扶着城墙壁,遥遥望着不远处的南国营帐,一顶一顶排列得整整齐齐,不时可以看到有小的几乎成一点的人影从营帐里进进出出。兵不持刀剑,将不携玉龙。哪里有点要打仗的样子?还是说,南国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