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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丰收。鱼要趁新鲜吃,我知道附近有家法国餐厅,老板是我的朋友,走吧?”沃尔夫冈眨眨眼。香煎虹鳟鱼,佐料有海盐、橄榄油以及陈醋沙拉油,配菜烟熏鳟鱼切片,淋浇黄柠檬汁,还有两碗普罗旺斯鱼汤,法国名菜肴,鳕鱼骨替换为鳟鱼骨,也算是物尽其用了。享用美食之际,自然少不了葡萄酒,俩人庆贺碰杯。“唔,这就是钓鱼的乐趣所在。亲手捕抓的食物,吃起来味道相当鲜美。下回我们坐游艇出海吧,也尝尝海味。”贾斯丁点点头。方才一席话可能让贾斯丁有所深虑,因而表现地情绪低落,沃尔夫冈略微探近身体。“其实,刚才那番话我并没有说完。”“嗯?”“你问我是否担心被你伤害。”“嗯。”“我曾想过放弃,可你的眼眸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不要放手。”贾斯丁抬起头,看向餐桌另一侧,那里,坐着与他共享过许多类似美好时光的人,认真注视他的双目,他也回应了这道视线。“你比你所要想象的更在意我,这兴许是爱情,也许也不是,我看得十分真切,因而放不下你。”炫醉的灯光,凝结在桃红酒水中。往后时光里,贾斯丁忆起此幕,心间便像绽出一朵静妍的鸢尾花,阖闭眼脸,浮现彼时过往,俩人朝夕点滴,滞留于时间流河里的片段,在回想中,一遍遍加重色彩,一次又一次埋种下了花种。嘀嗒、嘀嗒、嘀嗒。宅邸会客厅从未如此静谧,笨重座钟走针齿轮的声响,清晰地充斥耳郭,贾斯丁启开眼帘,双手互挽,想象在那个仲春的午后餐,他最终选择伸出手臂,抚上邻桌人的指骨,再轻轻聚拢。脑内一阵刺疼。埃里克背手踱步,皮靴摩擦木地板作响,他四下巡看,走入客厅旁侧的书房中。暗色调挑高的书架脚下,玻璃橱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里面摆置的是柄高尔夫球杆,借由从窗帘缝隙间投落的日光,球头反射着暗暗的光泽,可以看得出主人对它惜爱有加,包括橱窗在内一尘不染。埃里克微微弯下腰,以便辨识那串潦草的签名,再用指腹扫过橱窗边缘,揉搓了下。“相当干净呢。”“这是瓦特·哈根使用过的球杆,上面有他的亲笔签名,佣人也知道我很珍惜这件收藏品,所以会定期擦拭。”埃里克点点头,像是认同了这番说辞,抬头,视线越过军帽檐落在了矮柜上摆置的相框,端视起里面的人物和风景,然而很快,埃里克便丧失了兴趣,相片里没有一丝一毫有价值的信息,他再次坐在了围椅上。“莫尔先生,我有个请求。”“请说。”“能麻烦你脱掉上衣吗?”“……为什么?”摊开的档案册里,埃里克抽出几页相片纸,摆在了贾斯丁面前。彩色照片里,描述的是同样一个场景,数十名男人的聚会,清一色半裸或是□□,大部分人脸戴面具,画面中央,三四人脚蹬女式高跟鞋,涂抹眼妆以及红唇,贾斯丁微微蹙眉,这照片让他感觉不舒服。看到第二张,贾斯丁明白了埃里克的意图,副页放大的相片里,有几副熟识的面孔,他与他们在俱乐部里曾打过照面。“相片里有几个人,尚不能明确身份,我们也是依循指示排查,请吧。”贾斯丁咬牙脱去了外套,他扯松领结,取下袖扣,由上至下,解开几枚衬衫纽扣。埃里克比较满意,他注视着贾斯丁,这时,贾斯丁的动作停顿了。“怎么了?”贾斯丁叹气,将仅剩余的衬衣也脱下,窗外的秋寒窜进,胳膊臂倏地爬满疙瘩。对照相片,埃里克看了又看。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再往后,身体开始寒颤,贾斯丁攥紧了拳头。第7章第七章宅邸地窑尘封几排橱葡萄酒,都是些舅舅生前的私人藏品,对于酒类贾斯丁其实涉猎不多,上次受邀品酒会才想起家里还有红酒。橱窗玻璃上附着一层薄薄的灰,沃尔夫冈俯身,透过这层灰膜,发现里面都是些稀贵红酒,尤其绝佳年份生产的葡萄酒,有些都已经可遇不可求了。贾斯丁拿出橱窗钥匙,将玻璃推开,捂住嘴,让灰散去些。“喜欢哪瓶?随便拿吧。”取出一瓶,沃尔夫冈仔细端视了番,他感叹说:“你可能不清楚,这些酒是有多么地珍贵。”贾斯丁竖竖肩,说:“有些法国产区的红酒我还知道,至于产自德国的我基本没听说过。”“你确定我可以随便拿吗?估计你舅舅会rou疼。”虽说,沃尔夫冈又提起了第二、第三瓶,贾斯丁倚在高脚桌,见沃尔夫冈爱不释手,庆幸当时决意留下这些藏品。“留给我这种不懂葡萄酒的人才是真正的浪费。”“那么,贾斯丁,我想先小酌一杯开开胃,可以吧?”“没问题。”遂唤来佣仆,取来醒酒器和两个擦拭透亮的酒杯,俩人倚在桌旁,啜酒,聊谈白天捕鱼趣事。晨时,东方未破晓便乘坐游艇出远洋,一日下来收获了诸多海味,虽说筋疲力竭,也没忘趁新鲜品赏。美食需与好酒搭配,贾斯丁想起宅邸地窑尘封的藏酒,于是提议来他家里,由他的法籍私人厨师掌勺烹饪。用膳时间,沃尔夫冈讲到如何品酒,对于葡萄酒,他有一套独到的鉴赏方式,这红酒好比香水,味道有前中后之分,闻香品香回味余香,不尽相同,时而能感受出果香、花香以及橡木桶木的香气。余味绵长,沃尔夫冈认为这是一杯葡萄酒的精髓所在。不觉间启了三瓶红酒,沃尔夫冈在品酒方面果真颇有造诣,说起来门道很多,贾斯丁也喜爱上了葡萄酒,只是这改变不了他酒量差的事实,他提醒自己务必克制,最后还是有些熏晕。揉揉额,贾斯丁感知肢体动作与思维脱节,旁侧沃尔夫冈仍轻巧地往嘴里送食,上帝真是不公平呐,这人居然面不改色。“嘿,你听到我在说什么了吗?”“抱歉,我醉了。”企图站起来,手撑桌子却落空了,沃尔夫冈及时扶住。“我想睡一觉。”“好,今天是太辛苦了,你先趴歇一会,我去叫人铺床。”转身离开,手腕上却出现个力道,醉伏在桌旁的贾斯丁挽住了他,沃尔夫冈心头一颤,回握住,凑近问:“怎么了?“你要去哪?”贾斯丁喃喃,微阖的眸目充斥着醉意。“不想让我离开你身旁吗?”贾斯丁像是愣了下,嘴角微弯,说:“这样问我,真狡猾。”暮春晚时,夜不深不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