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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解?”沈苑休摇头:“即便我知道何解……可这黑雾……乃是由雾阵所出,不找到阵眼所在,解了也会再中这毒。而这雾……能覆盖门内每个角落,定不是……一时半刻所能绘成。青鹤门内……有魔道的内jian……”这话说得一边的鱼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是、是不是……宋师兄?”嘉赐说过,宋师兄是探子,鱼邈之前不明白,但是现在明白这句话是何意了。没想到常嘉赐听罢却不轻不重给了他一肘子,成功让鱼邈闭了嘴。“你的宋师兄……修为几何?凭他一人之力……能瞒得过东青鹤和秋暮望他们画下这样的阵而不被……发现?他算……什么东西?!”鱼邈大眼睛里满是眼泪,害怕的看着常嘉赐:“那是谁?那是谁啊?!嘉赐,我们怎么办啊?”常嘉赐同沈苑休对视片刻,眸光一沉的向一处看去。“此人能这般……无声无息绘下巨阵,定是……得门内之人深信,我知道……是谁。”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谁是内jian第76章既然已经洞悉到自己中了敌人的计,东青鹤几人哪里还有闲余好好闯这阵。谁布下的阵法,阵势中多少都会与布阵之人有所牵连,慕容骄阳提议不如他们顺藤摸瓜,反过来用这阵把这布阵的人给揪出来打死,一了百了。只不过破戈担忧这会伤了其余还在阵中的修士,于是东青鹤思量过后决定让破戈和慕容骄阳去追寻那布阵之人的气息,自己则继续破阵,一来可拖住对方的脚步,二来也可将这阵暂时稳住,以保其他人的安危。布置好后,破戈同慕容骄阳便各自离开,东青鹤则仍然在这片荒地里行进,明明那行客山的陡坡就在眼前,可他绕了几圈后还是在原地。东青鹤停下脚步,眯起眼感受了一下周围的结界,其实算不得特别高深,可是自己一时竟找不到破解的源头。而且……为何这布界的气息莫名有些熟悉?不,不止是布界的气息熟悉,这阵中的每一处都飘荡着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东青鹤十分疑惑。这不是偃门的阵法吗?布阵的是幽鸩吧?可是自己并没有见过幽鸩。那如果不是幽鸩,又是谁呢?正琢磨着,就见前方荒僻的地界幽幽显出了一条黢黑的小道来,窄窄长长不见尽头。东青鹤心内知晓这许是一个陷阱,可是他已在此地耽搁太久,是福是祸有缺口才有突破,而且无论来者是谁,东青鹤都有自信可将其拿下。所以谨慎视之少顷,东青鹤迈步向那道上走去。蜿蜒曲折缭缭绕绕,让人觉得像是要这般走到天荒地老的时候,前方闪出了几分光亮,同时,一阵嘈杂也跟着响起。东青鹤走出那条小道,眼前的景致让他不由一愣。只见这儿竟是一条长街,两旁商铺林立,正中攘来熙往,热闹非凡,再看那些人身形衣着和其举手投足间的气势,并无半丝修为的样子,所以这是一条人界的街巷。但自己周身笼罩的气息并未褪去,说明东青鹤依然处于那阵势中,那么眼前出现的这一切便只有一个解释。——幻境。看来那布阵的人还真是有备而来,又是八荒阵,又是迷阵,现下连环境都对自己使上了,可算是为了困住东青鹤无所不用其极了。只是一条凡人长街都有什么特别足以困住他的?虽有好奇,但此刻的东青鹤无暇多思,正待他返身欲走,忽然眼角瞥到了街对面站着一个身影,他一下顿住了步伐。那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少年,虽然身量矮小了许多,面容也稚气了不少,但五官的确同自己熟悉的那张脸一般模样。他穿着一身鹅黄的锦袍,眉目如画粉雕玉琢,正仰着头望着一大串糖葫芦面露向往。忽然那小少年回过了头,左顾右盼的找起了什么,然后他的视线便穿过长街落到了东青鹤的脸上。以东门主这般气度,若他真的出现在人界的集市间,周围这些平民百姓哪里会如此淡定,所以他们只是这布阵之人摆下的棋子而已,又或是他们根本看不见东青鹤。可是对面的那个小少年却好像能看见东青鹤,因为他的神情一下子就变了。下一刻,他整个人向东青鹤快步而来,脸上满是恍惚和惊异之情。“你……你怎么……”来到近前,小少年伸出手指着东青鹤,一时回不过神来。这般距离也让东青鹤将人看得更清晰了,真的像,实在太像,不过与其说他像现下那个日日与自己朝夕相对之人,这个小少年更像是当初那个闯入门派的小徒儿,懵懂纯稚,双眸灵动,只是这小少年要更华贵更骄矜,不似从破落村庄里出来的小农夫,更似大户人家的小公子。东青鹤淡然的面容微微一变,刚张了张嘴想说话,谁知却有一道声音比他更快一步唤了过来。“少爷……少爷……”喊了两声无果后,那人只得换了个称呼。“嘉赐……嘉赐!你在哪儿呢?嘉赐?!”“哎,我在这儿呢!”小少年脆脆的应声,继而转身就向街那头跑去,只是跑了两步又奇怪的回头看了东青鹤一眼,然后继续跑远了。东青鹤循着对方的身影一路看去,就见长街尽头也站了一个少年,虽然穿了一身粗布衣裳,可掩不住他一派的丰神俊朗,望着那小少年的眼里带了丝焦急,还有满满的宠溺。那张脸……看得东青鹤又是一怔。而与常嘉赐同名同貌的少年一跑过去便忍不住对那大少年惊奇道:“连棠、连棠……我刚才看见一个人和你长得好像,真的好像,你看你看……”说着便拖着那叫连棠的少年往此地跑。连棠无奈地由着他走了两步,可是循过来的目光一片迷茫。“少爷,在哪里?”那小少年也一脸奇怪:“哎?不对啊,刚刚他就站在这儿的,我没有看错!我真的没有看错!连棠你信不信我?!我可没有骗你!”连棠微笑:“我信,我信,只是现在时日已晚,我们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