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陲,萧启琛不想看风土人情,他满心满眼都是一个人,其余那些北方风光再特别也不能吸引到他的注意。累了就在当地休息一夜,第二天继续赶路,风雨兼程。东阳、殷州、晋阳……直到一路抵达并州。“殿下,今天日落之前我们就能到广武城了。”天慧赶着车,得到萧启琛一句“嗯”之后,试探道,“不如让天佑先去通报?总是要告诉将军们的。”这次萧启琛没有马上回答,他叹了口气,又思考很久,最终坚决道:“不。”天慧不再勉强,只玩笑道:“好吧,听您的。不过待会儿到达广武城,那边在打仗,碰到个好歹的,殿下可别说我啊。”萧启琛被他逗得嘴角一翘:“你就贫吧,这一路走来根本没听见前线消息,我猜想呼延图是被打累了在休战。他以为自己掌握主动权,实际上还差得远呢。”天慧故作惊讶道:“殿下,您还对军事有研究?”萧启琛挥了挥手打断他:“我比皇兄和阿晏差远了,不过话说回来,这次皇兄回金陵居然没闹上一通,可见之前平哥哥那事对他影响还是很大啊……”两人隔着个沉默寡言的天慧,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天,大部分是不着边际的猜想,只有一小部分听上去稍微靠谱。就在这样的节奏里,萧启琛看见贫瘠黄土地的天际线那头,太阳越沉越低。他想着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又想着胡天八月即飞雪,寒风扑面,带着一股粗粝的风沙味道,是和萧启琛自小生活的江南完全不同的风光。而他在乎的那个人就在这里,并且将在这里战斗更久更久,久到他可能忘记江南。萧启琛终于到了广武城。雁门关比他想象中更为肃杀,倒不是说那迥异于台城的建筑和围墙,而是这里行人都神色匆匆,满脸写着戒备。校场上正在练兵,萧启琛刚从马车上跳下,立时便有两个士兵将长矛指了过来。“什么人!”那士兵一开口,便让萧启琛愣住了。禁军是群少爷兵,连命令都透着虚张声势,但这人军衔虽低,声音也不大,却投出了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威严。萧启琛精神为之一振,蓦然觉得这才应该是大梁的士兵。他的目光越过那士兵,见到点将台上站着的沈成君,道:“叫你们沈将军来。”萧启琛的语气平淡,那士兵上下扫了他几眼,大约嗅到了不平常的气息,不敢怠慢,连忙跑去找沈成君了。他站在原地,一直观察那边的动静,见沈成君茫然地望过来,随后下台阶时险些摔倒——萧启琛才忍不住笑了。“六殿下怎么来了!”沈成君这称呼一开口,旁边几个士兵都愣怔了。萧启琛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来玩,顺便看看你们这边情况如何。放心,父皇没派我来勘探军情干涉你们的大政方针,将军当我不存在就行。”他这么说了,沈成君却不敢真的当他不存在,于是眨了眨眼,道:“六殿下是来找阿晏的吧?他白天和雁南干了几架,这会儿骨头都快散了,在中军帐休息呢。殿下要是不饿,不如先去看看他?”萧启琛顿时觉得沈成君真是太知情知趣了。只是面子作祟,萧启琛还不太想光明正大地让人以为他千里迢迢就是为的苏晏,遂装模作样地在沈成君的带领下围着广武城转了一圈,才回了中军帐。中军帐的条件比普通军帐好不到哪儿去,只是空间大些,最夺人眼球的摆设是个巨大的沙盘,上头零散地插满了小旗,还有些木头做的小型投石车。萧启琛观察沙盘的地形,默默地确定这是他们讨论战术用的。沈成君没跟进来,偌大的军帐中除了萧启琛,再没人站着。他往前走了两步,才看见那个屏风后头有张狭窄的行军床,很硬的材质,上头铺了层毯子但瞧着仍是不太舒服的。再往前挪,映入萧启琛眼帘的就是一个脑袋。萧启琛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重,胸膛里那颗心跳个不停,一下一下,几乎能让他忽视掉其他所有,只将目光凝聚在眼前一人身上。未曾见面便不会想念,但甫一直面这人,才晓得什么叫“思之如狂”。这不长不短的一百来天,足以把萧启琛逼疯了。苏晏披头散发地趴在床上,听到脚步声动也不动:“靳叔,我真不吃,刚被雁南那个混蛋打到胃了,一动就想呕。”他说完,半晌没听到回应,好奇地抬头:“靳叔你……阿琛?”那两个字好像解锁了什么机关,萧启琛听见自己心底“喀嚓”一声,不知是哪根绷着的弦断了。他喉咙发紧,说不出话,快步向前时脚被地上的一个物事绊住,径直栽倒在苏晏榻边,膝盖磕在坚硬的地上,萧启琛发出一声闷哼。苏晏彻底慌了,他手忙脚乱地想要直起身,口中不断道:“阿琛?你怎么在这儿……不对,你没事吧,摔着哪儿没有?”萧启琛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伸手抱住苏晏,把头埋在他胸前。他刚要开口说话,眼泪就不受控制,唰地一下涌出来,然后一发不可收了。苏晏被他冷不防地扑了个满怀,双手无处可放,只好搂住萧启琛。他安静地搂了会儿,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平时的萧启琛不会这么沉默,连忙把人捞起来,让他坐在床边。苏晏想看他膝盖有没有事,刚一错开目光,被萧启琛吓了一跳。眼角是红的,泪痣是红的,鼻尖也有点红,整个人活脱脱像小时候被欺负了的那样子,可又并非伪装——是真的委屈极了。苏晏一见他这样,以前什么事什么疙瘩全都忘了,伸手擦了擦萧启琛的眼角,声音都放软:“怎么了?跑来投奔我啊?……金陵有人欺负你了?”萧启琛摇摇头,又道:“嗯。”他拿不准这个音节是应了哪个问句,只好说:“你这样我猜不到什么意思,好好说话行吗?反正来了也不会马上走。”苏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好歹把萧启琛安抚住了。他伸手去够床前小桌上的水壶,打开后喝了两口,萧启琛朝他伸出手。苏晏把水壶递给他,萧启琛便也将就他刚喝过的地方,小口小口地喝水。凉水仿佛能够暂且地平息所有躁动,萧启琛感受那股冷意一路窜进肚子里,方才的失态也冷静下来。他把水壶还给苏晏,到底没说“我想你”。“我……清光郡的水患解决了。”萧启琛开口时声音还有些哑,“但父皇觉得无所谓。”苏晏愣道:“怎么?”萧启琛坐直了,拉开两人方才过分亲密的姿势:“他觉得我就是跟着韩广去蹭了个东华堰出来,这事儿跟我没什么关系,没了我照样能办,左右是个时间问题。他想拿这个当我封王的噱头……可我朝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