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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待我回了仙班就用红线拉你也上来!”“……”“陛下!蒋大人醒了!”宫人急急进殿道,“秦小姐说应是没有大碍了,就是这伤太严重,怕是不好调养。”闻言仰靖安瞧了一眼边上立着的人,屈南栖正立在案边,轻轻合上手中的折子。“父皇,此时不是蒋岑领军的时候,儿臣……”“你不行。”不待他说完,仰靖安便就伸手将人挥了下去,“你要替朕,守着大兴。”“父皇?!”“如今你站在这里,朕很高兴。”仰靖安头上已经有了霜雪,竟似是一夜白头,如今坐在那里,却是枯瘦异常,“朕已经没了一个太子了。”剩下的话,他没有再说,屈南栖心中明了,仰桓便就是回来,论罪当斩,百姓不会饶过他,大兴,该要有新的储君。屈南栖皱紧了眉头,忽而道:“父皇,可有想过陈宴?”“你是聪明的孩子,你觉得呢?”仰靖安闷声咳嗽了几下,才继续道,“他也是聪明的孩子。”不管陈宴是否是皇子,只要他在一日,便就是他仰靖安心中的一颗刺,亦是他生生受着的一巴掌。这刺乃是他亲自埋下,再难清除。彼此不见,已然是他为君者的恩赐。“陈太师已经在狱中服毒。”屈南栖道,今日闻见报信时,他也怔了一刻,陈学勤筹谋半生,可见恨意,如今却竟是会自行了断,怎不叫人唏嘘。想来荣氏与他关于一块时,说了些什么。到底,他这一生所谋,不过是一场空期盼。子非亲子,爱无所爱。便是再无生意。“可有说什么?”仰靖安似是随口问道。屈南栖想了想:“倒是没有,只不过,儿臣以为,现下乃是大兴用人之时,陈家大公子虽在司户监任职,却坦荡踏实,更是与陈太师父子关系浅淡,儿臣着人调查过,是可留。”“都是祸患。”仰靖安哼了一声。屈南栖笑了笑:“父皇,信过儿臣吧。”不想,仰靖安却也是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咳得厉害。“父皇?”仰靖安伸手摆了摆:“无妨,不过是想着,这般时候,又有谁能与陈太师带进毒去。”屈南栖不答,只依言道:“宫中尚在重整,怕是买通了哪个小卒。”仰靖安似是未闻:“也好,也好啊……”只是究竟好在哪里,也没有说出来。百姓皆知,这一年的秋季方过,天地骤变。接连征兵两次。朝廷危亡,边关全数动荡,财政亏空,乃是昭告天下,征粮征物。原来前时歌舞升平,终有落幕。隆冬大雪,正逢边关狼烟四起,这一年的三十,更显寒意。好在南方稍安,听闻蒋家军少帅事迹,更有毁家纾难者,要求编进蒋家新军。北疆草场的风带着哨子,刮来似是能割破人一般。伤兵营里低吟,有一单薄身影忙碌其中,言语温和。不久那年轻的小兵便就咬着牙不再叫唤。待得人去,有人宽慰他道:“小兄弟放心,你这伤才哪到哪,秦小姐神医在世,放心,没几日就能好!”“秦小姐?”小兵惊道,“那便就是秦小姐吗?!”“是啊!西关的蒋家军是秦老大夫坐阵,咱们北疆的秦大夫,便就是秦小姐!不过秦小姐的医术可是好的!而且特别温柔!”“是是是!我知道!我听说少帅伤重,愣是秦小姐救回的!秦小姐原来这么漂亮!”“哎,你小子可别惦记,秦小姐是与少帅有婚约的!”“我就是说说,是真的好看么!我原本以为跟着少帅上得战场的女子,怎么也该是粗旷的,竟不想是这般温婉的南方女子呢。”“你说得倒也是,啧啧啧……”有年纪大的复又叹了一声,“这仗,该打完了吧?嗨,这个年是没得过了,那金胡也算是强弩之末,我看是撑不到春天了。”“有少帅在,大兴必胜!”正说着,营帐突然被人掀起,众人不察,竟是少帅亲自来了,纷纷要站起来,被蒋岑一把按下。他歹眼扫过:“方才谁伤了胳膊来着?”“少帅,是我!”小兵一只胳膊被吊着,人已经爬起来,立得端正。“另一只胳膊可是好的?”“好的好的!好得很呢少帅!”蒋岑点头:“嗯,去帮后勤搬粮草。”“啊?”“怎么?”小兵哪里敢说话,立时就奔了出去。营帐里来了几日的已经习以为常了,等人走了才都摇头笑起来。“都告诉过那小子了。”“少帅是不是派了人偷听咱们聊天呢?”“嘘!”不多久,将军营帐里传来一道哀嚎。齐树默默退远了几步,努力闭目塞听。“蒋岑!谁叫你罚了我的伤员?!他胳膊受伤了你没看见?!”“所以我问他另一个胳膊是不是好的,是他说好得很呢!”“好好好,是好得很,你怕是最近被捧得太高了,浮得很啊!”“别……别……我伤口又疼了,疼……”“撒手,别靠过来。”“不行,站不住了……”秦青抽手要将人推远一些,便见那人猛地一个旋身,将她抱在了怀里。“青儿,我们成亲吧!”第一一四章冬雪“又说什么胡话?”秦青被他困住了胳膊,只偏头凶他,“昨日拨下的军粮方到,可你也知晓撑不过几日,今日是年三十,将士们却不得归家,你有空瞧一瞧沙盘,都比想这些有的没的强。”“怎么是有的没的?”蒋岑将她箍得紧了些,不怀好意地凑近了她耳朵,“也罢,便就是有的没的,我蒋岑就是这般不分轻重缓急的人,何妨?!你后悔也不行!”“胡搅蛮缠!”秦青往后踩他,被轻易跳开去,蒋岑带着她一起歪在了权当睡榻的石台上,她这一脚没踩到实处便就算了,甚至直接凌了个空,倒在了男人怀里。蒋岑唇角就在她耳畔,刻意加重了呼吸,扰得她不禁就酥了半身,骂出来不觉竟带了些娇嗔:“你不正经!”“嗤——我何时正经过?”蒋岑不叫她动,却是轻易瞧见她耳郭红了个透,这么多年,又哪一次听见过她这般语气,顿时自己也愣了一刻,话到嘴边便就轻柔得要滴出水来,“青儿,我想娶你,不是此时此刻,是时时刻刻。我要娶你,也不是曾经往后,就是此时此景。你可依?”“你……”秦青猛地回过头去,正对上他的眼,那灿若星辰的眸光缓缓从她耳郭划过,亦瞧进她眼中。“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