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言情小说 - 偏又向隅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法也是好的,凡是记了姓氏,加个数字,干脆利落。

就是有时候七八九的叫错,好在孩子们也能应的上,各自清晰。

秦青这些时日替王婶娘诊脉调理着,后者却是有些叫苦:“小姐,你瞧这些日子,我可是又胖了些?”

“哪里有?”

“怎么没有?”王婶娘转了几圈,“我寻思那药喝了,睡得倒是香了许多,不似往日里天天跟没睡过一般。可怎么这rou也说长就长了呢?”

“婶娘这般更好看了。”

“瞎说,小姐净糊我!我都多大年纪了。”王婶娘一拍手,“羞死人了,还好看,哎呀。”

芦苇插嘴道:“小姐说得没错呀!婶娘不过三十,本来就好看,我看婶娘现下精神头好了,更美了!”

“你们……嗨呀!我出去忙了!”

眼瞧着王婶娘打了帘子去外头揽活,秦青好笑,低头抽了纸张又写了张方子来:“芦苇。”

“是。”

“给婶娘换这张药方。”说着秦青抬眼,“瞧出区别没?”

“小姐去了大熟地,加了夜交藤与青龙齿?”芦苇皱眉,这添的加的,倒还有些矛盾了,“婶娘这究竟是什么病?”

“嗯,各人自有不同,此方也只是针对婶娘罢了,你且往后与我多学学,也就明白了。”说罢忽而想起,秦青招了招手,“附耳过来。”

芦苇忙凑近了些,只听自家小姐与她道:“你仔细着些婶娘月事,其后第九天便就停了药,待下月再用。”

提起这个,芦苇脸色微红,却还是认真应了:“好!”

而后便就捂了药方子出去,秦青瞧她身影,却仍是觉得好笑。世人皆是少有论说此事,便就是父亲也少为妇人诊脉,可母亲留下的医书却是言及很多。

若是那男子心中的家国天下,尚须入得腥风血雨,她倒是愿能守着那人身后一方净土,叫他护下的人,皆能康健美满。

只是这如今不过是宏图美梦,需得拼搏良久,也不知那人如何,可能叫那前世不再来。

蒋岑鼻头有些痒,无端就想打个喷嚏,被木通一把捂住了,竖了手指在唇边紧张道:“嘘!少爷!”

这一下便就硬生生憋下,蒋岑趴在草丛里想打人也不成,心道莫不是谁人又在想他。

此念一起,便就喜滋滋一瞬,若是那人,他倒情愿打个千千万万次的喷嚏。

下一刻,便就见木通一个飞身上去,一把捂住了地面:“逮到了少爷!”

蒋岑险些被他气炸,赶忙就爬起来:“你待要捂死它不成?!”

“啊?”木通傻了,赶紧要打开,手便就被他主子一把逮了合上。

蒋岑:“你这脑袋瓜子,你真是……”

话未说完,就见得院中出来一人,屈南栖似乎也很诧异会在这碰上,左右瞧了瞧,最后停在了主仆二人叠在一起的手上。

“蒋兄这是?”

“抓个蛐蛐儿玩,你要不要?”

屈南栖愣了一瞬,才笑起来:“我就算了,还是蒋兄自己玩吧。”

“哎,那多没意思,你也抓一只一起斗才有意思。”蒋岑说着就觉得面前人脸色不对,“你怎么了?”

木通扁着嘴:“少爷,这玩意儿它,会不会咬人啊?”

这一问,实在是问住了蒋岑:“不咬吧?”

“可是小的怎么觉得手疼……”

如此,二人终是把手给撒开,那蛐蛐儿一蹦老远,活跃得很,只见那手指上红了一点,边上也印得有些红。

二人对视一眼,木通终于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少爷!这是蛐蛐儿!我爷爷说斗蛐蛐儿的时候是会咬死对手的!少爷我这手是不是完了啊少爷!”

“你一个男人,你……”蒋岑本来想骂他一句,可见他实在是疼,终是安慰道,“行了行了,爷带你去医馆瞧瞧!”

木通依言跟上,就听他家主子突然又道:“对呀!去秦氏医馆!走走走!别耽搁了赶紧的,保不准这蛐蛐儿嘴里有毒。”

木通心里头噗通一声就坠了冰窖:“少爷!少爷你不是带我看病么!少爷我现在有点怀疑你是故意的……”

都说受了伤的人最是胆大敏感,想来木通便是如此,蒋岑恨铁不成钢一般凶道:“废话!孰轻孰重爷能不晓得?!快走!”

于是这偌大的闻朝院,便就又剩下屈南栖一人,哦,还有一只被吵醒的团子,一人一猫两两相对,最后各自寻了一处坐下。

秦氏医馆已经准备关门,有小学徒正往前插门栓,就听得嘚嘚马蹄声来,蒋岑进了门道:“瞧病。”

出来的却是赵怀,瞧见是蒋岑也是一惊,而后才发现他身后的木通。

“公子瞧病?”

“给他瞧瞧,就叫你们家小姐瞧吧!”

赵怀本是要伸过来的手便收了回去:“公子,我们小姐只白日来一会,晚间不在这里的。我见他手指应是被虫咬,却是无毒,在下也可以替他处理。”

“不在?”蒋岑这才发现自己傻了,是呀,大晚上的,她总不能守在这儿,遂声音就没了气力,“行,那你给他瞧瞧吧。”

“是。”赵怀到底是个孩子,又见得是教过自己的人,很是恭敬。

只是转向木通的时候,却见后者脸色委屈得狠。

木通伸了手过去,哼,什么孰轻孰重,少爷是分得清,分得可清了呢!反正他就是根草,可怜又……

“疼不疼?要不要爷给你吹吹?”蒋岑歪在椅子上突然道。

木通脸上顿时开了花:“不疼不疼!一点都不疼了!”

“不疼你一会给站个哨,爷去瞧个人。”

“……”疼,又疼了。

秦青这些日子都没有见过蒋岑,倒也不因为别的,实在是芦苇看得甚紧,纵是嘴上不说,日日也是睡得迟得狠,还特意会在墙根那边巡一巡。

这姿态叫她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许是之前宁家事情叫她实在草木皆兵了些,再加上某些人实在是有前科。

唉——也不知道该不该叹气。

“芦苇?”

“小姐?”芦苇打外头进来,“小姐可有吩咐?”

“铺床吧。”

“是。”

方撤了簪子,外头有碎盏声起,隐隐打墙根传来,芦苇便就低头:“小姐,奴婢出去瞧瞧。”

“应是哪只猫儿吧?”

“秦府哪里有猫?会糟蹋药材的。”芦苇接道,“奴婢还是出去瞧瞧,小姐稍等。”

说着便就开了屋门,这人速度快得拉都拉不住,秦青也不好直接喊了人回来,心下忐忑,便就听得后边窗棂一响。

蒋岑推了窗探头进来:“那丫头走了没?”

“……”

秦青忙关了门回身过去,觑了案边人一眼。

“怎么了?我好不容易才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