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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也不知道情况是凶是吉。墨周箫雨被蛊人困住,尽管再担心北木雪,还是无法脱开身。而且,不知是不是墨周箫雨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些蛊人的目的在他。多数人都发现了这点,因此,他们跑得离墨周箫雨很远,有的甚至靠近了竹枫居,或者不经意间踏进了阴影之中。反正只要不是瞎的,绝对能发现大部分的蛊人都在朝周箫雨冲去,并足渐形成了一个包围圈。除了长魂、柏川、冠禾之外,就只剩下他们带领的一小队兵留下来对付无数蛊人。甚至有的幸存者为了保护自己,反将将利刃对向了墨周箫雨,他们以为只要墨周箫雨死了,他们就可以得救。杀掉最近的一只蛊人,同时又取了要杀他们的一活人性命,按耐不住怒气的长魂忍不住骂道:“这些混蛋!”“嗤……”墨周箫雨嗤笑,从怀里抽出一把暗蓝色的匕首,那正是他第一次遇到叶客馥时,得到那把无比锋利的匕首,“众军听令,从现在开始,凡靠近者,不论死活一律格杀!”说完,墨周箫雨率先动手,在人群之中划出一道道快而惊艳的蓝光,不管是蛊人还是活人,所过之境,如被魔神亲临。遍地的血污虫尸,堪比炼狱。顿时,士气大作,众军随着他们的魔神一路反杀,比起保命,更像在享受这场残忍而又悲悯的盛宴。……不知何时,场上多了三十余陌生的人,他们个个全身缠满绷带,身法诡异如幽魂,出手狠戾毒辣如恶鬼。哪怕是被蛊虫寄身但能救的人,也一样照杀不误!除了墨周箫雨,就连长魂等人,也被他们所伤。竹枫居外很快得到控制,他们如被释放的疯子,冲进漆黑的楼中,很快,里面传出来一种古怪的声音,那声音十分飘渺,阴气森森的,听着让人鸡皮疙瘩起了一地,跟鬼哭魂泣差不多。墨周箫雨疑惑地看向停在后面神出鬼没的步撵,忽然一阵狂风吹过,带起步撵四周的纱帐,里面依稀露出一个削尖苍白的下巴,以及淡粉色的唇。然后,他听见从步撵传来一声既有韵味的沙哑的声音,“哼,臭小子,还傻愣着干什么?”这般独特的声音,墨周箫雨听过一次便不会再忘记,他自然是想起了这是前些日子才见过的舅舅,周家现任家主周兮吻。也对,除了他,相信没人能轻轻松松招出这么多的傀儡,不过让他这个舅舅出手,可是不容易的事情。突然想到某个阴郁的青年,墨周箫雨顿时心下了然,老老实实喊道:“舅舅。”“嗯~这还差不多。过来。”“公子……”冠禾与长魂竟然被打成重伤,唯有柏川得一幸免,但柏川在照料两人,因此没有听清墨周箫雨刚才喊了周兮吻什么,只觉得那步撵上的人危险之极,想要阻止墨周箫雨,却见墨周箫雨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担心。墨周箫雨乖乖走上前,纱帐无风自动,那一头雪白的长发的人,慵懒地枕在周有七的腿上,他闭着眼睛,似乎是在假寐,当那双眼睛缓缓睁开,露出银色的虹膜!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看到周兮吻,上一次他们中间隔着竹帘,根本看不清楚。“怎么傻了?”墨周箫雨眨眨眼,笑道:“舅舅太漂亮了。”“油嘴滑舌。”周兮吻缓缓坐起来,周有七主动伸手将周兮吻扶好,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周兮吻躺了过后,起身会头晕,“事情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了,你还有什么事?”意思就是没什么事我就走了。“有事!”墨周箫雨一点不懂客气,得寸进尺这个词学得是通透得很,“舅舅,把小七借我呗?”周兮吻微眯起眼睛,像一只被侵犯领地的白狮,他声音微冷:“你想做什么?”似乎没感到周兮吻的敌意似的,墨周箫雨笑了笑:“当然是庆典啊!”“哦?”“我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是个会阵法的小子,还有一个人选,我就想到你家小七了~”被“你家小七”哄得满意的周兮吻小小思考了一下,加上见周有七眼睛里也闪动着跃跃欲试的光,周兮吻便有些心动了。不过,周家人似乎都挺傲娇……“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因为你家小七想去嘛!”墨周箫雨笑得狡黠,“难道舅舅不准小七去?”周兮吻若有所思地看向周有七,问:“你想去?”周有七没有说话,但那黑白分明的眼眸闪烁着光亮。了解周有七入骨的周兮吻又怎会看不通透,想也不想便敲定:“那就这么定了,过几日我将人送来。”墨周箫雨优雅一笑:“谢谢舅舅。”“哼,臭小子,把你自己的事先处理好吧。”说吧,那三十余个绷带人陆续出来,十人抬着步撵离去,很快不见踪影,而剩余的也悄无痕迹地凭空消失,最后只剩下一地散乱的绷带,以及化为血水的贪虫。周兮吻和周有七离开之后,墨周箫雨立马冲进楼里,映入眼帘的是大片的血水、白骨、残破的桌椅。墨周箫雨心中一紧,拔腿就往楼上冲,楼下根本就没有藏身的地方,所以墨周箫雨估计北木雪应该在楼上。但看到北木雪的时候,墨周箫雨有种被背叛的感觉,北木雪背着一个人,如果那个人是叶客馥,是思凡,是月红锐……是任何一个人,墨周箫雨都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可偏偏他背的人是那个叫曾凤玟的!他明明知道那个姓曾的喜欢他!还有,那个姓曾的怎么会在这里?“箫雨!”看到墨周箫雨,北木雪喊道。墨周箫雨目光闪了闪,没有停下来,直接转身离开。北木雪连忙将曾凤玟塞给旁边窃笑的叶客馥,去追早已经没有踪影的人。那个巫蛊师被找到的时候,或许是蛊虫失控,已被自己养的蛊虫啃食得只剩下一身骷髅,以及一颗诡异的浑圆的眼珠。张季文也死在这场虫潮之中,所有预选人中只剩下墨周箫雨,叶客馥和白珈。白珈无心再战,选择退出,徒留一场叹息。“我说,哥,你这么担心,干嘛不回去啊。”叶客馥见墨周箫雨又在发呆,忍不住开念。墨周箫雨茫然地回问:“担心什么?”“摆脱,明眼人都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好吧!”“……”沉默片刻,墨周箫雨从怀里拿出个东西扔向叶客馥,“还你。”准确接住,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后,叶客馥干笑:“呵、呵呵……你知道是我啊……”“你那张脸太有标志性。”“能不戳我的软肋吗。”叶客馥哭丧着脸,又很快恢复了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哥,你收着吧,反正……我也用不着它了。”说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