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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冬抱着他心里喟叹,这是瘦了多少啊!真是离开一会儿都不行。“咱俩谁跟谁,说什么对不起?“男人嘛,心里有什么说出来,还是解决不了得靠自己慢慢去琢磨,琢磨开了也就没事儿了。盛冬的优秀不是天生的,他也是经过了生死磨砺,一步血一步汗趟过来,卫覃觉得自己可以羡慕和崇拜他,犯不上去嫉妒或者讳莫如深。人生当中能够遇到这么一个人,他强大而温柔,这本身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好事,为什么要为了心里那一点点小疙瘩就决然推开呢?人可以迷惘,但咱不能不讲道理,难道盛冬落魄成又懒又馋的寄生虫,他卫覃就开心了吗?就伟大了吗?就心安理得了吗?这不是扯?彭朤与侯迪是盛冬前半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盛冬接下来的人生是他的呀,盛冬选择了他,他也接受了盛冬,把他俩就应该牵手踏踏实实的走下去。别人再优秀,他卫覃也不是一无是处,干嘛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如果这是场战争,彭朤甚至没有把他当做对手,而他不战而退了呢!现在想起那段时间的纠结,卫覃自己都觉得好笑,但也明白,那是他必经的心路历程。他如今已经坦然的接受了盛冬的牛叉,接下来他还希望自己也可以很牛叉,就算比不上盛冬身边任何一个人,但他要做到自己最牛叉的那一步。打定主意,卫覃对盛冬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但像之前那么依赖,而且变本加厉的黏着。自己的伴侣,不黏他黏谁去?盛冬颇有点受宠若惊,一边开心的享受一边惴惴不安,小心翼翼的问:“小卫宝贝儿,这不是临刑前最后的温柔吧?“卫覃一个白眼飞过去:“盛冬,你真是有福不会享啊!快点过来帮我看看,我觉得我拍的这组硬照都好好看,哪一张都舍不得删除。““都印出来,放大,贴咱们卧室去!“盛冬豪气干云,然后凑到他耳边说:“要不咱们也拍点小片片好不好?““想什么呢?你脑子就是个移动的火车站吧,整天呜呜呜的跑火车。““嘿嘿嘿!“盛冬在他脖子蹭啊蹭,像条大狗。情人节如期上映,排片量仅次于某实力派男星与一线女星担纲演出的爱情片,而且比起黄金档的排片量,甚至略胜一筹。站在家附近的电影院门口,看着闪闪发光的自己的名字,卫覃由衷的感慨:“金主果然给力啊!“盛冬看看他的脸色,想分辨他这话的真实意思,确定他真的只是单纯感慨一下,盛冬松了口气,说:“片子本来就好,顾鹤水准一直在线,你的发挥也不错,放心吧,亏不了。“之前在网络上大面积造势,那首独特的主题曲也提前曝光,一段优美的女声吟唱伴奏下,卫覃极具磁性和辨识度的声音念了几句独白,在舆论引导下果然引起了很多关注。评论里都说“听了这声音耳朵就怀孕了“,卫覃的粉丝数又涨了一番不止。他之前那些简单的经历又被扒出来,就是个青涩的大男孩,激起了不少女性观众的爱怜之心。“我堂堂一米八的大汉,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啊?“卫覃看着手机留言里粉丝管他一口一个“卫宝宝“,有点承受不住。盛冬捏捏他脸上薄薄的一层皮rou,说:“瞧你现在瘦的我都心疼。“这是卫覃人生当中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作品,盛冬特别重视,恨不能包场让全公司员工去看,被卫覃好说歹说劝住了。于是他俩轻装简行,在网上购票偷摸摸去看的。情人节的街头,到处弥漫着玫瑰香味和爱情的酸臭味。赶在放映前五分钟,卫覃和盛冬入场。大致看一眼,上座率还不错,比卫覃想象中好多了。卫覃还是帽子围巾一样不少,盛冬也被迫武装到牙齿。旁边有女孩子在跟男友科普:“你以前还说我追的是小明星,一定出不了头,你看看,人家现在演电影啦!还是男一号!男一号!我们家卫小将军就是这么棒!“昏暗的光线卫覃甚至看不清那个姑娘的脸,他忽然埋下头,他想哭。他在网上看到的评论都是“我们爱你,我们可以等你,你红不红我们都会一如既往支持你“,诸如此类,其实哪个粉丝不希望自己的爱豆红遍半天天呢?谁不想拍着胸脯说我是某某某的粉丝,他出了什么作品得了哪些奖呢?他们想的,可是他们不会说出来,就怕给卫覃太大的压力。一直都是大家一起在承受很多东西,哪怕彼此相逢不相识。盛冬拍拍他的背,音乐响起,电影开始了。卫覃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抬起头来看向大屏幕。漫天风沙,无边荒漠,镜头慢慢拉进,在简陋的窄街,卫覃身着春秋时代的服饰,挎着一柄剑,缓缓走来。第一次在这么大的屏幕上看到自己的脸,卫覃本以为自己会激动的叫出来,实际上他稳稳的坐在座位上,甚至有空抿一口可乐。他那一刻灵台清明,他拼过了,如今是接受大众检验的时刻,好也罢坏也罢,他都会欣然接受。都过去了,未来还在。卫覃扮演的武士宋宥阳大步走在边陲小镇的街上,风尘仆仆,脊背挺直,眼神却倦意nongnong。他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姑娘,穿着粗布衣服,手脚灵活的盛一碗又一碗的浆。他抿抿干涸的嘴唇,忽然觉得很渴,于是调转方向朝那个卖浆的姑娘走去。已经堪堪走到姑娘面前,已经近到可以看见那个姑娘大大的眼睛,眼皮上那颗红色的痣,一个人拦住了他,原来是挑战。在这个混战的时代,佩剑的都是武士,如果有人愿意花钱就可以将武士雇到自己的门下。同样,如果佩剑走在街头,就要随时接受别的武士的挑战,生死自负,人命贱如草芥。宋宥阳看着向他挑战的这位武士,是一个虬髯大汉,两人拔出剑,互相致意,随即开始生死比试。卖浆的姑娘对于这样的街头决斗已经见得太多,只多看了两眼便继续卖浆。也许长途跋涉让宋宥阳精疲力尽,也许他本身技不如人,交手几个回合,宋宥阳便死于对方剑下。他滚落在满是黄沙的街道,手臂打在姑娘卖浆的陶罐上,姑娘吓一跳,后退几步。宋宥阳看着高远的天空,没有谁知道他从哪里来,即将去往何方,他有没有过心爱的姑娘,有没有人在远方等他。他的眼睛渐渐失去神采,慢慢合上,带着他的故事一起,灰飞烟灭,在这寂寞的边陲小镇。一阵清脆的击缶声,镜头切换到青山绿水中,一群男男女女身着宽袖长衫,恣意玩乐。一杯杯酒顺流而下,停在谁面前,谁就要吟诗作赋,或者慨然而歌。宋宥阳穿着一袭青色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