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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都存有质疑。僵持的局面令胡楠焦头烂额,中村的去世对分公司的影响颇大,几个一直对他不满的大客户趁机提出解约,分公司面临着创建以来最大的危机。胡楠一边处理中村的事一边安抚客户一边维持分公司的正常运作,还要挂心龚熙诺的病情,分丨身无术。中村的事情恐怕是个长期抗战,他本打算等分公司恢复正轨后再来看望龚熙诺。可是,胡楠昨晚做了个梦。他醒后反复琢磨着梦中出现的景象,偌大的cao场,龚熙诺对着树干默默地背书,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龚熙诺。那一眼,胡楠觉得他的背影好孤单,他说不清楚为何会产生这样的感觉。梦中的他朝着龚熙诺走去,等他走到树下时,龚熙诺的身影却不见了,他到处张望,空无一人。等他回过头来,连眼前的盘根错节的大树都消失不见。这是个预示着不详的梦。到了胡楠这岁数的传统中国人多少都有些迷信,对于解梦托梦这类事是宁可信其有。他必须立刻见到龚熙诺,不然胡思乱想到会影响他的心情和工作。或许是巧合,或许是与梦境相应,胡楠一赶来便撞见抢救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熙诺怎么会病得这么严重?”胡楠避开他的问题,生硬的语气像是在质问他。霍伯清找不出可以回答他的理由,重新坐下来,选择沉默以对。胡楠高大的身躯挡在霍伯清面前,阴影投在他身上,放缓语气:“熙诺到底怎么样了?”容不得霍伯清说话,全副武装的护士推开门,摘掉口罩,扬一扬手里的薄纸:“家属,谁是家属?把病危通知书签一下。”胡楠和霍伯清同时望向护士,同时愣住,同时露出不相信的表情,护士对他们的反应见怪不怪,催促:“谁能签一下?”“家属?”胡楠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止不住地血气上涌,火气腾地迸发出来,他动作粗鲁地从护士手里夺过那张纸,冲着霍伯清几乎是在怒吼:“原璟坤呢?他人呢?这个时候他在哪里?”护士被他突然的叫喊吓一跳,瞪圆眼睛看着眼前快要发疯的男人,不知所措。霍伯清站起来,拍拍他的上臂:“胡楠,你累了,先回去好不好?这里交给我。熙诺会没事的。”胡楠发狠般地将手里的纸撕得粉碎,飘飘洒洒扬在空中,眼里冒火:“我问你,原璟坤人呢?在熙诺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儿?他去哪儿了?”霍伯清没办法使胡楠平静下来,转头见任睿带着一位满头银丝气度不凡的老者朝他们匆匆走来,他几步上前,兴奋地握住老人的手:“邵伯伯,真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搅您,可是……”老人是研究心肺疾病领域的权威专家,从医五十余年,碰到无数疑难杂症,医术精湛,治愈率高达百分之七十五,在医学界享有盛名,各大医院的主任级别以上的医师均是他的得意门生。老人与霍伯清的父亲是中学同学,私交甚好,两家来往密切。老人早已退居二线,在家颐养天年,霍伯清这次迫于无奈,只好请他老人家再度出山。老人虽年事已高,但精神尚好,医者风范不减当年,他摆摆手打断霍伯清:“现在不是客套的时候,看病人要紧。”目送老人进入急救室,霍伯清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落定,他拉过稍稍平复的胡楠,两人并排坐在长椅上,彼此无话,静静地等着。夏乐凡离开别墅,站在凛冽的寒风中,有些后悔他的安排。他不会开车,耿鑫辞职开店后,上班时间有很强的弹性,每天都能接送他上下班,他也就没学车的打算。不过好在时间不算太晚,他在别墅区门口顺利地打了辆车。上了车,司机照例问他去哪儿。夏乐凡关车门的动作停下来,下意识地要说出公寓的地址。转念又一想,井建业这会儿未必在公寓,他出走的目的在于去找龚熙诺,没见到龚熙诺,他是不会回到公寓的。龚熙诺现在的情况,想见他是很难的,所以,井建业说不定还徘徊在医院门口。夏乐凡砰地关上车门,和司机说了医院的地址。司机发动车子,他调整一下坐姿,把皱巴巴的衣服拉直,目视前方,往常若是打车,他肯定会和司机天南山北地胡侃,今儿却是一路无话,他没心情和司机攀谈,而是一个劲儿地催促司机快点开。到达医院,夏乐凡掏出二百元给司机,私立医院门口没有等候载客的出租车,若是把这辆车放走,很难再打到车。北风漫卷,打在他的脸上生疼;雪花飘舞,淅淅沥沥地模糊他的视线。夏乐凡顶着风在医院附近来回找寻井建业,又进到医院里面,大厅小屋都找个遍,连卫生间都没放过,可却没找到人。夏乐凡走出医院,冷风迎面扑来,惯性地缩肩打个寒战。找了半天都不见人,夏乐凡准备放弃,说不定井建业已经回到公寓。夏乐凡快步走过花坛,朵朵鲜花的花瓣落满白雪,别有一番景象。他无暇欣赏,在走过花坛的瞬间,他停下脚步,他感觉到好像有人在花坛后面,他不能肯定。夏乐凡转身走回去,绕过花坛,小心翼翼地探过身体。果然在花坛和围墙形成的角落发现有人影,他凑过去,看清楚一位老人蜷着身子蹲靠着墙面。夏乐凡没见过井建业,可在如此恶劣的天气里,如此晚的时间,谁会平白无故地守在这里?除了井建业,绝对没别人。井建业蹲在这里的时间不短,他的头发和衣服落上一层不薄的雪,耳朵和鼻尖被冻得通红,双手抱着胳膊,身体抑制不住地发抖,闭着眼睛,发紫的嘴唇不停地蠕动。夏乐凡轻轻地走到他面前,怕突然出现会吓着他,咽咽口水,小声地问他:“您是井建业伯父吗?”井建业大概没发觉有人走来,他费力地睁开双眼,睫毛抖动着,眯着眼睛抬头,费了半天劲,还是说不出话来,喉咙仿佛被冻住。他微微地点下头,表示他是井建业。井建业抬起头来,夏乐凡才看清他病态的容颜,惨白的脸,乌青的印堂,红肿的眼睛,他赶紧脱下外套抱住他的身体,边扶起他边解释:“伯父,您好。我叫夏乐凡,我是龚先生和原先生的朋友。您别害怕,我是来接您回去的。”井建业蹲得太久,双腿麻痹,夏乐凡好不容易才托着他站起来。井建业一直盯着灯火通明的医院,缓缓地抬起胳膊,指着大厅,大口地喘气:“晨……”夏乐凡明白他的意思,他还来不及说些宽慰的话,手下一重,井建业的身体瘫倒在他怀里,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