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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地址的。”考虑了两秒钟,郑方干脆地点点头,没再跟他客气:“那就麻烦你了。”临走前又朝他提醒,“呃……不知道为啥江牧这几天心情好像一直不太好,要是等会儿路上有什么情况搞不定,你记得打给我!”——郑方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江牧大概不是那种喝醉了撒酒疯闹腾的类型,某种程度上可以说,他甚至比日常清醒状态下还要好商量得多,几乎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温顺得简直不像他。没经多少波折就顺利叫到了出租车,梁冬西跟江牧一块儿坐在后座,跟司机报了地址,随后便开始研究郑方留下的那盒解酒药。司机开了广播电台,正好开始放一首歌,梁冬西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大部分注意力还是放在手上的用药说明书上。就在这时,突然有一道异样的声音,从身旁很近的距离,传入他耳中。梁冬西呆了下,刷的转头朝身边的座位看过去。江牧大半个身子陷在阴影里,但不妨碍梁冬西看清他翕动的嘴唇、听清从中唱出的歌词——没听错的话,他哼唱的似乎正是广播里在播放的那首歌。司机朝后座偏了偏头,显然也听到这位乘客的即兴表演,甚至非常配合地把广播关掉了。至此,车内只剩下了一个人的清唱。梁冬西静静听着,很快听出来,这是一首情歌。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江牧那副冷彻凉薄的音色,唱起情歌来,竟然会显出这样一种入骨的深情感。那些无形的音符飘飞在这方狭小的空间里,低低沉沉地震荡着鼓膜,每一字一句似乎都可以牵连出听众胸腔中的回声。“如果失去眼前一切,剩低清风两袖不计,唯独你是不可取替,是我生命中唯一……”“如果早知今生有幸爱你,当初应更为未来努力,我知道是可一不可再,下半生请准我留住你……”歌词中缠绵悱恻的深情,几乎显得卑微的程度,配合着江牧这种陌生的姿态,梁冬西几乎感到无所适从。“如果问我需要什么,愿你交托终身,让我一生照料,让我体恤你需要,为你献出全部热爱,永不缺少。”断断续续地唱到最后,他口中只剩下了反反复复的一句话:“只有你……不可取替……唯一……”司机同志从头听到尾,没有出声打断,这时终于笑呵呵地调侃了一句:“不错嘛!男朋友唱功可以啊!”“……”梁冬西一双耳朵快要熟透了,嘴角扯着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伸手过去捂住了江牧的嘴,不让他再继续唱下去了。——顺便把刚刚剥出的两颗药片喂了进去。尽管没有水,江牧还是乖乖配合地吞下了解酒药,随即抬手牵着捂在嘴上的手指,仿佛展示邀功想要引起他注意一样,很轻地在指节上咬了一口。“……”梁冬西充分怀疑他是不是刚刚光顾着喝酒没吃饱,现在把自己的手当排骨在啃,这么一想可忍不住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小小声:“……你果然是属狗的吧?”然而他的吐槽显然完全没有起到威慑效果,江牧仿佛是从刚才那一口里开发了某种新奇的趣味,抓着他的手不放,变着角度地啃啃咬咬,堪称乐在其中。他其实完全没有用力,说是亲吻也许还更恰当一些,梁冬西的手被弄得又酥又痒,那种酥痒感蔓延到指尖,简直让整只手都要跟着发麻了。隐约感到自己耳朵的温度又升了一些,梁冬西故意板着脸警告他:“不许咬了!我手疼。”江牧齿间的动作果然随之停止了,但他没有松开那只手,只是摊开他的手掌,极温柔地吻上那个伤疤,像是想要借此抚平其后经年的伤痛,低声的话语借着亲吻间隙悄然溢出来:“我替你疼。”梁冬西手上被烫到一样地颤抖了下,神情瞬间怔住了。——等回到江牧家,一通折腾完毕,终于让他躺在了床上,梁冬西累出一身汗,自己也去洗了个澡。由于他的换洗衣服之前都已经带回家了,这会儿只好暂时穿着浴袍将就。出了浴室,江牧嘴里还在重复着先前那些断续的歌词字眼。“……”梁冬西趴在床边,托着脸颊发了一会儿呆,眼看他这么没完没了的,最后只好轻轻叹了声气:“不要瞎改别人的歌词,笨蛋……快点睡觉啊。”半醉半醒间听见他的声音,江牧眉间十分严肃地默默皱了起来。眼皮重得睁不开,意识浮浮沉沉无所定处,他在那种深暗的混沌中挣扎着,费了老大的劲儿,好不容易从嘴角里含含糊糊吐出了几个音节。“冬冬……别走……”他就这么翻来覆去地重复着那几个字,眉头似乎深锁着某种难以排解的不安烦闷。这么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最后一缕清醒的意识也要被拽进暗无边际的昏沉中,就在那前一秒,他于沉钝之中隐约捕捉到了某种触感——就好像是一片温软甜蜜的云朵,轻轻柔柔地蹭过嘴角……又像是一小沽细浅的山泉水,清清甜甜地漾入心底。“我不是在这里嘛。”作者有话要说:随章测验——理解提问:请根据以上材料思考,江市民为什么待在酒店门口吹风不肯走?(总分4分)正确答案:堵门。(1分)顺便卖惨。(1分)故意把自己灌醉,然后在心上人回家的必经途中摆出一副伤情醉酒风中凌乱的倒霉鬼姿态,类似的招数用来对付梁冬冬这种傻白甜缺心眼的小盆宇——效果拔群一骗一个准!(1分)江牧这个gdx真不要脸!(1分)******辣首歌滴原作:在喝醉后意识不清的状态下,江牧先森非常智能地提炼出了其中所有的情话部分,请为他丶赞。HappyEnding江牧是被冻醒的。清晨的凉气侵入领口与袖管,很快将残存在意识上的睡意驱散干净,他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身上除了穿着件睡衣,一点被子都没盖。刚坐起一些,宿醉的余韵争相涌上头来,他揉了揉一突一突跳痛发胀的额角,稍一转眼,便看到了自己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