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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豆腐捞屁文案:当朝太师年逾三十膝下无子,老母殷切盼望香火为继。林敬仪乃当朝太师,年逾三十膝下无子,府中一妻一妾和睦得很,原来太师大人少年时坠马伤了根本不能人道,此事不可为外人道。林家只他一个,老母盼望香火为继,无奈之下听从她荒唐的建议。(双)第1章林敬仪深夜才回,他夫人慕容琬得了通报匆匆迎出来,在小花厅接住了人,大冷的天,她轻声埋怨道:“怎么不撑伞。”她垫脚拂去他头发眉毛沾上的零星白雪。林大人披着厚厚的狐毛大氅略显臃肿,其余跟在他身后的人看见夫人自觉退下各自休息去。“几步就到,何必麻烦。”林敬仪浑不在意,慕容琬欲言又止,回到房里无旁人才说:“你如今什么身子,和以前能比吗。”“我没什么,倒是你,这么晚不睡,明日又要闹头疼。”他说着喝了杯热茶,转去净房更衣洗漱去。二人隔被并躺在床上,林敬仪这一天忙得陀螺一样,实在累得很,如今小腹一抽一抽的,他却不好意思说,想着忍忍就过去了,便跟夫人说起他的安排,“夫人,你明日收拾一番,我们到陇西去住住。陛下现在也大了,我早该放放手,我同他说夫人有孕在身在京不得清静,跟他告假陪你回乡安胎,今日准了。”他把该交代的交代下去,才忙到这么晚不得脱身。慕容琬笑了笑,应答他:“这便好,都六个月了,拖不得,只是舟车劳顿不知吃不吃得消。”她突然把手伸进他的被子里,摸索到那毫无掩饰的高耸腹部,掌下的皮rou在她触碰到时蓦地一紧,过了一会儿放松下来任她摸去。“你怎么了?”林敬仪察觉到不对劲,她平日不会靠这么近。“过不久要当娘了,心里高兴。”她轻声说。林敬仪的神情掩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只听他满怀歉疚道:“是我对不起你。”“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能嫁给你是我的福分。”谁人不说太师夫人定是菩萨转世,样貌佳性情好家世又显赫,更是嫁得如意郎君,妾室是她做主抬进门的,可听说林太师一步未曾踏进过妾的房门,即使多年无出仍旧恩爱如初,如此鹣鲽情深真是羡煞旁人。慕容琬起了个大早,雪早就停了,院里的老梅树枝条被积雪压得老弯,七弯八拐到了林老太太的琼通院,老太太比她更早,这会儿在廊下散步,一干丫头婆子伺候着。“不是说端方半夜才回的,怎么这么早过来了?”老太太还不到五十,精神得很,婆媳二人向来慈孝,握住儿媳妇的手笑眯眯问道。慕容琬说:“他和我说,今天到陇西住几个月。”她边说边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子,接过丫头递来的燕窝羹慢慢吃着。“难为你了。”老太太知道是怎么回事,心疼她,也伸手去摸她的肚子。“娘,咱们是一家人,说什么‘难为’,说起来,还是夫君更辛苦一些。”老太太帮着收拾带去陇西的东西足足装有两大车,丫头四五个,护卫七八个,午后出发的,雪后初晴,路上滑,林府的马车一路缓慢前行。林敬仪靠在软褥上闭目养神,慕容琬掩嘴打哈欠,撑着额睡过去了,手上的针线和一只小小的虎头鞋落在脚边。林氏是陇西大族,一族之长林彦邱乃当世大儒,林敬仪回来必然要去拜访他,旁人自不必说,知道林太师回乡的没有几个,为了避免应付不完的拜帖,他们没有住在老宅子,而是往乡下山里的别院收拾住下了。这处别院依山傍水绿竹环绕,最近的人家隔着半里地,再清静没有了,是从前林敬仪的父亲少年时苦读的居处。一早让人收拾过,慕容琬颇为满意,丫头护卫各找事情做,她拎了一张小杌子坐在篱笆院里晒太阳继续做那双虎头鞋,大丫头晴妞赶忙生起一盆炭火端来。天边擦黑了林敬仪才回,慕容琬等着他一起用膳,林敬仪脱下斗篷自己挂上,屋里的人都是知情者,倒也不忌讳,他的近身护卫阿巧实乃他的奶哥哥,他吩咐晴妞下去多拿一副碗筷。阿巧绷着脸坐在主位下首,慕容琬给他斟茶,“巧哥喝茶。”“多谢。”阿巧端起来一饮而尽,林敬仪也坐下,唇角含笑眉目生花似的鲜活,笑话阿巧,“从家里带来的顶级庐山云雾,你这一通牛饮,连香味都没尝出来。”“我是个粗人。”阿巧笑笑,也揶揄他,“你是斯文人,茶不也一壶随意泡了,泡茶的功夫省得轻松。”“巧哥此言差矣,这是夫人怠慢了,可不是我。”林敬仪肚子早饿了,碗筷齐备便动筷吃饭,眼见他们两个眼神相撞互相尴尬的别过眼,边吃边笑,“你们总是这么见外,显得我很不会做人似的,开个玩笑罢了,来,快吃,这冬笋美味至极。”天寒地冻的不知哪里扒拉出来的冬笋,亏得他们记得林敬仪爱好这一口。第2章孩子生在春日,林敬仪疼了一天一夜,生了一个六斤六两的大宝贝,小脸儿憋得通红,被拍了一巴掌小屁股才细声细气的哭起来。林敬仪整个人浑似水里捞出来一般,有进的气无出的气,慕容琬把孩子抱到他眼前,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室内灯火通明,接生的稳婆低着头不敢再看,默默收拾着这位贵人身下脏污,她像一个空心的木偶。慕容琬温声与林敬仪说话:“孩子很像你,眼儿如星,鼻儿高挺,是个男孩儿。”林大人年逾三十,好不容易得了嫡长子,几日都未出门在屋内陪伴妻儿,春雨连绵,敲打竹林噼啪作响。林敬仪未曾束发,额上勒着妻子亲手做的抹额,少些威严更添温润。孩子在他身边躺着,慕容琬倚在窗前不知绣些什么,他这个月子坐得极难受,胸前胀得难受,偏是如此难以启口,无人时自己悄悄查看过,似乎有一点点肿胀,他在这方面极其讳疾忌医,那个稳婆当日便被远远打发了,他就这么胀着痛着,蜷在床内侧自己羞耻地揉一揉便罢。孩子突然哭喊起来吓了林大人一跳,慕容琬连忙过来查看,没注意林大人尴尬通红的脸,她熟练地摸一摸孩子屁股下垫的尿布,果然湿热热的,笑道:“是尿了,小东西吃得多尿得多。”“劳烦夫人了。”林大人咳嗽一声,默默忍受着。陇西老家实乃钟灵毓秀之地,待到孩子足月,林敬仪便接了一些拜帖,隔三差五见见人,其中不乏一些青年才俊,他毫不吝啬地夸赞鼓励一番,以期他们有更大的造化。在这里每日晨起竹相伴,夕暮竹影随,远离上京诸多纷扰繁杂,回程这日叫人生出许多不舍,一应物什收拾好了,慕容琬抱着孩儿上马车,左等右等不见林大人出来,正想着人去催,他就来了,提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