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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给你带咖啡,你上课就不会困了。”温艾当时听了也没在意,直到第二天早上真的在自己桌上看见一杯咖啡时,他才知道许长洲不是随口一说。温艾其实不怎么喜欢喝咖啡,试过几次,总觉得无感。不过他尝了一口许长洲给的这杯,好像突然就能领会到咖啡好喝的点在哪儿了。温艾晃了晃杯子:“这是你泡的吧?”许长洲点点头:“味道怎么样?”温艾故意又抿了两口才答:“还行吧。”许长洲眼底掠过一丝笑意。温艾发现杯子上的图案有点眼熟,看了几秒后,脱口而出:“这不是上次那只狗崽吗?”许长洲微微挑眉:“你之前见过?”见过啊,上课偷瞄来着。温艾端高杯子指着狗崽,转移话题道:“好萌诶,你看这眼睛给圆的,还有这鼻子,要是人的话一定是个可爱的女——”“男孩子。”许长洲打断他,“我画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一个男孩子。”温艾装模作样道:“哦哦,原来是你画的啊,画技不错。”许长洲勾了勾嘴角:“快喝吧,等会儿就放凉了。”温艾仰起头把咖啡一饮而尽,以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谁知第三天早上,他又在桌上看到了画着狗崽的咖啡杯,狗崽的动作还跟昨天不一样了。第四天,第五天……这件事就这样成为习惯固定了下来,温艾渐渐习惯了每天早上一杯咖啡,喝完就看看杯身上憨态可掬的狗崽。狗崽的神态动作每天都不一样,温艾感觉自己就像在追一部连载漫画。大年三十的晚上,赵父赵母照例推掉了所有邀请,给管家和佣人都放了个假。一家三口一起擀面皮,包饺子,围在餐桌前吃了一顿年夜饭,平淡简单,也很温馨。快十二点的时候,温艾收到了蒋诚群发的祝福微信,他正想着蒋诚这也太不走心时,蒋诚发来了第二条微信,大意是说刚刚手抖点错了,他们俩的关系绝对不是群发这一梯队的,下面还附了一大段所谓的VIP独家手打祝福语。温艾耐心地看完,给他回了一个“新年快乐”。这片别墅区里面住的都是不缺钱的人,十二点整的时候,顶头的这一片天被炸得亮如白昼,什么稀奇古怪的烟花都蹿上了天。温艾站在窗边看,发现了一个小狗形状的烟花,轮廓很像狗崽,他抓拍下来,分享到朋友圈,配字是:【盗版】过了二十分钟,许长洲给他发了一条微信,温艾点开图片,狗崽穿了一件喜庆的小红袄,正半立着身体作揖。许长洲紧接着发来两个字:【正版】温艾捏着手机笑倒在了床上。新学期开学的时候,温艾发现许长洲买了一个新画本,壳子居然是彩色的。据他上学期的观察来看,许长洲的画本壳子全是一水儿的纯色,而且偏爱黑白灰这三种简约色,现在突然来了个穿花衣服的,温艾的兴趣一下子就被挑起来了。课间的时候,温艾想过去一探究竟,结果还没来得及伸脖子,许长洲就飞快地把彩壳画本合上了,还收进了书包里。温艾站在桌前,狐疑地看着他:“你藏什么?”许长洲波澜不惊:“没什么。”温艾把手伸到他面前:“我不信,你给我看看。”许长洲抿了抿唇:“空的,不好看。”温艾慢慢垂下手:“那算了。”话音未落,他的手突然变了方向,去抓许长洲的书包,许长洲眼疾手快地擒住他的手腕,扶额道:“别闹。”“哈!”温艾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信心十足道,“我总有一天能看到。”没过几天,温艾就觉得自己这话说早了,许长洲直接把彩壳画本放家里不带来了,他前前后后又问许长洲要了几次,许长洲都非常坚定地拒绝了。时间一久,温艾就把这事抛在了脑后,毕竟他还在任务里苦苦挣扎,精力有限。温艾的任务始终没有起色,一是因为他手段不够黑,二是因为他心肠不够硬,经常前一刻羞辱了许长洲,下一刻又因为愧疚去主动和人家讲话。许长洲开始的几次确实是沉了脸色,但是温艾这么反反复复的次数多了,许长洲就基本不把那些难听的话放心上了,有时候还反过来给他顺毛。高二分班的时候,温艾班上只有少数人选了理科,这一小部分人被理所当然地分了出去,剩下选文科的同学继续留在一个班里,温艾继续和他最熟悉的许长洲、蒋诚以及孙梦真做着同班同学。升上高三之后,搬教室的事情就来了。学校给毕业年级专门建了一栋教学楼,环境清幽僻静,非常适合沉下心来学习。听上去是不错,但这栋楼离食堂小卖部什么的太远了。如果把食堂比作市中心,那他们这些苦逼高三党就是被发配到了乡县里。但是没办法,这已经是学校的老习俗了,谁都得去体验一次。温艾背上超级鼓的书包,把放满了书的文件筐给抱起来,一低头,发现地上还有一袋书和学习用具。正好许长洲收拾好了来找他,见他腾不出手,就帮他把袋子拎了起来:“走吧。”从这里到新教室,空手都得走个十来分钟,温艾这还负着重,一半路没到就不行了。他把文件筐往地上一放:“太重了,让我休息一下。”许长洲一手抱着书,一手拎着袋子,站得笔直:“我帮你?”温艾瞪他一眼:“你帮什么呀?有本事你把我连人带书一块搬过去!”许长洲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温艾把脸一扭:“我丢不起那个人。”许长洲不说话了。他们班的新教室在二楼,设置得和以前的不一样,这边的桌子是两个两个挨在一起的。许长洲和温艾到的时候,教室里只剩下了落单的空座。几个女生见他们进来,交头接耳地说了几句,然后就有一个单独坐着的女生起来挪了位:“你们来坐吧,我到后面那排去。”温艾不明所以地看向许长洲,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迷蒙得很,许长洲低头看他:“你坐里面。”他们一对视,那几个女生就爆发出了压低过的尖叫声。蒋诚紧紧地皱着眉,问旁边的孙梦真:“她们瞎叫什么呢?”孙梦真正色道:“你自己去问啊。”蒋诚想起刚才搬教室时温艾叫自己先走,心里老烦躁了:“不说拉倒!”温艾以前和许长洲就是邻座,现在少了中间那六七十厘米的距离,感觉……还真挺不一样的。以前想去厕所了,站起来说走就走,哪里还要像现在这样,擦着人家的后背过去,上完厕所,又擦着人家的后背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