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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据他所知,那个年轻人在这一段时间所用的狠厉的手段,绝对不比他好多少,尤其是为了在褚家站稳脚跟,褚子源扶持的那一批人,都是曾经在褚家并不怎么得宠的私生子,在他们上位之后,对于之前的老人,自然是有了很大的打击报复。然而,海因里希却并没有阻止什么,正相反,他反而是怀着一种隐隐带着恶意的情绪,看着那截然不同的灵魂,占据着贺少征喜欢的人的躯壳,做出的那一件一件颇为残忍的事情。就仿佛是要宣称着————你看,你那么喜欢的那个人,最后,还不是堕落了。——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不选择我?想到这里,海因里希·美因茨打开了卫星地图,示意着贺少征他们接下来的飞行轨迹,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男人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哦,我亲爱的贺……看着你,像是一只纯然无辜的小羔羊一般,即将落入猎人的圈套,还真让我颇有些许不忍。”他意有所指的提示着一般。在虚拟投影的画面之中,海因里希的手里端了一个透明的酒杯,酒杯之中是鲜红的液体,散发着浓郁的醇香。他的左手仍然握着手杖,那苍白的五指在手杖的边缘处轻轻的摸索着,显现出了一种无以言说的高贵之感。贺少征抬了抬下巴,淡定的说道,“我只知道一件事情,对我而言,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带给我的伤害更多,因此,我最要警戒的对象也只有你一人,足矣。”低低的笑了笑,在那全息影像之中,海因里希·美因茨的声音,就仿佛直直的吹落在了贺少征的耳旁。明明,他们之间间隔的距离是几千米的高空,但是,贺少征仍然产生了一种错觉,就仿佛……海因里希是出现在他的身边一般。“伤害越大,才代表我越爱你,不是吗?”海因里希·美因茨微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他摇了摇头,轻轻地摆了摆手,说道,“当然,你的确也是学乖了,并没有乖乖的一个人来到我的怀里——反而是找了名义上的美因茨家族的合作伙伴,以褚家的名义,对制药工厂进行一定的监管和巡视。”“这样的名头,让我的确没有办法拒绝,也没有办法请佣兵,来布置一些小小的陷阱。”海因里希甚至轻轻地鼓了鼓掌看,着贺少征的眼里,却不带任何一抹气急败坏的情绪,反而就像是一个看到自己弟弟有所成长的兄长一般,嘴角甚至是带着些许宠溺的弧度。“你做的,很好。”海因里希说道。“谢谢夸奖。”贺少征点了点头。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海因里希·美因茨看着贺少征平静的双眸,有了片刻恍惚的情绪。也许,是因为此前在精神上有过发泄,贺少征比起当时在那座别墅里强撑的模样已经有了些许不同;他面上的神情看上去更为的坦然和理智,就仿佛曾经所受到的那些创伤,都已经被男人悉数抚平,放在了心底最深处的位置……这名德国男人的语气,突然温柔了些许。“……放心,我不会做任何的布置,我很想你。”“我等着你,来到那曾经你与我共同用名字纂刻的岛屿之上,我亲爱的贺。”他轻轻的抬起了酒杯,低着头浅饮,看上去竟是罕见得带有了些许温柔的色泽,就仿佛是在亲吻着贺少征一般。“——我等着你。”说完这段话后,海因里希·美因茨的影像就这样消散了。看着恢复了黑屏的手机,贺少征微微有几分出神。他并不相信海因里希·美因茨真的没有在那里做任何的布置,只是,对方竟然如此坦然的预告着,这一点,微微有些打乱了贺少征的计划。原本,贺少征想要打一个措手不及,利用褚子源的身份——即美因茨家族合作伙伴,亚洲赛伦贝尔公司的研究小组的名头,对药厂进行监察,顺藤摸瓜的想要摸到海因里希·美因茨曾经做的人体实验的证据。——可是,现在……贺少征的眉头还微微的皱着,褚子源的手却突然出现在了贺少征的肩头。原本,他是想要轻轻的揉捏着男人的手指,让他宽心,紧接着,却被另一双蜜色肌肤的手拍了开来。雷蒙的面色冷冷的,就仿佛是一只具有威慑力的大型犬一般盯着褚子源。“请不要对指挥官动手动脚,毕竟,您是我们【请】上来一起作陪的,而不是和指挥官处于同一位置之上的。”雷蒙冷冷的说道。被雷蒙宽厚的大手拍开之后,褚子源微微的挑了挑眉头。他倒也没有多在意的模样,轻轻的笑了笑,露出了一副涵养绝佳的样子。“好,我会注意的。”褚子源脸上露出了几分恰到好处的疑虑,“可是,我看贺先生……刚刚在内宅庭院的时候,贺先生的精神状态就有些不好,迷迷糊糊之际,似乎在一直呼唤着……我的本名。”睫毛轻轻的垂下,在那张秀美的脸上显现出了些许斑驳的阴影。“……我以为,贺先生,特别特别的需要我。”而听到褚子源状似无意间说出的话,雷蒙和霍连城脸上的神情都变了。贺少征不由得扶了扶自己的额角。这件事,他的确也没办法过多的解释……既然褚子源已经忘记了前尘过往,贺少征也不愿意在他身边解释着,说你曾经有多么的舔我,我们复合吧。这种事儿不现实,他也不愿意把自己的态度放低。——大不了,分就分,忘就忘,谁离了谁都能过。贺少征的观念一向是那么的洒脱自如,尤其在这几年的放浪形骸纸醉金迷的生活之中,更是助长了他现在的脾性。雷蒙听到褚子源的话后,男人的嘴唇紧紧的抿着,脖颈处的青筋一根又一根的暴了起来。霍连城倒是在一旁冷笑了一声,说道,“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兄弟,贺少征……不,我们指挥官,他就是这样,喜欢亲昵地叫叫别人的名字,我跟他说了几次,他都不改,啧啧,真他妈麻烦。”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