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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一周的时间了,要说好相处,那也算不上,但只要面临杨钦舟,校霸基本只能有吃瘪的份了。现在的高二(一),一天当中除了学习和八卦,最大的乐趣就是静默观赏,班级两大帅哥对垒,顺道暗嘲乔校霸吃瘪。哪知这次杨钦舟连头也没抬,好似物理书上有什么稀世美女,淡淡说道:“跟我说干什么?我又不是班长。”“......”告状精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去,“你、你不管他啦?”“我什么时候‘管’过?”杨钦舟合上物理书,直视着郑松问道。“......没、没、”郑松秒怂,撤退跑回自己座位上,扑了扑自己狂跳的心脏,哭唧唧地冲着同桌小声吐槽,“卧槽,刚才小舟那样,简直把我吓尿了!”同桌是个胖乎乎小姑娘,听着郑松的话,瞬间来了精神,扬眉垂眼地将视线投射到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没啊,我看没湿啊。”郑松蓦的菊花一紧,现在的妹子都这么刚么?夹紧双腿,塞进桌子底下:“张小遇,能不能给我点身为男人的尊严!”张小遇嘴角一抽,安分地趴在桌子上,满脸无奈地表示——老娘给你个机会。“...你知道杀气么?古书有云,杀者煞也,气不详,能挡千军万马,非你我凡人能够抗抵的。”“说人话。”“我怕!”张小遇嫌弃地呲了他一眼:“你都快有小舟两个那么粗了,你怕个鬼啊!”张小遇视线越过郑松朝着杨钦舟看过去,常年累月安安静静与世无争的人,现在周身的确像是撒发出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冰冰凉凉的高岭之花,也沾染了人间烟火,显然一副要出尘的模样了!张小遇也缩了缩脑袋:“额滴神啊,是有点怕怕人的。”郑松刚想附和,就听同桌无限娇羞道:“但是好帅啊!我现在开始拍杨神马屁,能追到他么?”“......”说好的,要做彼此最忠诚的同桌呢?杨钦舟之前假装不在意的模样,有多潇洒;接下来物理课上频繁走神的样子,就有多狼狈。“杨钦舟,你上来把上节课,我留的提坐一下。”班级里瞬间鸦雀无声,蒯哥等了好大一会也没听见动静,抬起头又复述了一边:“杨钦舟,你上来!”秦依爱头低的老低,觑着蒯哥的表情,狂杵杨钦舟:“...喂,老西(老师)叫你...喂...”“......”班级同学吸了口气,很想告诉秦女神,您已经这么大声了,真的当“老得快”失聪了么?杨钦舟茫茫然看了眼四周,才恍然回神,站起身歉疚表示道:“对不起,老师。我刚才没听见......”“报告!”乔北染在后门站的笔直,嗷的一嗓子在安静的教室里分外明显。没听到老师回复,乔北染狐疑地探头进来,班级里一个个缩在座位上扭着身子,瞅了过来,目光甚是肃穆,简直让乔北染有种——他们正在举办自己葬礼的错觉!“你、你不上课跑哪儿去了?”蒯哥在杨钦舟那边舍不得发出来的火,顿时找到了攻打对象了,“你看看你,像个学生样子没!这是上学,你当你家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乔北染蹙了蹙眉,却也没发作,捏着双拳,将视线从杨钦舟站直的背影上略过,低了下去:“我拉稀,下次不会了。”“你这是什么态度啊!能学好久学,不能学好就别来学校,还能给你爸剩下不少钱!”“怎么?上你的课,连拉屎都不行啊,”乔北染甩了甩手,往门边一靠,“你比屎还重要啊!”“你这是、这是......”蒯哥被气得说不上话来,抬手将课本,朝着乔北染使劲砸了过去,“我不上了,你们班爱谁上......”“啊、”“哎吆”班级炸出稀奇古怪地叫声,杨钦舟身上的桌子也咚得摔倒在地。“蒯老师,”杨钦舟捏着半空接下来的物理书,快步追上去,“蒯老师,对不起。是我......”“你是个好孩子,你回去!”蒯哥黑着脸,“你们班本来好好的,现在来了这么颗老鼠屎,哼!”杨钦舟抿着嘴,静静地听着蒯哥的话和...和身后乔北染粗重的呼吸声。“书,我也不要了,我砸的谁,反正不是你,对吧?”杨钦舟蠕动着双唇,良久才郑重地“嗯”了一声,转头望向梗着脖子注视自己的乔北染。明明走廊上、班级里、楼底下,全都是人,可是就这么一个对视,仿佛一切都烟灭了。气冲冲的乔北染和冷静自持的杨钦舟,谁也没说话,就这么相互看着彼此。“...你要我送书?”“我要你送书...”杨钦舟注视着乔北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还有道歉。”“我、草、你个小鸡仔,老子不干了!”杨钦舟追上去,却被乔北染一拳揍到肚子上:“滚蛋!”围在周边的同学,连忙接住杨钦舟倒下的身体,还没来得及说上点什么,就被杨钦舟挣扎开,目瞪口呆的望着,两人一跑一追的背影。“我们...我们要不要告诉老骆啊?”“......其实、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乔大佬吧...”郑松有些后悔了,他不应该这么早告诉老师,乔北染旷课的事情。“你跟着老子干什么!”杨钦舟气息不匀,腹部一抽一抽地疼着:“不想我跟着,你跑这么慢干什么?”“......”乔北染被当面撕开假面具,一时面红脖子粗地说不上来话。其实,乔北染刚揍完那一拳,就后悔了。小鸡仔没几两rou的,他下手又没个轻重的......乔北染感觉到杨钦舟追过来就各种放慢脚步,不时拐弯,就为了余光瞟瞟,就怕小鸡仔不堪重负的倒地不起了。“你给我死远点,别跟着老子!”杨钦舟弯腰捂住肚子,音量没多大变化,就是气息缓了些:“别这么大声,大家都在上课呢。”“哼,”乔北染大幅度地撇开头,假装不去看他,余光却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个全乎。碍于放不下面子,又不愿离去,只能烦躁地站在一边看风景?杨钦舟挪了几步,见人没有排斥,缓缓地前倾上身,将头垂到乔北染手臂之上:“肚子疼,染哥。”十月的风带着nongnong的倦意,吹拂在人身上,仿佛能抚平一切毛躁。杨钦舟一直是清冷的、倔强的,不同于上次西餐厅那种微乎其微的服软,这种全身心的依靠彻底松动了乔北染最后的狠心。“我也没下重手啊,”乔北染懊恼地扶上杨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