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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出货的对象,价格,若有意若无心地暴露在陶鸽面前。陶鸽凑着脸过去看,又不像个间谍的模样。顾俊艾修长的手指轻轻落在陶鸽的后脑上。陶鸽微微瑟缩了一下。顾俊艾低笑:“看得懂么?”陶鸽小声说:“有些明白,有些看不懂。”顾俊艾温柔地说:“我可以教你,陶鸽,如果你值得信任的话,一切都会明白的。”陶鸽在观察他,他也在观察陶鸽。顾俊艾在脑海中回忆起陶鸽曾经的样子,怎么回忆,也觉得那不过是个缺爱的小孩子,郑飞翰稍微对他好些,他就傻乎乎地陷进去,不顾一切地要追求所谓的爱情。这或许是个突破口,如果陶鸽能在他面前露出破绽,他就有办法打开陶家坚不可摧的堡垒。郑飞翰抱着郑小懂,伸长了脖子往外看。那道人影在园子里又闪了一下。郑飞翰再次确定了,他一定见过这个人。可这人到底是谁呢……郑飞翰陷入了茫然的疑惑中,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顾渊揍得脑震荡之后,和陶鸽一样记忆出现问题了。郑小懂吃得太饱了,坐在爸爸大腿上自己揉圆滚滚的小肚子,一声一声打着奶嗝:“爬爬……嗝……找香香叔叔……嗝……”郑飞翰有点忧愁:“郑小懂,你看着爸爸的眼睛,你是不是不喜欢O?你要是喜欢A也行,可不能喜欢秦少爷,人家比你大好些呢,等你长大,人孙子都快上幼儿园了,对不对?”郑小懂茫然地眨着大眼睛:“啊?”郑飞翰叹了口气,苦笑着捧起儿子圆滚滚的小脸蛋:“我知道,小懂,我知道,他有点像爸爸,对不对?”秦宇扬虽然是个A,相貌信息素都和顾俊艾差很远,脾气也是两个极端。可他就是说不出为什么地觉着两人像。或许是他们吃饭时都会先吃米饭再吃菜,或许是因为他们都对小懂很贴心,或许是他仍然无法承受俊艾的死亡,于是在芸芸众生中拼命寻找着任何俊艾还活着的痕迹,哪怕对方是个A,哪怕他其实知道,一切都已经回不到过去了。郑小懂太小了,不太能明白爸爸那么长的一句话,他眨着大大的眼睛,黑葡萄似的两颗眼珠亮晶晶地发着光,一本正经地说:“叔叔香香,喜欢香香叔叔,小懂喜欢叔叔。”那是生物的本能,哪怕一切都变了,他也想要亲近曾经最熟悉的那个人。书房里,顾俊艾漫不经心地教着陶鸽看账本。陶鸽心不在焉地学着,偶尔撒撒娇,耍耍赖,倒是十足的金丝雀模样。手下敲敲门,进来:“少爷,黑区那边传信过来了,货已经装箱,三天后原定地点交货。”顾俊艾头也不抬地问:“刚才外面什么动静?”手下说:“一个探子,已经解决了。”顾俊艾抬起头,说:“下去说一声,让郑飞翰跟我去黑区接货,他儿子会有专人照顾的。”第172章郑飞翰接到要出门的消息,愣了一下,舔着脸笑:“少爷,我这孩子小,出差不合适啊。”顾俊艾抬了抬下巴:“嗯。”三个全副武装手拿蛋糕水果玩具的保姆阿姨笑容和蔼地站在屋里,俏皮地捏了捏手里的尖叫鸡。郑小懂的大眼睛顿时被吸引过去,亮的差点变成心形。郑飞翰:“……郑小懂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这样很容易被人贩子拐卖你知道吗???”顾俊艾抱着手臂,面无表情地看向郑飞翰:“你如果不信任我,现在解约还来得及。”郑飞翰怎么会不信任他的新雇主。在灰区这么久了,他就没见过秦宇扬这样的商人。这位军火贩子有着些十分特立独行的温柔和正直,对他和小懂也十分关怀体贴。这样的一位雇主,他当然可以信任,甚至幻想过要是秦少爷能开个幼儿园顺便解决一下郑小懂的学前教育问题就好了。他只是……他只是舍不得和他的儿子分开太久。顾俊艾说:“郑飞翰,跟我去黑区接货,来去八天,加班费三十万,去还是不去?”郑飞翰抱着郑小懂双手递进了保姆阿姨怀里:“少爷,咱什么时候出发?”出发的日子倒也不急,在此之前,顾俊艾要放陶鸽回去给陶慎报个信。于是他特意找了个由头,让人送陶鸽去医院复查指骨的愈合进度。陶鸽乖巧地躺在病床上,让医生给他拆开手上的石膏,送进仪器里做检查。指骨骨折后没有好的治疗,因此他的骨头有点曲折,医生给他用了最先进的矫正仪器,通过骨物质再造一点一点修复回原来的样子。现在还没有完全痊愈,但已经比之前的弯曲程度减轻许多了。医生让他等会儿,自己去拿点药过来。陶鸽点点头,小声说:“谢谢医生。”他已经闻到了空气中的A信息素味。那是一种潮湿的,阴冷的,像深秋里一场大雨,落在腐朽枯叶上的血腥味。陶鸽微微打了个寒战,有些冷地抱紧了被子。空荡荡的病房里,只有仪器在床边闪着微弱的光。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皮鞋踩着地板,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走进来。陶鸽恐惧地闭上眼睛:“大哥……”陶慎坐在床边,托起了陶鸽的手,细细端详着弟弟白皙纤细的手指:“小鸽子,秦宇扬对你真好。”陶鸽苍白的唇微微哆嗦着:“哥,我看到了秦宇扬的账本……他……他这几天要去黑区,接货。”陶慎俯身亲了亲弟弟的额头:“具体的坐标和时间告诉我,好不好?”陶鸽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他也不敢再隐瞒陶慎什么。他说了很多,秦宇扬的销售渠道,进货方式,带着几个人,开着什么样的战舰和运输舰。秦宇扬对他很好。若是一年前,他或许会爱上这个男人吧。可现在,他却觉得害怕极了。他只想快些回家,哪怕……哪怕任务结束的那天,大哥就会杀了他。第173章秦家院子里,顾俊艾在茶室静心。郑飞翰熟练地给顾俊艾沏了壶功夫茶。想来他做了二十多年纨绔公子,没学会多少商场上的本事,倒是世家子弟的门面功夫被逼得样样精通。顾俊艾眼皮也不眨一下,慢慢喝着茶。郑飞翰欲言又止。顾俊艾见不得他这副小媳妇儿似的委屈样:“说。”郑飞翰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说:“少爷,陶鸽……是陶家的七少爷。”顾俊艾淡淡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