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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攥住,狠狠挤压,拧出浓度过高的柠檬汁,酸得他眼眶泛湿。可惜,那声音只存在一瞬间,待他再试图深究,却再想不起任何细节。是失忆症导致的错觉吧。“我也算是救了你一命。现在收了你的糖,咱们就算有来有往的朋友了吧?”崔勉不像平时教育夜坷一样,说什么“吃糖坏牙”的毁气氛话,而是选择珍重将糖揣入衣兜,在楚悕抬起眼皮望来时,轻声提醒,“……依照我们的判断,你的后颈大概率是由于机器温度失控,才不小心弄伤的。要向彻底恢复还得需要一段时间。”楚悕藏在被褥里的十指微拢,嘴上却说着不在意的话。崔勉也不拆穿他,继续提议:“如果你暂时想不起往事,没地方可去,不如跟我们待在一块儿——等你想起自己亲友是谁,再去慢慢找他们,如何?”……手腕倏地一紧。楚悕仓促收敛回忆,垂眸凝视那只扣上来的骨节分明手指,一时间所有悲怆与疼痛都潮退开来,化做昨晚的抵死缠绵。“醒了?”少时,梁亦辞哑声将他捞入怀中,紧扣腰肢,把他箍向胸膛,闭眼凑过去,有一下没一下地吻耳根。不知是太敏感还是太震撼,楚悕明显打了个哆嗦。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状态是浑身赤裸的。一切都昭示着一个令他如遭雷击的事实。他的大腿虽说极度干净,没有脏污,可腿根的酸涩却做不得伪。浑身像被拆卸过又再次组装,每根骨头间的缝隙都在寻求存在感,沉甸甸得像灌了蜜强行粘上。窸窸窣窣间,他俩同盖的被沿掀起一截,风争先恐后涌入。昨夜被撑开的地方似乎还未完全闭合,刹那间凉得楚悕苦不堪言。幸好身后的alha及时察觉,严丝合缝贴上来,愤恼似的遮挡住不安分气流,不许风乱闯自己标记过的地盘。“……你……”楚悕对此刻状况招架无力,眼前阵阵发黑。他不知道怎么一觉醒来就完全变天了。梁亦辞听着怀里人嘶哑嗓音,登时蹙紧眉头。他睁开眼睛,当机立断用温热掌心捂住楚悕嘴巴,在楚悕耳边温柔“嘘”了一声。guntang呼吸舔上来,像火舌,楚悕当即酥了半边身子。好不容易他才没呻吟出声,只好咬牙选择缄默。“昨夜是你要我的。”须臾后,梁亦辞抄着他窄腰,不许他乱动,先发制人控诉道,“你不小心发了洪水,主动求我堵住,还记得吗?”“……”楚悕恍惚记起自己昨夜裹着哭腔讲的那些丢人话,脸上一时间红白交加。见怀里的oga不再乱动,梁亦辞暗自松了口气。他放过楚悕手腕,柔和抚弄楚悕右手,从掌根抚摸到手指尖。最后他的五指硬生生插入,改为十指紧扣的手势,低沉笑道:“那儿泡了一夜,都被你泡胀了,现在还肿着呢。”梁亦辞许多年没讲过这种不正经的调情话了,更遑论这么大尺度。楚悕经验不足,压根不知该如何应对,喉咙像被堵住,耳根红得快滴血。发觉这招有用,梁亦辞就慢动作向前顶了顶,薄唇凑上去咬住楚悕发烫耳尖。他轻舔,吮吸,低笑,还故作委屈道:“口说无凭,你感受一下。”第68章楚悕被身后人无缝隙烫着,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昨晚的混乱性/事之于他纯属无实感的意外。他既回忆不起交/合时的餍足,也无法事后翻脸,大声控诉。此刻,他酸软的腰,混沌的大脑,嘶哑的嗓音,全都昭示着昨夜无法磨灭的情动。愤恨或懊悔还有必要吗?其实回忆一番,楚悕就觉得浑身热汗微微发凉。他想起自己此刻正躺在阔别多年的哥哥家中,居然不知羞耻地染出一床发情味,实在有些过分。假如不是梁亦辞及时出现,闯进门的就该是楚丘了吧?虽说他相信哥哥不会介意,反而会抓紧时间替他注射急性抑制剂,把他送进医院调理身体……可这种羞得钻进地缝中的意外,楚悕绝对不会希望发生。话说回来……梁亦辞怎么会有哥哥家的钥匙?见怀里人不再试图拢起腿根,蜷缩成动物幼崽的形状,而是浑身僵硬一言不发,梁亦辞不免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闹得太过分了?他紧扣住楚悕腰肢,克制住清晨的绮思,不再乱顶,并用空着那只手轻揉楚悕湿漉耳朵。待怀里人软**体,他才垂下脸埋进楚悕后肩,长长吸了口气。他的胳膊在楚悕腰侧细蹭,源源不断感受着楚悕削瘦悍利的肌理线条,引楚悕瑟缩颤栗,却不许他逃跑。Omega自带的信息素味宛如泼入海底的酒滴,经过一夜的潮起潮落,几乎寻不到踪迹的尾巴。无论是这只被紧握的纤韧手臂,还是深陷下去的颈窝,如今都泛出一股与冷白肤色不太匹配的硝烟味,像一只被泼上彩墨的羊羔。可梁亦辞并不认为自己昨夜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一切都是水到渠成。怀里的Omega曾经就是只孤独的鹿,表面疏离,实则亲人,屡屡趁他不备跳入他怀中。小鹿会探着脖子贴他脸颊,小心翼翼舔他嘴唇,惹他泛起涟漪,再悄无声息逃跑掉。最初梁亦辞并没这般在乎,不会生出“必须找它回来”的念头。可这只鹿仍不安分。梁亦辞不拜访森林,它就游走在城镇、海洋、云层间,以及很多不可能长久居住的场域,逼梁亦辞留下更深刻印象。饶是梁亦辞再心硬,沦陷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梁亦辞在那色泽莹润的后肩深呼吸,泄愤似的轻轻地咬磨那块软嫩肌肤,在对方惊呼声中留下牙印。他再用高挺鼻梁来回逡巡,灌了迷魂汤似的流连忘返,许久后才长叹了口气。“别说赶我走的话。”梁亦辞用额角抵住他后肩,低声示弱,“我可不是床下那种一次性试用装。”“……”楚悕咬着舌尖,生怕自己泄出没骨气的软侬软语。他定定望着墙角那根早就罢工的棒子,恍然间觉得梁亦辞这种委屈巴巴的口吻其实挺好玩。不知道的,还会以为楚悕是个热衷于把Alpha当纾解工具的负心汉呢。梁亦辞埋在他后肩久久未动,几缕长发贴着他颈侧,让他觉得既痒又麻。他一时间忘记自己在顾虑什么,迷迷瞪瞪从惊魂未定的状态里抽离。不多时,他毅然用手拨拉开梁亦辞的胳膊。梁亦辞似乎猜到了这种结局,并没有坚持抱他,只不过僵硬着手指,手臂颓然定格在半空中。楚悕假装没瞧见,轻咬左腮软/rou,在梁亦辞怀中转了个身。他面朝向梁亦辞,审视梁亦辞少见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