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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当之罪,恐怕也是无用。”赵武愤怒的冷笑一声,“处理失当?”“他用计抓了你的父亲不假,可先动手的毕竟是你们赵家的人。与朝廷公然作对,即便是被错杀了,也只是白白送命。”“如果我告诉你,整件事情都是有人蓄谋为之呢?”“你是说,景鸿他因为与你父亲向来不睦,所以故意借题发挥,挟私报复吗?”“出事那年我还小,有些无意间听闻的细节也是后来才慢慢回想起来的。父亲曾与母亲提过,军中有人私通高句丽遗族,出卖情报换取钱财,还曾试图拉拢过他,却被父亲当面斥退。”“还有呢?”“那个举报我们赵家的门客嗜赌成性,就在出事前不久,因为欠下赌坊大笔债务而被人打得吐血,若不是我父亲好心把他救回来,早就一命呜呼了。”“还有吗?”“还有一件事,也许跟案子有关,也许无关,我只是偶然想到罢了。父亲随先帝远征高句丽时,曾手刃他们的大元帅,所以我猜想……”作为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人,能想得这么远实属不易。裴东来其实也想到了。“空xue来风,未必无因。你的猜想并非毫无道理,只是眼下没有真凭实据,景鸿也一直不肯承认出卖情报的事情。不过我有一点很好奇,你当时不过四五岁年纪,就算亲眼目睹,也不该知道这么多内情吧?”说到这里,赵武的神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像是心怀怨恨,又忍不住流露出几分感激,“有些事……是韩大哥后来告诉我的。”裴东来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这件案子竟会跟韩厥有关,“莫非当年他也是此案的参与者之一?”想到韩厥从军的履历,再想到他们二人相处时怪异的气氛,裴东来似有所悟。赵武点了点头,“个中详情,你自去问他吧。”?☆、五? 天亮以后,裴东来带着张训和马车上的人继续赶路。虽然他没提昨晚之事,但张训察言观色,发现大人神色平静如常,便也不再担心。其实裴东来一直在想,该如何让景鸿开口。既然狄仁杰说过,他是陛下点了名要的人,那么回京之后,宫里很快就会派人来接手。裴东来倒不是信不过他们的手段,而是那种地方进去了就很难再出来。眼看交战在即,一旦向敌国出卖军事情报的罪名坐实,未免动摇军心,他很可能会被秘密处决。而只要他一死,赵家的案子究竟真相如何,就只有天知道了。也难怪赵武那小子心急如焚,这确实是最后的机会。裴东来有心帮他,不仅仅因为重申冤案是大理寺的职责,另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韩厥也被卷入其中。所谓关心则乱,以前裴东来不懂,现在懂了,所以他不会放过任何与韩厥有关的消息。他必须想办法让景鸿开口,至少要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裴东来命张训推迟喂药的时间,让景鸿每天有一刻钟的清醒。“裴大人如此执着,真是令我佩服。”“你明知道此行凶多吉少,却依然镇定自若,也令我十分佩服啊。”景鸿大笑,“大人谬赞了,我这人别无长处,就是遇事沉得住气。战场上瞬息万变的场面都经过了,眼下倒也不算什么。”裴东来双手抱在胸前,冷冷的看着他,“都说死猪不怕开水烫,我今日算是见识了。不过我想知道,景将军既已决定慷慨赴死,可曾想过家人今后的日子,卖国贼的名声恐怕不大好听吧。”“这个就不劳大人费心了。我从军以后,每天都行走在鬼门关边上,早就将家人托付给朋友照料,想来今后也如是。”“不知你说的是高句丽的朋友,还是契丹的朋友?”“景某喜好结交各路好汉,虽称不上朋友遍天下,也算交游广阔,难道这有什么不妥吗?”裴东来接过张训递来的水袋,扭头下了车。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想要撬开这家伙的嘴巴太难了。他需要一个突破口,若不是他对此人知之甚少……正在叹气时,一支羽箭破空而来,准确的钉在车门上。张训惊叫一声,“有人劫犯人?”裴东来摆摆手,拔出羽箭,拆下绑在箭尾的纸条,展开细看。字迹很熟悉,内容也很简单,说的正是他此刻想知道的事。一心帮他,又熟知内情的人,还能有谁呢?想到那人,裴东来沉下脸,把纸条揉成团,随手就要扔掉。但想了想,又揣进怀里。再次踏上马车,景鸿正在闭目小憩。裴东来懒得跟他绕圈子,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一个字都别说,我也不会再问你;要么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或许能帮你见到如意夫人。”景鸿飞快的睁开眼睛,眼底有一丝亮光转瞬即逝,“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与你青梅竹马,若不是庙会进香时偶然被梁王看中,强行纳为妾室,此时你们早已做了恩爱夫妻吧。”沉默良久,景鸿终于叹了口气。“世事无常,万般皆是命。她本是千金小姐,只因家道中落才令我有幸结识,能相伴长大成人已是我的福气,岂敢奢求其他。如今她飞上枝头做了凤凰,我在军中混得一官半职,都是各自的造化,彼此既已毫不相干,又谈何相见?”看似剖心掏肺的一番话,其实有真有假。要真如他所说“毫不相干”,就不会言语中处处维护了。裴东来忽然想到什么,“我明白了,梁王与你有夺爱之恨,所以你便要恨屋及乌,借着高句丽和契丹的手,将整个大周都倾覆了才甘心,对么?”被戳破心事的景鸿露出了怪异的笑容,“武氏逆贼,人人得而诛之。”“你以为你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吗?朝廷早就有所准备,不管你把情报卖给了高句丽的复国组织还是契丹人,都不会达到你所期望的目的。”景鸿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做了我该做的事,一切听天由命。”“我不相信你甘心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裴东来话锋一转,依旧绕回到如意夫人的身上,“难道你不想见她最后一面吗?”“见与不见,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分别。”“你不想知道她对你的心意?”“什么心意?是她对我旧情难忘,整日里郁郁寡欢?还是与她现在的夫君伉俪情深,已将我抛诸脑后?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在乎吗?”“孩子也无所谓吗?”“你说什么?!”从被抓到现在,景鸿第一次失去了淡定。裴东来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暗叫好。果然被他猜对了!?☆、六? 被人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