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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逃脱,但还是在他唇角浅浅的偷香了一下。她坐直身体,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一脸餍足。床脚下的小奶盖拿猫爪挠了挠眼睛:它看到了什么?它还只是个孩子……小团子眼波一晃,突然想到什么,“对了,我想起来丁莉是谁了。”卓锦初却仿佛听不到似的,神色肃然,拿出了做大哥的范儿,“去洗漱,然后喝粥。”反正丁莉是谁,对他而言,已经无意义了。在他眼里,跟一个死人无异。她还活着,他也能想办法弄死她,不,是让其生不如死。“哥哥,我是真的想起来了!她是……”小团子跪坐着,倏然被男人正色打断了,“是我抱你去,还是自己去?”两天没进餐,心里也没点数。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爱惜。蹭蹭蹭,小团子无比听话的趿上拖鞋,一溜烟跑了。虽然洗漱是让她自己来的,但喂粥却让大哥代劳了,他说什么也不肯让她自己喝。一旦小团子有拒绝的苗头燃起来,他便拿她刚才搪塞的理由反诘她,“你不是说你刚好,很虚弱么?”他端着碗,粥还冒着热气,一直是恰到好处的温热。被氤氲的雾气蒸腾,眼眸明明该多几分柔色,但他的眼神却格外迫人。那眼神,大有她想自己喝粥,他就将她就地正法的味道。小团子神色讪讪,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局子里刘队拿着DNA检验报告,冷冰冰的砸落到了丁莉面前,上面写着亲子关系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这个她口口声声否认的男人,是她的亲生父亲无误。丁莉脸色惨白,这时候再否认,也不过是自欺欺人。她冷冷的偏过头去,看向窗外,“是,他是我父亲,那又怎么样,跟你有关系么?”刘队眼神复杂的看着丁莉。确实如她所说的,那男人颠沛流离多年,已经神志不清了,说话吐词不清,断断续续,问他叫什么,是哪里人,他很多时候都说不清楚,他们也无从查证了。然而,只有一点,他是始终记得的——他的女儿。他不会认错,不会忘,他要不计一切代价保护他的女儿。这就是父爱。可看眼前的女孩一脸冷漠的样子,再想想那个现在一瞧见他们,就拼命给自己闺女儿求情的疯癫男人,刘队不禁一阵锥心的痛。但他此时却不能带自己的个人情绪,重重敲了敲桌面,“真实姓名。”丁莉看着他,抿唇不语。“你父亲疯了,但你总不至于不记得,他说你是八岁多才去的福利院。”丁莉盯着他,挣扎了一会儿,“给我一根烟。”刘队给了她一根烟,她年纪也不大,也就二十左右的样子,娴熟的点火抽烟,很明显不是第一次抽了。成了丁莉之后,她一直在扮演着乖乖女,她以为这样就能拥有美好的未来。殊不知,将她打回原型,只需要一瞬间。她有个这样的父亲,注定了她不可能是飞出山窝的凤凰。母亲自私狠辣,父亲窝囊没用,原生家庭给她带来的劣根性,她根本无法改变。“我本名童英。”她吞吐着烟雾,幽幽说出口。童英?刘队脑子里闪过一个名字,都姓童?他目光闪烁,“那你跟童易安是什么关系?”丁莉嫣然一笑,“名义上来说,她是我堂妹。我父亲童老二是她父亲的亲弟弟。”刘队倒吸一口气,在记录本上飞速记录着,脑子里则是一个个想法闪动不停。这是真的六亲不认啊。不肯认自己的亲生父亲,铆足了劲想害自己的堂妹,想害得对方惨死不说,还想害得对方死后也身败名裂。一个二十岁左右正是如花似玉年纪的小姑娘,心机怎么这么深?然而后边,丁莉,不,童英讲述的事愈发刷新了刘队的想象。第686章感觉不妙当年,为了给童二媳妇儿治病,童老二把自己给卖了,卖到深山里去做黑工,后来童二媳妇儿死了。没有人收留她,童英被送往了福利院。她其实是很想不通的,小团子父母没了之后,有卓家那样一户好人家收留,自己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命?而且,她好歹是小团子的堂姐,只要小团子一句话,卓家完全会收留她。可是小团子并没有顾及半点的堂姐妹情义。在福利院的日子并不好过,毕竟那年头谁都穷,更何况是福利院。吃不饱,穿不暖,因此大的欺负小的这种情况经常存在。好在童英圆滑,心眼多,所以傍了一些大姐大,也算还过得去。可是她当然不满足于此,她迫切的需要有一个好人家来收养她,让她彻底改变命运。福利院偶尔也会有一些家庭来收养孩子。遇到那种家庭一般,在童英眼里甚至可以说是穷困潦倒,完全是凭一腔善心来收养的,童英不想被对方收养,就装疯卖傻。遇上那种大富大贵之家,她就聪明伶俐,乖巧又体贴。奈何那种富贵人家就算要来领养,多数也是领儿子回去,让她一次次失望了。时间长了,福利院的院长也发现了童英的两张脸,都无语得很。其实在童英看来,她容易吗?她也是迫不得已。她可不想跟她妈似的,找了那么个窝囊男人,过一辈子苦日子。好在最后,她终于遇上了丁老太,一看就气质不俗,手指上的玉扳指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漂亮成色。她看得目不转睛。尽管丁老太盯着她的眼神,让她怪渗人的,从心底深处觉得毛骨悚然。“叫奶奶。”丁老太枯老的手抚着她的脸。现在这张脸,和那女人真的好像。她看过生辰八字,全都是按照大师要求的。她立刻便挤出自己最好看的笑容,在丁老太可怖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叫了声“奶奶”。丁老太很是满意,她很享受被丁莉叫“奶奶”的感觉,那个女人活着的时候,跟她抢儿子。现在,辈分都乱了,她看阿煜怎么能娶她。她只要阿煜能回来,这个女孩儿,不过是大师说的一个工具。童英说着这些,却不知不觉视线模糊了。回忆原来的事,也断断续续的想到了好多童年回忆。她想起了她那没用的父亲,还有一脸刻薄样的母亲。三岁的时候,她跟随着哥哥jiejie们去村头的小卖部玩,没付钱,随手拿回来一只小玩具,因为在手心里攥得很紧,所以老板并没有察觉。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