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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没死,你还有爸爸,要不要理他,你自己看着办吧。”这回姜英俊语塞了,小屁孩儿消化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如果我跟他说话,你会生气吗?”姜黎好笑:“我生什么气,他是你爸爸又不是我爸爸,我能管你们说不说话吗?”姜英俊抿着唇没再吭声,去异管局的路上,一直表现得很平静,但仔细一看,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里,分明闪动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和雀跃。姜黎忍不住摇头,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诸葛清英喜怒无形于色的坏毛病,切切实实毫无保留地传染给了这个小屁孩儿。两人早早到异管局,结果等了半天,也没见诸葛清英来上班,据说是司鸣因为戚染的死万念俱灰,回家以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吃也不喝,像个行尸走rou,诸葛清英不放心,于是请假照看。办公室里的人无不唏嘘,原来堂堂首富公子还是个大情种。小胡子拉长了嗓门儿感叹万千:“啧啧,人间惨剧,那个大情种眼睁睁看着戚染在他面前飞灰烟灭,不崩溃才怪,再这么下去,跟等死殉情有什么差别,难办啊难办……”姜黎也没想到司鸣竟然会因为戚染的死崩溃成这样,想了想说:“诸葛家不是有一种能让人忘情绝爱的药,实在难办的话,给他喂一颗就行,保证药到病除。”“还有这种药?”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看着姜黎一脸懵逼。姜黎:“有啊,怎么,你们没听过,叫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歹相思。”第52章小爷不要当私生子姜黎第一次知道人类世界竟然存在歹相思这种魔幻的东西,是在三千年前,从她的贴身侍女那里听来的。据说那是人族为了摒弃一切杂念专注修行,而特地研制的一款能够蚕食人内心情爱的特效药。人的心里一旦生了情爱,这个药就会发作,而这个发作的过程宿主如被万虫啃噬,撕心裂肺,直到心里的情素被全部吞噬,忘记所爱的人才会终止。诸葛家作为当年修行界的翘楚,对这种药的研制和使用可谓登峰造极,炉火纯青。只是三千年过去了,不知道这种药是否还存在于世间,是否还存在于诸葛家。下午一点多,诸葛清英才来局里上班,一到办公室,小胡子就难以抑制里心的好奇因子,凑到他跟前问:“楼草,听林组长说你们诸葛家有能让人忘情绝爱的药,真的假的?”诸葛清英闻言,没有立即作答,而是看向姜黎的办公位,姜黎盯着电脑屏幕,像是一本正经做自己的事,对他视而不见,倒是她旁边的姜英俊眼珠子瞪得老圆地望着他,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的确有这种药……”诸葛清英若有所思地说。“这么牛逼!”小胡子难以至信:“像演仙侠剧似的,把这种药你给表哥喂一颗啊,立马药到病除活蹦乱跳,把戚染忘得干干净净,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要死不话了。”诸葛清英神色复杂:“没你们想的这么简单,况且这个药早就被例为禁药了,早就绝迹,以后不要再提。”小胡子很是可惜:“这么神奇的药多好啊,干嘛不用,不用多浪费,那你表哥怎么办,这样不吃不喝下去,会没命的。”“他会撑过去的。”诸葛清英再次看到姜黎一眼,转身回自己办公室。等人走得没影儿了,姜黎才不动声色地挠了挠额头,心里冷笑,什么‘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这话分明是说给她听的。她想得简单吗她压根就没想过,只是突然兴起来,起了一句而已。至于诸葛清英要不要把药给司鸣吃,吃了后果会怎样,她一点也不在意。身旁突然有了动静,姜黎回过神,发现小家伙已经从椅子上滑了下来,望着她说:“我要出去一下。”出去做什么,她心里了然,却不打算拆穿,点头道:“去吧。”得了允许,小家伙立马屁颠屁颠跑出去直奔诸葛清英办公室,然而到了门口,他了又停了下来,犹犹豫豫没有进去。诸葛清英在饮水机前接完水回头,就见姜英俊趴在门框上眼巴巴地看着他不说话,一只脚的脚尖还垫在地上扭扭捏捏地来回转,他淡淡一笑,拿着杯子回办公位坐下来:“找我有事吗?”姜英俊看他装模作样还自然而然的样子,心平凭添了一股怒气,胸口一挺,下巴一抬,昂首挺胸地走进去,但他仍旧不说话,爬上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来,再次盯着对方看。诸葛清英笑容放大,又问:“谁惹你生气了?”姜英俊瞪着他气愤地哼了一声,还是不说话。诸葛清英完全摸不透这就小家伙的火气从哪里的,想了想,抱着逗弄的心思道:“该不会被你mama骂了吧?”“才没有,我mama才不会骂我。”小家伙立马否认,顿了顿终究还是忍不住心里的疑惑:“你真的是我……你真的是炎爵?”诸葛清英面色一僵,但很快又释然地笑了,这才是姜黎的风格,直来直去,从来不绕弯子,哪怕对方只是个孩子。他站起身,绕过办公室来到姜英俊跟前蹲了下来:“你mama告诉你的?”他一下子靠这么近,让姜英俊很不习惯,又挺了挺胸口,让自己不那么紧张:“当然,我mama什么都告诉我,从来不骗我,不像你,骗我们那么久……”让他以为他真的死的,还伤心地哭了一个晚上,眼泪全都白流了。诸葛清英愧疚地望着他沉默,良久之后才开口:“对不起,我是骗人了你们,但……”不等他说完,就被打断了:“谁要听你道歉,反正小爷不喜欢你,哼!”小家伙抿了抿唇有些负气地说:“小爷来找你是想见舅舅和阿森,mama说要经过你批准才行,让我见见他可以吗?”诸葛清英再次沉默,然后脸上渐渐浮起了笑,他伸手在小家伙头上抚了两下说:“可以,不过说话要小心,不要暴露你和你mama的身份。”“知道,不需要你提醒。”姜英俊被他摸得很不自在,歪着脑袋像泥鳅一样从座椅上滑了下来往外跑,跑到了门口才回头,又羞又地恼瞪他:“小爷的头只有我mama才能摸。”“抱歉,下次会注意的。”诸葛清英失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刚才它好像自作主张,没有听从大脑的指挥就自已伸过去了。而现在,掌心似乎还留着小孩子发丝细细软软的触感,并且触感蔓延至心里,有些无奈却又有些温暖。这大概是就是骨rou至亲的奇妙吧,自从八岁那年父母离世以后,他似乎就再也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