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4
:“你要是敢骗我,我就带着我家辉仔去找你,就算你躲在寻城我也要把你找出来揍一顿。”商滕扶他进屋:“嗯,不骗您。”像是在做着某种承诺。这没头没尾的对话,让岑鸢更疑惑了。--那天晚上,商滕的房间被喝醉酒的徐伯和徐辉占了,他没地方睡,岑鸢就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出来让给他。她可以去周悠然的房间和她一起睡。开了空调里面总是格外干燥,岑鸢把房间里的加湿器打开。“徐伯刚刚和你说了什么,怎么哭的那么伤心。”商滕看着她的手背,上面有几处新鲜的针眼,她担心被周悠然看见,所以总是用袖口盖住。这会因为开加湿器的动作,而不小心扯开了一点。喉咙突然干涩难耐,可能是空气过于干燥了点吧。开口时的声音,沙哑到商滕自己都吓了一跳。“他说,让我好好对你。”岑鸢愣了一下。商滕又说:“我答应他,会好好对你,他怕我骗他,所以才有了后面的那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的人生是格外容易的。也不存在什么救人于水火的英雄。商滕有自知之明,他当不了英雄,也没办法去拯救谁的人生。他只想陪在岑鸢身边。运气好点的话,他们以后会一起变老,牙齿掉光,头发花白。他比岑鸢大一岁,应该比她老的更快,但他会尽量死在她后面,等安葬好她以后,他再去找她。第六十六章岑鸢突然觉得有些讽刺,没有血缘关系的叔叔担心她过的不好,而她的亲生母亲却一直想将她往火坑里堆。没有人是不渴望亲情的。岑鸢打开柜子,拿了一床干净的被子出来:“这个是前天刚晒过的,干净的,你要是不想睡我睡过的那床,可以换掉。”说完以后,她走到门边,“需要我给你关灯吗?”商滕摇头:“不用。”沉默片刻,又说,“晚安。”岑鸢笑了下:“晚安。”然后开门离开。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商滕看着岑鸢刚刚拿出来的那床叠好的被子,最后还是将它重新放回衣柜。房间是岑鸢的,有她生长的痕迹存在。墙上的海报,以及书架上那些因为年岁太长而开始泛黄的书本。他随手拿了一本,是初中的数学教材,第一页就写着她的名字。岑鸢。一笔一划,写的格外认真。光是透过那两个字,他都能想象到,她刚领到新书时,认真且虔诚的在书本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商滕垂眸轻笑,指腹轻轻抚摸过那个名字。好像还挺蠢的。他把书放回去,最旁边竖着一本相册,他取下,翻开。照片的顺序是按照岑鸢的年龄来的。婴儿时期还是一家三口的合影,后来等她再大些了,就只剩下她和周悠然。她小小的一个,穿着影楼劣质的裙子,额头还贴个红点,傻乎乎的盯着镜头看,估计是摄影师嫌她表情过于僵硬,让她笑笑。谁知道她笑起来更僵硬。相册翻到后面,她长高了不少,穿着舞蹈的练功服,在教室里压腿,柔软的身子折下来,身上不见一丝赘rou。太瘦了,应该多吃一点的。商滕想。她第一次拿奖,站在舞台上,手里抱着花束,拿着奖杯,开心的看着镜头。像是隔着漫漫年岁与商滕对视。原来岑鸢也有这么活泼可爱的一面。那个时候的自己在做什么呢,往返各个城市参加各种竞赛,不爱说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孤僻的要命。如果他们能在这个时间相遇的话,该多好。商滕把那张照片抽出来,悄悄放进自己的外套口袋里。卑劣如他,想把岑鸢的可爱珍藏,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在榕镇待了这么久,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那天周悠然拉着岑鸢的手,说了很久的话。都是各种叮嘱,她全然不说自己舍不得她。但字字句句都在表达着不舍。岑鸢抱住周悠然:“不用太久,等我处理好寻城的事,我就回来,再也不走了。”周悠然没说话,只是一直叹气。-回到寻城后,岑鸢先回了趟家,把东西放好。都是一些周悠然给她装的腊rou和泡菜,其实这么多,她也吃不完。但她也知道,这些是周悠然觉得自己力所能及的一点事,如果自己还拒绝的话,她肯定会难过。东西很多,她想着改天让商滕带回去一点。她刚到家没多久,江祁景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风声,立马从学校赶回来了。一起过来的还有林斯年。好些天没见,他好像又长高了点。岑鸢泡好茶端出来,笑道:“刚到家,还没来及的收拾,所以有点乱。”桌上放着切好的水果以及糕点。江祁景拿了块哈密瓜,咬了一口,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明天有空吗。”涂萱萱今天早上给她打过电话,这几天的客单有点多,后天好像也有客人约了。岑鸢有些遗憾的开口:“明天好像没空。”江祁景动作停了,把手里还剩一半的哈密瓜扔进垃圾桶里:“哦。”他不再说话,而是拿着遥控器看起了电视,偶尔岑鸢问他什么问题他也一副没听到的样子。林斯年眉头皱着,撞了他一下,小声警告他:“你他妈别这么过分。”江祁景干脆站起身,手指勾着书包背带挂在肩膀上:“走了。”也不看岑鸢一眼,径直开门离开。岑鸢起身跟过去,但他走的太快,等她出去的时候,人已经进了电梯了。林斯年在旁边,为难的用手蹭了蹭鼻子,欲言又止了好几次终于说出口:“明天是他的作品第一次展出,他前几天还担心你不回来,今天萱萱告诉我你回寻城了,他高兴的立马就打车过来了,本来是想给你门票让你去的,结果......”岑鸢听到他的话,愣了很久,自责的抿唇:“是我不好。”林斯年摇头:“没事的,jiejie如果有事的话,我到时候可以拍照下来发给你。”岑鸢心不在焉的和他道谢:“谢谢你。”林斯年的脸顿时红了:“不......不用谢的。”江祁景都走了,他也没不好意思继续打扰她,岑鸢今天刚下的飞机,现在肯定有很多事要处理。林斯年也非常有自知之明的走了,刚出电梯就和站在外面的男人打了个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