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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国外的学校。”“还有……”程缘的声音发颤:“半年前,我闹出同性恋传闻,害得他们被邻居指指点点了小半年,差点没被逼的搬家。”“从那以后,叔叔婶婶就不让我回家了。”“郁总,我很讨厌今天的自己。”程缘声音颤抖:“叔叔婶婶对我那么好。可是我还是因为他们因为meimei男朋友,说了我两句笨,就不开心。”“我是不是特别坏。”“就在刚才,我就因为一两句话,就把叔叔婶婶对我那么多年的恩情都忘了。”程缘将头埋在郁景来怀里,半晌没说话,最后才闷闷地冒出一句:“郁总,我觉得自己太丑陋了。”程缘鼻尖酸涩。“不。”郁景来轻轻吻着程缘的额头:“你不坏,你是全天下最可爱的人。”全天下最可爱的。作者有话要说: 叔叔婶婶都是最普通的那种市民,有点善良,有点势利。对待失牯的侄子,不忍心让他流落街头,从牙缝里挤一口也要把他养大。但不管怎么样,究竟不是亲生的,也做不到视若己出。在因为侄子牵连后,也做不到没有埋怨。☆、番外插播,郁景来视角程缘在外面逛了一天,又冷又饿,没多久就在郁景来怀里睡着了。郁景来见他睡熟了,温柔地看着他一会儿,才撩起他的额发,在他额头亲了一下。这是一个不含任何爱欲,只代表珍视的吻。他的傻宝贝。郁景来从未见过如此傻的人。在他睡了程缘的第二天,按照惯例,程缘的资料就摆在他的办公桌上了。他当时不甚在意,只随便瞟了一眼,也记住了一点。程缘meimei读的是私立中学,学费不菲。程缘与meimei成绩相差不大,读的却是家附近的普通高中。后来,他发病以后,只亲近程缘。他身边的人更是恨不得把程缘八辈子祖宗都扒出来,摆在了他的面前,也是在这时候,他知道了更多。比如,他年少失牯。比如,他叔叔婶婶收养了他,免了他流落街头的命运。但也仅限于此了。程缘在叔叔婶婶家需要做家务,而他meimei只需要学习。叔叔婶婶很少给他买东西,出去玩也从来不带他,甚至经常当着他的面,和邻居说他笨和蠢。但如果说他叔叔婶婶真心狠也不至于。程缘在十七岁那年,得了一场大病,是他叔叔婶婶出了高昂的手术费,衣不解带地照顾了整整一个月。他婶婶当着邻居抹眼泪,好歹是条命,舍不得。但程缘一出院,伤还没好全又得做家务。因为他meimei要中考。所有人都忘了,他正在高三,马上要高考。多了一口人多了张嘴,叔叔婶婶一家本不富裕。时间长了,难免有怨怼。叔叔婶婶也没少在他面前埋怨,要是没他,家里得轻松多少。花这么多钱养大,却还是这么木讷,笨得要死,丢人现眼……程缘都只默默听数落,一言不发。家里两个孩子待遇也截然不同。堂妹在家从来瞧不起他。他为了堂妹和人争论,却被堂妹嫌笨,丢人一把推开,摔了后脑勺。他在那个家就像被多出来的一个。在同性恋绯闻爆发后,他叔叔婶婶还指着他鼻子说他怪物,让在也别回来,,给他们全家丢人。还把他多年的东西都给扔了。郁景来也曾咬牙切齿。既然养了,为什么不好好养。寄人篱下的孩子本就苦闷,更何况遇上被这样冷暴力。郁景来叹口气。他知道他有点太过激了。但他只是心疼。很心疼。说实话,在了解过程缘身世后,郁景来是有些疑惑的,一个长期身在这样家庭里的孩子,怎么会生得这样单纯到傻气的地步的。他一开始以为是伪装。慢慢接触中,他发现了这是他的本性。他有些惊喜。这如同在深渊里找到了玫瑰。今天,他早已从监控里看到他今天去叔叔婶婶家的一举一动,说实话,有一瞬间,他很想冲过去,帮程缘把那一桌其乐融融的饭桌掀翻。可他忍住了。在程缘发现他之前,他已经跟在他后面半小时了。飞机上,他猜过程缘会和他怎么埋怨叔叔婶婶的偏心,当着他的面说他傻,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如今连他的一个房间都没有……要是他的话,恐怕早已爆发了。可是,等这个宝贝真正开口,他却听到了完全不同的东西。这样一个被排挤被欺负的人,却居然会为了因为自己没记住叔叔婶婶把他养大的恩情,而对叔叔婶婶的疏远和嫌弃而不开心。他一直在说叔叔婶婶的好。却忘记了别人的坏。真是傻得冒了泡。他在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转瞬后,他明白了。不是程缘太傻了。而是他太‘聪明’了,聪明到永远不会吃亏,永远想不到记住别人的恩情,只会因为别人的怨怼而生气,不会因为别人的好感恩。程缘还说自己丑陋。可丑陋的分明是他啊。这个傻子。一个心和婴儿般透明的傻子。他捡到了。就这么遇见了,就好像在海边捡贝壳发现了一颗珍珠。这样的傻子,恐怕在这个遍地聪明人的社会快要绝迹了吧。傻子容易吃亏,他这个聪明人要保护好他才行。郁景来轻咬了一下程缘的鼻子,惹得程缘小声嘟噜了一下,郁景来才又上去亲了一口。他的傻子。他一个人的傻宝贝。作者有话要说: 多个视角更好看这件事。小缘看谁都觉得是好人,叙事自带美化,容易让人误会。☆、第二十七章过年4两个城市隔得远,一路折腾回家时,已经是深夜。郁岑采已经睡着了。两人轻手轻脚进屋,程缘累了,郁景来倒时差,两人便一起一觉睡到大天亮。腊月二十九。郁岑采小朋友一向早起早睡习惯了,正在客厅里玩拼图。程缘打着哈欠出来。郁岑采抬头一望,眼睛都直了,当下什么拼图也不管了,小炮弹似的冲过去,一把撞到了程缘怀里,又蹦又跳,差点把程缘就着扑倒了。“程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程缘没抱紧,又怕把小家伙给摔了,只能就势退到了沙发上,一屁*股坐上去,又用双臂把人圈起来,总算稳住了小家伙。“昨天晚上才回来的。”程缘道,“太晚了,就没吵醒你。”郁岑采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