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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黑雾就如同被人驱散一般,霎时间烟消云散,只留下一片晴空……这、这不是仙家手段又是什么?”小婢女的声音中,带着七分的激动之色,期间却又夹杂着三分惊惶不安。她所激动的,自然是青云国终于又迎来了一位国师的护佑,而且看起来这位国师的确是本领非凡,说不定真像是人们所说的那样,乃是仙人下凡。但她惶恐的地方也在于此,倘若国师当真是下凡的仙人,那太后先前以高高在上的态度,施舍一般赏赐给国师的庸俗之物,岂不是反倒会招来国师的厌恶?仙人国师既然有那么大的本事,若是他厌恶了太后一党,想要报复她们的话简直就是手到擒来。一想到这里,小婢女心中的三分惶恐又增至五分。而太后显然对这个消息也是非常震惊。这个向来雍容华贵的妇人略有些失神的倚在椅背上,对刚刚听闻的消息又惊又疑,不禁小声喃喃道:“这世上哪有这般神奇的手段,难道真是仙人不成?说不得又是江湖方士高明的障眼法……”伏在地上的小婢女听到她的自语,不禁把头低的更深,小声回禀道:“太后娘娘,方才摘星阁上空的异象并非只有奴婢一人所见,而是几乎半个都城的百姓都亲眼看到了。”“您想想,这世上哪有这么高明的障眼法可以一下子蒙蔽那么多人的眼睛……”在太后目光的注视下,小婢女说话的声音不禁越来越小,直至最后消失不见,只是跪在地上颤巍巍的缩成一团。即便是现在仍旧强作镇定的太后,此时心里也不禁直犯嘀咕,怀揣着几分和小婢女相同的惶恐不安,她又开始暗自盘算起来。听心腹手下这个口吻,看样子,这次的国师倒是个真的高人?倘若是个真正的大能者,她便绝不能犯之前的错误,一定要认真谨慎的拉拢表现才好,起码不能在国师面前留下一个糟糕的坏印象。但是,她也不能只听信小婢女的一面之词,就来断定一个人的深浅,她必须再多找几个手下来问个清楚,那新来的国师究竟有几分本事?也恰在此时,外面又一名宫女匆匆忙忙的前来禀报。“太后娘娘,齐大人求见。”齐家是太后的娘家,自从太后一党得势之后,太后便经常会招来一些齐姓官员入宫商议政事,所有这些姓齐的男子在后宫中随意出入已是见怪不怪,就连小皇帝都已经对此麻木。姓齐的大人有很多,太后听了门外小宫女的禀报,一时拿不准在这个时候哪个官员会来找她,只得头疼的揉揉额头,问道:“哪个齐大人?”门外小宫女回道:“是齐恒大人。”齐恒?哦,想起来了,是她三哥家那个不成器的纨绔侄子,这个时候来宫内找她做什么?等等!太后按揉额头的手指一顿,突然想到,之前押送赏赐笼络国师的任务就是落在这个侄子头上,岂不是说齐恒已经亲眼见过国师一面?一想到这里,她顿时抬手吩咐道:“快让他进来。”很快,门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年轻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跪在太后面前,眉宇间渗着细密的汗珠,微微喘着粗气,眼睛里满是激动的神色。“微臣参见太后。”齐恒行礼。太后一摆手:“都是姑侄之间的虚礼,免了就是,我且问你,你之前见到那个国师……”“神仙!绝对的神仙下凡!”还没等她探究出国师的一二,原本就情绪激动的齐恒突然直起腰身,满面通红,几乎是手舞足蹈的向太后比划着:“那么大条的蟒蛇,那么长、那么粗……国师就轻轻一捏…就全没了!”太后:“……”什么全没了,什么蟒蛇,国师到底怎么样了?果然是个废物,连说个话都说不清楚!她颇为嫌弃的看了一眼还在眉飞色舞、口若悬河的蠢侄子,厉声喝道:“说话慢一些,说清楚!”被自家姑母这么一呵斥,险些陷入癫狂情绪的齐恒终于回过神来,按耐下自己心底里的激动,几乎是颤抖的说道:“侄儿在给国师送去赏赐、不!是送去供奉的时候,正巧在摘星楼前遇见了谢峒那伙人。”一听谢江的侄子也争着去讨好国师了,太后的神色顿时凝重起来,问道:“大将军一党这么快就能摒弃前嫌,反倒去拉拢国师?”齐恒点点头,将他与谢峒之间闹出的群架一语带过,直接讲到小皇帝从摘星阁跑出来阻止了他们两个犯蠢,然后一群人突然就瞧见黑雾罩顶的奇观。“……我们数十人匆匆赶到摘星阁之上,刚刚打开国师的房门,一条水桶粗、哦不!是水缸一样粗的黑色巨蟒就冲着我们猛扑过来,一口利齿瞧得人心惊胆战。”“…没想到那条黑蟒竟然是诅咒的雾气所化,任凭侍卫们如何刀砍斧劈,那黑蟒就是不伤分毫,眼看着我们一伙人就要命丧蛇口的关键时刻,国师突然出手!”“…那国师当真是天神下凡,容姿俊美、身形灵逸,只不过是手指一挑、一收、一捏,原本凶残至极的黑蟒顿时散作烟雾,与那些笼罩摘星阁的黑雾,一起烟消云散……”已经彻底沦陷为迷得的齐恒滔滔不绝着,整整为太后讲了一个时辰。在这一个时辰中,他用了半个时辰描述了国师的丰功伟绩,剩下半个时辰全都是在夸赞国师的仙人容貌,听得太后是头疼不已。终于等到激动的齐恒告退之后,被脑残粉整整洗脑了一个小时的太后,也不由的愣在座位上,沉思消化了许久。从方才小婢女与齐恒的描述看来,如今的国师当真是个有大本事的神人,那么自然是不能像之前那样以金银收买人心,看来她必须以虔诚来打动国师,以此来获得支持。看起来明天她的亲自动身去拜访一趟。想了许久的太后,只觉得思虑过重,头疼欲裂,整个人都有些乏了,便挥挥手让无关人等退下,自己回到寝殿内躺在床榻上歇息下来。脑袋刚刚沾上玉枕,太后便只觉得自己的眼皮犹如千斤重,困意如同潮水般袭来,稍稍一合眼,顿时便陷入沉睡中。但是她这一觉却是睡得很不踏实,朦朦胧胧中,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的魂魄出窍,被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领到了一个地方。那地方莫名的让太后惊恐万分,却在睡梦中怎么也逃不出去,就在她几乎要惊恐的跌坐在地时,那个看不清面容的人突然袭来,一把扼住她的喉咙。即便是在睡梦中,太后仍旧清晰的感觉到一阵窒息,好似真的有人在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一般。梦里那人说话了:“齐素娥,你这毒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