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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哥,”蔡厦抬高了声音,说的很坚决,“我等下就准备去新校区找你了,你还在之前的自习室吗?”我拒绝的果断,甚至连假话都不想说,“我没在新校区,你去了也找不到我。”“…”蔡厦在电话那端又沉默了。“该干嘛干嘛,行吗?”蔡厦突然质问我,“你一直都在家,还不告诉我,是吗?”他从不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一时间,我像是不认识这个人一样。“…”沉默的变成了我。蔡厦挂了电话。听着忙音,我百感交集。过往都是我毫不犹豫的挂掉别人的电话,到了此时,心中说不出的惊讶。我从不曾想过,有朝一日,挂我电话的竟然是蔡厦。37刚过9月底,我结束了GRE考试,开始准备诸多出国文件,其中包括资产证明、成绩单,以及PS等各类文书。我与蔡厦的情况越来越糟糕,每次见面都会发生口角。蔡厦在我心中始终都是善解人意的,我将这种印象归结为他家庭环境不好,因此更能体谅别人。当然,我并不排除这种情况是因为我的蛮横以及他对我的感情,我不愿思考过多,毕竟现在的情况容不得我细想。现在的蔡厦,遇到任何事情都能与我起争执,母的我无法忍受。我懒得与他起争执,说的不高兴了,便怼他一句,“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期初,蔡厦对我的反应默不作声。我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觉得我骗了他,觉得我在这种情况之下应该事事巨细无遗的妥协。我应该这么做,合情合理。我心里知道,但是做不出来。似乎‘分开’这件事在我决定出国的时候,就已经不断的在潜意识进行自我暗示。现在想来,或许最初不愿告诉蔡厦我的决定,也是带着给自己一些时间的想法。我不愿伤害蔡厦,毫无疑问,但更多的,我还是那个自私的我,正如蔡厦所说的一样。出国带来的结果势必是断了这段感情,我需要时间适应,因此为自己找了安全区域,毫不在意蔡厦的感受。事情的爆发,在十月底。那时我正在准备申请材料,焦头烂额。我完全能不理会学校的课程,一心呆在家里准备申请的事情。中介为我选择了合适的学校,不算顶尖,但对于我的托福和GRE成绩,也算是合理。蔡厦打电话给我,再一次表示想呀来找我,“坤哥,你在做什么?”接到电话之时,我正在和帮我改文书的老师商量申请的事情,“等下打给你。”我匆忙挂断了他的电话,转头继续先前的话题。从中介出来,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我筋疲力尽,再没有一点精力应对蔡厦。我给他回了电话,满心不愿意,“刚刚打电话什么事儿?”中介老师一直再给我强调‘稳妥’,我明白他们有‘成功率’的考量。对我来说,‘成功率’也可以确保我不会浪费时间。但他们说话的语气,以及对我不怎么耀眼的CV进行诸多鄙视,这些都让我心力交瘁。“我在你们学校。”蔡厦答得自然,听不出任何体谅,“你现在在哪里啊?”我没什么资格要求蔡厦的体谅,毕竟是我有错在先。可他理所应当的要求和肆意妄为的占有还是带给我不小的压力,“你没事儿又来我们学校干嘛?”“…”蔡厦沉默,对我的态度也是诸多埋怨,“我怎么就不能来啊,我就是想来找你…有什么错?”我叹气,不想再与他多说,“我现在没在学校里。”中介位于城市的高新开发区,距离老校区几十分钟的距离,不近不远。我晚上约了贾森吃饭,他听闻我毕业之后要出国,最近也总是约我一起吃饭,毕竟等我走了之后,一年也不见得有一次见面的机会,“我晚上没时间,有安排了。”我拒绝蔡厦,意气用事。“…你什么意思啊?”蔡厦质问我,莫名其妙。“晚上没时间,”我又一次怼他,“字面意义,你回去吧。”我受不了这样的蔡厦,觉得完全不认识他,感到无比陌生。细想起来,我从未何蔡厦进行深入交流。在一起的这些时间,我们吃喝玩乐,不想未来。蔡厦可能思考过,但他也不曾对我说起。我就是这样的人,若他早早对我说起,只怕我也会无言以对,进而逃避,选择心中那个最为稳妥的结果。从这一点来说,蔡厦是了解我的,至少比我对他的了解要多一些。“孙益坤,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揉了揉太阳xue,嗤笑事情的发展。我可能是个狠心的人,无法否认,特别是对蔡厦。但到了现在的地步,我什么也做不了。从决定了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结局,“你老实点行吗?算我求你!”“…”蔡厦深呼吸,忍耐到了极致,“我在你家门口,要是见不到你,我就直接去你家里。”我愣了片刻,无从应对。来不及细想他怎么找到我家具体的地方,甚至不敢堵上他是否在说谎,我慌乱的开口,“你这样有什么意思?”我真的不明白。若是我父母知道我的‘性向’,对蔡厦来说没有任何好处,我想不清楚他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蔡厦不理会,追问我,“我今天能见到你吗?”我妥协了,“你等着,我现在回去学校。”同时,我也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电话里,我连连向贾森说抱歉。他为了我从新校区回来,蔡厦这‘一哭二闹’整的我实在不好意思。贾森和我相熟,对我有些了解。若不是情况特殊,不会出现临时毁约的情况。他没多说,让我先去忙自己的事情,之后有时间在约他。回到学校,我第一时间往家门口走。蔡厦坐在我家楼下的沿道上,人来人往,过客都在侧目看他。我怒火中烧,他的行为踩了底线,我忍不了,也斯奥不愿意忍耐。“你这是干嘛?”我走到他面前开口,说完便向楼后的阴影走去。这个时间,我父母已经回家,只怕晚饭早已经准备好了。然而这毕竟是楼下,我不得不在意街坊邻里的侧目,谁知道会不会有好事之徒在父母面前嚼舌根,说我的事情。蔡厦跟在我身后,满心不情愿,“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怎么这时候怂成了这样?”我回头看他,没吭声。蔡厦说的没错,我是‘怂’,加上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