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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到他矫健而沉稳的步伐。桥对岸的村口,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戴着军绿色的陈旧解放帽,嘴里叼着烟袋正焦急的朝这边张望着,似是终于盼到了顾书的身影,老人眼睛一亮叼着烟袋就小跑着朝顾书冲了过来,而这时候,顾书也才看到,老人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步伐稳健的国字脸的青年,观他走路的姿势,顾书猜他可能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您好您好,可把您给盼来嘞,”老人高兴的仰头望着顾书,似乎是想握个手,但伸出他布满老茧又泛黄的双手又不好意思的缩了回去,只得激动的道,“小伙子长得真俊呐,真年轻,那么高。”还不到顾书肩膀的他显得有些滑稽。因为闭塞,陈家村平日大抵是没什么外人来的,所以一见到顾书,那两人便已经确定了他的身份。顾书似乎天生缺乏亲和力,又面无笑意不善言辞,总是无端的让人望而却步,不过他也并未太过在意,只是礼貌的朝老人点了点头,“您好,叫我顾书就可以。”正说着,那个国字脸青年也走了过来,朝顾书伸出了手,“您好顾先生,我是陆勇,这个案子的负责人,已经接到上级通知全力配合您。”陆勇话音刚落,那老人就急忙补充道,“我叫陈大河,是陈家村的副村长嘞,我代替村长来接您的,大家都叫我大河叔或者……”“好了大河叔,”老人还没说完就被陆勇打断了,“顾先生一路劳顿,赶紧带他回去休息吧。”“哎好的好的。”陈大河连忙点头答应。随后,顾书跟着两人左拐右拐,穿梭了几条夹杂在密集房屋中间的石路,最终达到老村长家,而这一路,陆勇也将大体情况同顾书介绍了个清楚。陈家村有上千年历史,整个村上百户人都是同一祖辈发展而来,并没有外姓之人,而陈家村又处于这样奇特的地势,依山傍水,他们所谓的有山神庇佑水神庇护,所以,这里的人大多信奉神灵,极为迷信。于是,他们历来习惯在过年过节便要祭祖拜神,这是自古留下来的规矩,也是他们极看重的事情。但是,从去年除夕开始,怪事接连发生。起先是村民们供奉在祠堂里的供品不见了,不管是生的还是熟的都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是村民绝不会动的东西。一开始村民以为是祖先显灵了,可当他们连续祭拜多日而第二天食物都不翼而飞之后,村民开始意识到事情的怪异,但最终因为毫无头绪而不了了之。但自从那之后,村里便时有村民家里丢了吃食,村民开始怀疑是否进了黄鼠狼或其他馋嘴的动物,但不说没有留下任何踪迹,丢的东西可都是在村民家里的,人尚且做不到更不用说动物。但所幸也就时不时的丢点吃的,村民也就并没有太过在意,直到一个月前,一个一岁不到的孩子在mama的怀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大早睁眼便发现怀里尚走不稳路的孩子不见了,这是何等惊悚之事,这件事直接让村民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但还没完,在随后的一个月里,村里又陆续丢了三个孩子,且三个皆是不满两岁的稚童,这下所有人都慌了神。村长报了警,村民整日紧张的聚集在一起不敢出门不敢下地,尤其孩子们都被集在一起全村人守着。但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五天前他们还是又丢了一个孩子,而这已经是第五个,最重要的是,警察在这期间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孩子仿佛凭空消失的一般。面对如此令人难以置信又惊悚的事实,迷信的陈家村会怀疑到什么妖怪吃人上也就理所当然了。于是,顾书便出现在了这里,而就他的直觉而言,这一趟没有白来。顾书三人边聊边走,等到说得差不多的时候,也刚好到了村尾的村长家。老村长近来心力交瘁又加上年事已高,这两天病倒了,这也是他让陈大河代替他去接顾书的原因。老村长布满沟壑的脸上写满了严肃,深陷的眼窝中细小的眼睛不着痕迹的审视着顾书,透着见惯几十年风雨的明亮,好半晌,才听他郑重道,“年轻人有把握吗?”顾书一凛,“我需要先看看。”此人年岁虽大,眼睛却是清明的。顾书并没有直接打包票或者下定论,并非他道行不行或者功力不够。事实上,不说这一行派系众多五花八门,就算同一支派的天师能力也分三六九等,但毫不夸张的说,顾书绝对算得上高段位天师,况且他三岁师承自己身为传奇天师的亲爷爷,又是天生阴阳眼,从小天赋异禀,所以二十八岁的他如今绝对是天师中的佼佼者。但,陈家村的地势确实玄妙,三面环山一面环水被围得死死的不说,整个村坐南朝北,夜晚更是正对北斗七星之位,北为阴南为阳,陈家村可谓绝佳的聚阴之地,这可是那些东西最爱的地方啊。这样的聚阴之地还能生活上千年,只能说,陈家村祭祖祭神的迷信行为,倒也不是无用的。“那便拜托大师了。”没有听到肯定的回答,老村长反而眼睛一亮,像是对顾书能力的肯定。随后,村长安排了顾书的吃食住宿之后便躺下了,顾书随着陈大河到了给他安排的住处,又随意吃了午饭,还睡了个午觉,而后才随着陈大河陆勇两人前去查探。围着村子走了一圈,顾书最终进了陈家村的祠堂。简单一通扫视,祠堂里除了供奉着陈家几代祖先之外,更多的是各路神仙塑成的泥像,顾书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大体扫了一眼。整个祠堂足有几百个平方之大,但却不显得空荡,地面和墙壁也干干净净。顾书随手在山神供桌前轻轻一抹,一尘不染,就连烛台和香炉都擦得干干净净,眼神所及之处都足见陈家村对于这个祠堂的重视。不过,顾书环顾着新刷的洁白墙壁,以及尚有水泥迹象的地板,回头看向陈大河,“这祠堂刚翻修过?”“大师您好眼光嘞,可不刚刚翻修过嘛,你看,”陈大河见顾书对他说话,仿佛他的身份都得到了提高,尤其这年轻小伙可是村长都称大师的人,当即喜滋滋的指着面前几尊塑像介绍道,“这几尊大神可是新请来的哩。”陈大河完全一副自豪的姿态,可顾书却面无表情,只淡淡的加了一句,“其他的也重塑过。”“咦~不愧是大师嘞,”陈大河有些夸张的惊叹,“可不就全重塑了嘛,我们全村上下每户出了两百块钱哩,我身为副村长更是做出表率出了三百块呢,请来厉害的大师还有工匠师父……”陈大河一开口就没完没了,不过没等他说完陈勇就直接越过他凑到了顾书面前,“顾先生,这有什么问题吗?”从警多年的他,很自然的便注意到了顾书脸上细微的变化。顾书眼睛微眯透出一丝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