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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叹了口气。张佳乐抱膝坐在潭边,那盏几乎没了光的节能灯被他攥在手里,从后面看,只能看到他雕塑一样的剪影,还只有小半边轮廓。他维持着那一个姿势,不知道坐了多长时间,才前倾着动了一下。水花零碎微响,张佳乐像是伸手轻轻拨动着潭水。叶修总觉得可以想象到他此时的神情。方锐在他胸前翻烙饼翻了好一会,终于睡着了,还起了小呼噜。叶修无聊地玩着他的头发,耳边传来熟悉的一声,那是钉鞋踩在石板地上发出的声响。一个人影悄悄站了起来,轻盈隐蔽,连背过身的张佳乐都没察觉。他低头看了看,索性脱下鞋子拎在手里,这回当真像训练有素的刺客,比猫都灵巧,神不知鬼不觉就遁出了好一段距离。远处手机一亮,叶修就看着那一点微光摇摇地向更远处移去。叶修没有马上跟过去,等到那点微光快要看不见了,他轻抽出手臂,将自己盖着的那一半大衣卷成一团垫在方锐头下,随手拿起一支手电,才起身缀在后面。张佳乐的背影微微一僵,没有回头。中央石洞周遭五个山洞,四个里面是长长的甬道,另一个只有七八米深,就被所有人当成了厕所。这要是换一个人,乍看黄少天走的方向,可能以为他就是尿急了去放水,但叶修不会这样错认。那点光亮继续前移,忽左忽右的,握着手机的人好像在绕圈子,又好像心情很不稳定,而且并没有刻意去控制情绪。叶修看着那点光一明一灭,最终停了下来,久久没有亮起,黑暗里传来压得极低的喘息声。他的脚生根般钉在原地。芒刺在背,这是叶修此刻的感觉。不是因为意外窥视到这种事情,都是大老爷们,说起来,哪怕当面撞见,大家尴尬一下也就过去了。他不自在的,是黄少天分明抬起头,往他的方向盯了一眼。人的目光如果有实质,叶修想他大概已经被这一眼洞穿了,从前心透到后背。明明一丝光也没有,黄少天就是固执凶狠地盯向这个方位,叶修也就是知道,他盯的是这个方位。简直像科幻故事里描写的心电感应,超出了常识,无法解释。喘息声并未停止,反而更大了一点,伴随着沙沙的衣物摩擦声。心理素质强大如叶修,都有了一种转身走开的冲动,不是窘迫,更不是反胃排斥,他只是不忍心再听下去。与其说是欲望的宣泄,不如说那是某人撕开厚厚的保护层,挖出原本无比珍视小心埋藏的东西,连着因郑重而起的隐忍,连着自尊,一起重重地砸碎在什么人面前。他们在黑暗里长久对视,活像两个冷静的疯子。叶修向前迈了一步,拖动双腿是如此艰难,但他还是动了。即使他内心的某个角落想给自己一拳。距离一点点拉近,黄少天粗重的呼吸也越来越清晰。当双方的呼吸都能被另一个人听到时,他终究是停住了,没有继续动作。“如果有别的办法,老王不会那样。”叶修说,“你最多再拖个大半天。”黄少天没有回答。居高临下,叶修迟缓而坚定地放了一只手在他肩上。黄少天剧烈痉挛了一下,锋锐如有实质的目光盯着那只手,身体内部的热快要把他烧化了,额上有大粒的汗珠渗出,他的目光却极清明,不是愤恨,也没有染上情欲的迷乱。他本来是半坐着,忽然站了起来,不再看叶修,越过他的肩膀直直望着空处。叶修一只手盖住他的眼睛,另一手缓缓拉下了他外套的拉链。“别在这。”黄少天说,“去水潭那边。”叶修怔了怔,黄少天感到他有瞬间的凝滞,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他们在漆黑中转身,肩臂擦碰着,克制不住要去贴近彼此,又拼尽意志力保持一点距离。叶修没有去开手电,黄少天撞了他一下,干脆抢过手电自己打开。一道雪白的光柱直射前方,他踩着光柱的影子,走得比叶修还快。那一撞真的不轻,叶修苦笑着,揉着胳膊跟上了黄少天。最开始两个人都有点无所适从,晃动的外套下摆碰着大腿,衣袖互相擦到,都会引起皮肤上一阵战栗。黄少天僵着身子,自己脱掉了外套和羊毛衫,又去解裤子。叶修不发一言地看着他,突然按住了他的手。那里的每一寸关节都是僵冷的。“你别动了。”叶修说。他眼中掠过了什么,又一点点褪去,抓过黄少天的两只手腕扭到身前,三下五除二,干净利落扒掉他所有的衣服。没有一丝拖泥带水,没有缠绵旖旎,简洁,精准,cao作角色一样不含情绪。黄少天松了口气。下一秒他眼前一黑,还在天旋地转的震颤中回不过神,另一具身体已覆了上来,叶修稳、准、狠地将他放倒,余下的动作却轻柔而小心。裸露的肌肤相接,热度瞬息烧遍全身,他脑中嗡地一声,再也看不清眼前的景物。胸膛急剧起伏,肺里的空气都要逃逸而去,重量感如此鲜明,不,不止重量感,热感,麻木感,压迫感,摩擦的质感,手与唇的游移……知觉被细化放大,官能被调节重置,一切有形有质的都开始模糊变幻。黄少天睁着眼睛,几乎分不出自己是不是在看,在看什么,手电光扫到他半边脸,汗水滚进眼里,浸染得眼眸如同透明,睫毛历历可数。此前的举动已经让身体濒临顶点,快感回涌,节节暴涨,高潮来得又急又猛,在那一刻,叶修的手无情地握住了他。黄少天的身体从地面上弹起,脏话冲到了嘴边,眼中锐光炸裂,溅开一地火花。叶修一把将他按回去,五指牢牢扣着,拇指压住顶端,黄少天的小腹抽搐着,无力地倒了回去。他浑身大汗淋漓,急促地喘着,一些液体沾湿了叶修的手心。那双手在缓慢坚决地下移,缓慢坚决地拉开他的双腿,悬在半空的小腿战抖着,叶修敲了下他的脚踝,清脆的疼,引发了更密集的一波战抖。热意烧灼着神经,感知纤维成了红炽的灯丝,黄少天却知道他还没有丧失清醒。非恐惧,非亢奋,也不是纯然的紧张。你抖什么?他问着自己。“老叶,先停。”他嘶哑地开口,“等我缓一下。”“不等。”叶修说。尚存微热的液体被抹在那个部位,黄少天险些坐了起来,叶修直视着他,眼神宛若刀锋,将一刹那冲进脑海狂飞乱卷的思维碎片都逼了回去。黄少天魇住了般盯着他的眼睛,倒吸着冷气,忍受着一根接一根闯入体内的手指,直到被毫不留情地贯穿,剧痛与酸胀在身体深处漫开,他头脑中还是一片空白。“忍着,不许叫。”叶修简短地说,一下尽根没入,绞进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