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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哭泣着,身子微微抽动,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却被倔强的用衣袖擦去了。“你以后如果再打架,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你再也别叫我妈!”莫文偷偷的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牧苏从他认识起便没见过这家伙哭,或者说没见他当着别人面哭,那家伙倔强的很。他很小便和牧苏认识了,那时牧苏的mama还在家,牧苏调皮捣蛋,幼儿园就因为和小朋友打架被叫了家长。牧苏的mama对他很严厉,犹记得有一次mama生气了,直接在大马路上扔下小小的牧苏一人往前走,牧苏跟不上大哭,莫文牵着他的手跟着一块哭,可现在他却不敢再陪在牧苏旁边了。黄珏站在楼上的窗口看着楼下所发生的一切,心里突然想起了那日偷了牧苏的钱包却害牧苏成了众矢之的,牧苏平日里太过嚣张跋扈,令人难以有怜悯之心,今日看着他站在墙角偷偷哭泣,黄珏反倒有了对当日之事的愧疚。恍然想起了那日谈清风对他说的话“他也不容易,别挑他一个人欺负。”好像有些明白了牧苏的“不容易”在哪里,这样倔强的一个人,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不知要背负多少无辜的指责,不知是牧苏自己太过要强,还是世人都喜欢带着有色眼镜去看人。牧苏被勒令回家反省,当天便请了家长商谈此事。往日如果牧苏在学校里闯祸,牧达飞一定当着老师的面先大骂一句“这个小兔崽子,尽给我惹事,看我不揍死他!”可是今日从同学那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反倒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站起身来对陈文虎的父母说道“你们孩子医药费和营养费我会赔偿,不过下次说话别太过分,都是做妈的,说话别太刻薄了,再让我听见你们谁嘴里不干不净的,我牧达飞第一个不放过你们!”陈文虎的母亲脸一阵青一阵紫的,牧苏的老爸可是照顾过他们的生意,如今这种场面真是尴尬,连忙说道“咳咳,其实我们陈文虎也有不对,医药费就不用了,孩子今天吵架明天好,老牧你也别较真了。”说完,牧达飞斜睨了一眼,冷哼了一声转身就出去了。牧苏再混也是他的宝贝儿子,敢在他儿子心口上戳刀子,这口气牧苏能忍他老子也忍不了。清风放学后正准备去牧苏家帮他补习,站在公交车站牌下等车时,身边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和他搭话。“清,清风学长……”声音如蚊子一般嗡嗡大的,低头一看才知原来是黄珏“有事吗?”“你和牧苏熟吗?”他总觉得牧苏今日在角落那一事被他看见了心里很是纠结又愧疚的,瞧见谈清风心想他可否有所帮助。“牧苏?他又闯祸了?”不过闯祸了似乎也轮不到黄珏露出这担忧的样子。“不,不是。是今天我们班陈文虎拿了他的进步奖奖金又骂了牧苏,结果牧苏把人家揍出鼻血了,我瞧见他一人躲在墙角哭,下午没来上课,我……”黄珏一向很鄙视牧苏,所以说这段话也是别别扭扭。“哭了?他回家了是吗?”还未等黄珏表明态度,清风便匆匆上了车往牧苏家赶。果然不出所料,牧苏真的没有呆在家里,他最怕的是牧苏又像之前一样喝的烂醉如泥,他可不能保证这次能把人捡回来。他和牧达飞在家里打了许多个电话,电话均是通的,但是无人接听。在外面找了一圈,两个人疲惫的坐在客厅里。牧达飞开口说道“清风,你还是先回去吧,这件事是牧苏不懂事,害你找了这么久。”话未说完,清风打的那头电话突然通了,传来一个外地口音的人,他赶忙开了扩音,牧达飞触了电一般跳起来凑到清风身边连忙喊着“你是谁,这个手机的主人呢?”“你们快来把他接走吧,他在我这边的会所厕所旁的椅子上睡着了,怎么叫都不醒,我这里是……”两人驱车赶到了那人报的会所所在地,牧苏身上披着一件刚才那个清洁工阿姨的外套,整个人如橡皮泥一般软在椅子上,脸蛋红红的,一身酒气。清风帮忙将人背回家,帮他擦身体的时候才发现手背上到处都是小伤口,还带着刺眼的血茄,一看便知他有多愤怒。牧达飞完全不见往日的暴躁,别过头去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只剩下清风一人照料。“你啊……”清风心想能让牧苏哭成那样的,那句话势必很伤人。正为他擦拭脸颊之时,却见牧苏的眼角落下了一滴眼泪,轻声的抽抽着,翻个身双手像是孩子抱着奶瓶一般抱住了清风拿毛巾的那只手,眼泪滑过鼻梁往下落,滴入枕头,只留下一个不久便会消失的痕迹。手指穿过熟睡之人的发间轻轻的揉了揉,转而揩去那眼角的泪痕。当清风从屋里走出之时,牧达飞正坐在沙发上扶额叹息,见此只是道了一声便要离开了。“这么晚了,末班车都没有,你怎么回去,就住在这里吧,都不是什么外人的。”牧达飞开口邀请清风暂住在此一晚,可是这回清风却拒绝了“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一个人外人在场不方便的。”第38章放手与放下(1)牧达飞看了看钟表上的时间,去阳台打了一通电话,转身进来便对清风道“我们小区旁边一家大酒店我已经和他们说过了,你拿着身份证去就可以了,今晚真是麻烦你了。”清风站在酒店房间的玻璃窗前,忍不住开始发呆,想着今晚牧苏醉酒的样子。如此倔强的人都能因为一句话而如此伤心,那句话的威力显而易见。他坐在椅子上望着外面的夜景,想了半晌,突然发现好像没什么能令他如此放肆和崩溃的,mama?还是爸爸?可是他们都生活的很好,好到不需要他这个做儿子的担心牵挂,难怪从未有所体验。打开手机,电话薄里寥寥无几的电话,拨出那许久未打的号码,那头响了很久,久到清风叹了一口气正要挂断的时候,终于接通了。“喂,谁啊?”显然那头的人已经睡去很久被突然吵醒了,带着慢慢的不耐烦。“妈……”轻声喊了一句,之后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清风?”此时那头听着突然清醒了许多,声音也清亮了一些“你大半夜不睡觉打电话做什么?”“妈……”只是单纯的不知为何拨出,清风此时有些懊悔,只是尴尬的笑了笑“只是睡不着,您最近过的好吗?”“你爸是不是不让你住了?我告诉你,他有权利要抚养你,别让那小狐狸精和她儿子占便宜了,你就算赖也要赖住……”清风有些失落的打断了她的数落“您想我吗?”那头的人叹了一口气“你已经长大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你这么晚打电话回来是不是想要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