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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见胤禛只是紧紧的握着傅锦萱的手,也不知在想什么事情,竟然想得出了神,手上青筋暴起,显然已经捏痛了傅锦萱却依然不知道松手。康熙实在忍无可忍,冷哼一声对胤禛说道:“还不快松开手!你是打算将她的手捏断不成?锦萱如今才刚刚苏醒,哪里禁得起你这般折腾!还不赶快让到一旁,让刘声芳仔细为锦萱诊诊脉要紧!”胤禛恍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沉溺于以往的记忆之中忘了控制力道,连忙松开手掌一看,只见傅锦萱白皙的小手上已经留下了几个红印,好在并不是受伤的那只手,否则还不知道会疼成什么样子呢!胤禛只要一想到傅锦萱竟然宁愿暗自忍耐疼痛,也不与他直言,便觉得心中梗堵得难过,只觉得自己先前在府中与傅锦萱之间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又生生的倒退了一大步,着实令胤禛懊恼无比。康熙见胤禛松开手掌以后,傅锦萱顿时神色一松,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心中不由得多想了几分,打算等傅锦萱身子调养好一些以后,一定要寻个恰当的时机与傅锦萱好好谈一谈,无论如何都要弄清楚傅锦萱对于胤禛究竟有着怎样的心思。刘声芳为傅锦萱诊过脉后,心里顿时喜忧参半,喜的是傅锦萱终于挺了过来,至少保住了一条性命,忧的是这毒有极强的后遗症,会使女zigong寒体弱,加上傅锦萱之前腰腹曾经受过的伤,只怕此生注定会子嗣艰难了。然而刘声芳身为太医院院使,深谙宫里太医诊脉的规矩,对于主子问及之事,一定要据实以告、不可有半点隐瞒。但若是主子没有问及之事,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有懂得自保之人,才能够在宫里活得长久。康熙见刘声芳先是一喜,随后又面有难色,心下便已经了然。当着胤禛与傅锦萱的面,康熙只是问及傅锦萱是否已无性命之忧。刘声芳神色略松,连忙躬身禀告称傅锦萱既然熬过了昨夜,如今又已经清醒了过来,性命便已经无碍了。只需继续服些解毒与调养身子的汤药,便可以逐渐去除体内的余毒。康熙点了点头,命刘声芳即刻前去为傅锦萱熬药,却没有像之前那般让刘裕铎为傅锦萱诊脉。并非康熙不信任刘裕铎的医术,只因刘裕铎此人太过年轻,为人又过于耿直,康熙担心他会当着傅锦萱的面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不仅对傅锦萱调养身体毫无益处,反而会惹得傅锦萱心烦意乱、平添烦忧。既然傅锦萱是在永和宫中出的事,康熙自然不放心再将她继续留在此处。索性将傅锦萱带回了乾清宫,命心细如发的菁芜前去照顾。当安置好傅锦萱以后,康熙便与胤禛一同匆匆用了些早膳,便带着胤禛上朝去了。诸位宗亲大臣们见康熙今日竟然带着四阿哥一起上朝,心中不由得多想了几分,就连看向太子胤礽的目光都变得有些微妙。无论是皇子还是大臣,能与康熙一同上朝都是极大的殊荣与恩宠。在此之前,能够得此恩典的皇子便只有从小被康熙亲自教养长大的太子胤礽,众多朝臣中曾经有幸得到此项殊荣的除了索额图与明珠以外,便只有平定三番叛乱有功的汉臣周培公。对于这位貌似抢了自己风头的四弟胤禛,胤礽倒是依旧笑脸相对,兄弟之间依然如同平日里那般熟稔交好,只是在某一个不经意的瞬间,胤礽看向胤禛的目光之中似乎多了几分审视与揣度。胤禛虽然很想陪在傅锦萱身边,然而他身为成年皇子,毕竟不便久居宫中。但是,每天朝会结束之后,胤禛都会找出各种借口前来乾清宫看望在此处养伤的傅锦萱,各种五花八门的借口令康熙惊诧不已,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家那一向冷漠严肃的老四竟然也会有如此厚颜赖皮的一面。只可惜宫中到底不是一个适合说话的地方。尽管胤禛很想与傅锦萱好好的谈一谈,却始终没有找到适当的时机。由于康熙命刘声芳为傅锦萱用了宫中最好的药,又严令刘声芳无比竭尽全力为傅锦萱调养身子,刘声芳每次想起康熙私下里追问傅锦萱以后是否会因为此毒伤了身子的时候那冷肃的面容以及在得知傅锦萱极有可能因为此药而子嗣艰难的时候眼中的震惊与心疼,便觉得心惊不已。至此,刘声芳更加不敢一味只求自保而对傅锦萱的病情等闲视之,用药之时倒是比平日里更加小心谨慎,几乎到了每日都要根据傅锦萱的脉象更换一次药方的程度,使出毕生医术,尽心尽力的为傅锦萱调养身子。刘声芳卓绝的医术加上宫里上好的药材,傅锦萱的身子倒是恢复的比预期中快了许多。等到三日以后,傅锦萱便已经在床上躺不住了,只觉得自己在床榻上躺的浑身酸痛,恨不得蹦下床来好好的跳上一跳,松快松快筋骨才过瘾。这一天,康熙批完了折子,听李德全提及傅锦萱又忍耐不住在偏殿里转来转去,还时常对着窗外露出怅然渴望的神色,心中想象着傅锦萱那可怜兮兮的目光,不禁莞尔。康熙放下朱笔,对李德全道:“朕前几日命内务府准备的白狐披风可是准备好了?”李德全满脸堆笑道:“皇上算得可真准,可巧,这披风半个时辰前才被送到了乾清宫。奴才正想着等皇上得了空,拿给皇上过目呢!”对于李德全明显奉迎拍马的语气,康熙也不在意,只是缓缓的点了点头,“拿来给朕看看。”李德全连忙躬身应诺,手脚麻利的取来披风,小心翼翼的捧到康熙面前,展开披风供康熙观赏。“这披风是按照皇上吩咐的衣料与纹饰,命内务府手艺最好的裁缝与绣娘不眠不休的赶工了三天三夜,才顺利完成的。仅是这白狐皮毛浓密丰盈、洁白如雪、不含一丝杂毛便已经极为不易,更为难得是这件披风的里衬用的又是江南制造上个月才送来的上好雪缎。皇上您看,这雪缎配上嫩黄色的月桂花,多好看啊!偏巧这月桂花又绣的极为精细,姿态各异,疏密有致,乍一看上去,简直与真的月桂花一般无二呢!”康熙微微勾起唇角,想到傅锦萱这丫头竟然与翊萱一样,也最喜爱嫩黄娇艳的月桂花,心中便对她愈加怜惜,再思及月桂花更有花中月老的别号,想到自己曾经误了翊萱的终身,出于对翊萱的歉疚与弥补之心,康熙更加暗下决心,此生一定要将傅锦萱护在羽翼之下,为她择一良人,让她一生平安顺遂,得到她所向往的生活。康熙将此件白狐披风赐给傅锦萱的时候,着实将傅锦萱吓了一跳。傅锦萱连连推说康熙前几日赐下的几件湖绿色旗装对她而言已经逾制了。按照宫中的规矩,宫婢只能以黍棉御寒,不可有披风等饰物。实在不敢再收下这件珍贵的白狐披风。康熙却亲自将傅锦萱扶起,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