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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藉不是他自己搞的,就说他自己没有那个本事。缓了好半天才从剧痛之中缓过神来的顾浅生捂着自己已经发青了的右手,慢腾腾的出了藏宝阁。等他再来的!事实证明,顾浅生也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只是将锤子带进城主府也是一件考验人的事儿,不过在他询问过并打劫了癞子前两天买来的玲珑袋之后一切便都迎刃而解了。某位看门的小哥:“昨天你不是刚来过么,怎么今天又往这儿跑?”那人皱着眉,语气稍有不顺。顾浅生:“我就是来拜访一下城主,小兄弟你天天守门也辛苦了,不如喝点儿酒解解乏。”他一边说着一边笑着将拎在右手里的小酒坛递了过去。那人皱着眉结果,拔开坛口的泥封之后,神情好看了不少。“你小子还挺上道儿的,行了,进去吧。”“哎,对了,这十几日城主都不回城主府了,就算小子晚上想住在这里,都是没问题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子,露出了个笑。谁想住在这里啊。怕是想死了还直接一些。顾浅生进去之后忍不住心里吐槽了一句。不过这次他可是有备而来。顾浅生再度直奔藏宝阁。门口那人慢吞吞的喝着酒,“这顶着大太阳天天守在这里,也不知道哪天是个头儿啊。生活真是不容易。”到了藏宝阁里面,顾浅生迫不及待的翻出了一盏烛台,放到一边的地上点亮。有些暗的环境瞬间一明,暖融融的黄色让顾浅生整个人都感觉舒服了不少。他先是敲敲右面的墙,又敲了敲左面。都似乎是实心的。从哪面开始落锤子呢。顾浅生有些发愁,而且听这声音,这墙也不好凿啊。顾浅生比划着自己之前买来的比较趁手的家伙事儿,握在手里沉甸甸的,估计砸在墙上哞足了劲儿也能砸出一个很大的坑吧。顾浅生挑眉双手攥紧了手中的锤子。使尽力气的朝着墙面上砸了过去。他砸的刚好是左面的墙,只是效果不怎么好,有土混着石块儿砌的墙,再怎么硬也不能硬到这种程度的吧。顾浅生甩甩自己振到麻木的两条手臂,深吸了一口气。手中的锤子砰的一声砸到了地上。那墙面,却连一个指甲盖那么大的凹陷都没有。☆、第二百五十三章过去事实证明,徐蔚请来的帮手也没什么用。大长老在屋子里查探了一番而毫无所获之后,指着被徐蔚翻腾的一片狼藉的屋子,气得话都说不利落了。“看来真的是我徐家对你骄纵太甚!你想找到些什么,自己跟四长老商量不行么?四长老平日待你如何,大家有目共睹,你现在这般行径,岂不是让他人寒心。”大长老冷着脸呵斥了徐蔚一番,也未再继续查探找出什么结果,而是吩咐下去,直接关了徐蔚的禁闭。什么都没查出来,还将顾浅生给整丢了的徐蔚心中烦躁。被下人带回房间之后,砸了屋里的一堆东西。被关了禁闭,他也无法出府,自然也无法知道顾浅生其实已经回去了。查探四长老有关的事情也再度胎死腹中。另外两个潜在帮凶也没有想到,不知道徐蔚做了什么,居然将大长老给惹生气到了这种程度。徐蔚也觉察出了自己身体似乎有些不对。夜半十分,他躺在床上,耳朵里开始出现朦胧的杂音。就像是有谁在他耳边说话一样。那个声音在说。要帮帮他。从这里离开。走不掉的话,便留下一个人来陪他吧。错了。要的人不是你。是你心爱的那个人。所以,你怎么选择呢?无边的恐惧与黑暗,还是仍旧逍遥自在的活着。那个声音似乎在问他,又似乎是存在于某个时间间隙往复不断的复刻,带着蛊惑的气息,一遍一遍的询问着他,找他要一个答案。很久之后,他终于听到了回答。但绝对不是他想要的回答。“我选择,自由。”牺牲掉别人,怎么也比牺牲掉自己来的轻松,这个声音是魔鬼,绝对不能放他出来,他会死的。他这么清晰的认识到了这一点,又贪生怕死的想要牺牲掉别人。哪怕是他所爱的人。徐蔚一身大汗从床上猛地弹起来。一双眼睛无神的圆睁着。不,这些都不是真的,都是假的!是做梦,全是在做梦,他从来没有那么喜欢一个人,他喜欢苏旻甚至超过了自己的性命。怎么可能会选择牺牲掉他来保全自己。是假的,全部是假的!苏旻是被别的家族的人害死的,虽然也是为了逼迫他,但是跟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他一直在找自己的爱人,一直在等自己的爱人。他爱苏旻。绝对不可能负他!都是假的!“你错了。”黑暗中,他的耳边再次响起了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这一切,都是真的。”“不要!”徐蔚挥手向着身旁打去。然而什么都没有打掉。他手掌挥过却什么都没能触碰到。身旁仅仅是一片虚无。“还想不起来么。”最后一句话。又是那般深入骨髓的疼痛。徐蔚的面庞上渐渐浮现了一层黑气,将他整张脸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窒息一般的痛苦之中,终于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下去。所有被遗忘的细微片段,悉数记起。都是骗子。原来不光是爱,还有愧疚。因为愧疚,所以才无法忘怀。是他自己,亲自将人带到四长老那里去的,四长老,是唯一可以和一直困扰着他的梦魇沟通的人,因为四长老将他,从小带到大。她知道他所有的秘密。包括偶尔独处时候,莫名出现的声音。徐府和玄冥城的阵灵,一直有着交易。当沉寂了千年的阵盘开悟了灵智之后,任何一个能够思考的个体都会向往着自由,阵灵自然也不例外。他花费了数百年的时间尝试,终于进入了一个因为贪玩而在夜晚没能及时回家的女童身体里。那个人,姓徐。她被一个同龄的男孩所骗,躲猫猫藏到了一条小巷的储物木箱中,她睡着了。那个男童也并没有找到她。她知道夜晚留在外面有多么危险,但她再木箱中睡着了,再睁眼的时候,只剩下漆黑而安静的街道,有月光凉如秋水,静静投射到地面上。她小心翼翼的缩在木箱的一角。仅仅敢抬起木箱露出小小的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