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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唐闻和严亦航认识时还在念大学,和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儿严亦航不同,他是正经的国内top3大学学生,书念得好好的,不知怎么就招惹了严亦航,一来二去就好上了。俞秋月当时忙着管理俞家上上下下数不清价值多少的产业,几乎每个月连家都不回一次,对自己的丈夫在外面追求别人一无所知。事实上,以她当时的心态,即使知道也不屑于去跟唐闻争便是。论家世钱财相貌,她俞秋月哪点不比唐闻强?唯一比不上的,只有唐闻是个omega而已。被信息素驱使本能,控制不了自己的人,在她看来都不比野兽强太多,严亦航也不例外。但就是这么一个她多少有些看不上的alpha,最后还是服从本能,选择了一个同样不如她的omega。甚至临死前还惦记着他的情人和孩子,连她都不见,只给律师签了一份委托合同。在他和唐闻的孩子成年后,每个月支付给对方他存款的一部分,直到将他的私人存款付空为止。他以为这样就能瞒过俞秋月,连律师都按照他的吩咐隐姓埋名去了杉市,但时隔这么久,她还是发现了霍言的存在。她不会善罢甘休。第23章俞秋月没有离开的意思,俞明烨当然不会让她独自留在这里,只能跟她一起耗着。俞秋月也不介意他在自己眼前打转碍眼,矜贵地靠在沙发上喝茶,一副能跟他耗到明天的样子,丝毫没有挪窝的打算。“你确定要在这里等?”她气定神闲道,“霍言来了,你不好说话吧?”“他人在杉市,不会来的。”俞明烨道,“您还是早点回去,省得他报警处理这件事。”俞秋月信心十足道:“他不会报警的。”她心里清楚,这房子还不知道是唐闻用谁的钱买的呢,霍言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敢报警?她有恃无恐,俞明烨却不想跟她浪费时间,到外面去打了个电话,再回来时俞秋月脸色已经变了。“你可真是护着他啊。”“不是护着他,是为您好。”俞明烨道,“再给家里闹出什么丑闻,惊扰到奶奶可不好,您说是不是?”他这通电话可以说是越权,也可以说是及时止损,总之用了些非常规手段,临时扣下了俞秋月这个月即将到账的“零花钱”。原本他是没有这个权力的,按照他爷爷的遗嘱,这笔钱该由他管账的四叔来发,但他搬出了老太太,最后他四叔也妥协了。说到底,在俞家这群老人眼里,家族名誉总是比某一个人重要的。俞秋月当初已经被放弃过一次,还是他爷爷拿的主意——没有人会逆着他的意思来,即使他已经过世了——现在也一样。俞秋月手上的公司只剩个空壳,一个月断不可能给她挣来几百万,她每个月出账不少,手上也没有太多存款。说到底,每个月少了这笔钱她甚至没办法像从前一样活着,更别谈去找霍言的麻烦了。“俞明烨你记住,不是我要找你的小朋友麻烦,是他和唐闻欠我的。”俞秋月站起身来,最后环顾一次这让她恨得牙痒痒的屋子,带着她的人走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她连教养都丢得差不多,真正表现得像个疯子了。俞秋月不情不愿地走了,俞明烨却没有立刻离开,在屋子里先给霍言拨了个电话,想告诉他事情已经解决。但这通电话响了很久也没被接起来,最后自动挂断了。他觉得有些不对,又给温阿姨打电话,把人吵醒后却只得到一个“不见了”的答案。“……好,”他微一点头,“我会接他的,您休息吧,没什么事。”霍言挂了电话就自己跑了,去了哪里不用想也知道。俞明烨安抚一番温阿姨,让她不用太担心,然后点了根烟,到楼上去抽。他不常抽烟,认为这是最无用的消磨时间的办法,但眼前的情况实在让人头疼,条件又有限,只有这一种方式实行起来最方便。霍言家是那种旧式的小独栋,一栋楼里每层住一户人家,他家在顶层三楼,还带楼顶的小花园。不过这花园早就因为没人打理荒废了,现在已经被楼下邻居占去做了菜园,枯萎的绿植被挪到旁边,形成一个死气沉沉的角落。他站在这个堆积了十余个旧花盆的角落慢慢地抽完了一根烟,把烟头碾熄在楼道口的垃圾箱上,然后抬头看了眼天空。已经是秋天,天黑得越来越早,这时已经只剩灰蒙蒙的紫色,眼看夜里可能还要下雨。淮港临海,到秋季还会有台风,最近天气一直不是太好,他在淮港呆了一周,因为天气问题一直没有回杉市,原本今晚是要回的,现在看来恐怕也要延后或者取消。距离霍言挂他电话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人大约已经在高铁上了。俞明烨不打算为俞秋月背锅,但对于霍言,他也有些事情要先处理一下。进站检票时天就阴沉沉的,车才开到一半,雨已经淅淅沥沥地落下来了。霍言坐在靠窗的位置,无表情地看着雨打在玻璃外侧,流泪般描出一幅画来。他猜俞明烨会再给他打电话,于是直接把手机关了,反扣在桌板上,静静地望窗外的雨幕。雨下得不大,但连带着气温也跟着骤降,他出门时只穿了件薄薄的针织衫,一路打车直奔高铁站,竟然到了现在才开始觉得冷。细细密密的寒意针扎般透过毛衣针眼钻进他的身体,把他的满腔冲动洗淡了些,又带来一点难以形容的悔意。冷静下来后,他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可能伤害到俞明烨了,却一根筋地不想和对方联系。是俞明烨先改变了对他的态度,他不愿意接受的事情,俞明烨却把它直接摊在明面上,说“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承认就可以当作不是事实的”。对霍言来说,这等同于将他长久以来一直努力无视的陈年旧伤揭开来,旧痂撕开后,下面露出的还是血淋淋的伤口。他对自己的另一个父亲是谁毫无兴趣,对方间接害死了唐闻,他答应唐闻不去追究,但不代表愿意去承认这份血缘关系。在他看来,无论那人是谁都与他无关,他不会接受关于对方的任何金钱馈赠,也不会为对方承担任何责任。他对俞明烨讲述中的那位姑姑经历的事情表达过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