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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表现出的姿态,是一经不起众多压力之徒。 君不见他为了平息诸多藩王之怒,连自己的恩师都能够将其斩杀,斩杀也罢,还将其夷三族。此类君王所害怕的是什么,毫无疑问,自然是强逼。 中山王刘胜如今还小,若说一个实岁十二岁的孩子要造反当皇帝,那是天方夜谭。但若是再过几年呢?尤其刘启从太子之时起就是一直身体不好。一个身体不好,年纪又渐大,还经历过七位同姓王大型叛乱事件的帝王最恐惧的是什么? 是儿子造反。 夏安然说的话并不能算作是有错,只是经不起过于仔细的推敲。 但好在这世界上又有哪些话能够经得起推敲的呢?只要不强硬附会过度理解便是无妨。 所以必须由窦婴去替他解释。他一直以耿直闻名,又是窦太后的侄子,在外人看来,他应当是当之无愧的中立派,无论哪个皇子上位均都立于不败,全无必要偏袒任何一个。 若他先行回京给刘启以旁观的不知情者的身份报备,再带上中山王刘胜“被太傅点醒觉得有些不妥”而呈上的请罪文书,自可使帝王一笑置之。虽有可能给帝王留下大惊小怪过于谨慎的印象,但比起留下一个疙瘩在,谨慎些总无大错。 然而作为代价的便是窦婴必须提前回去,若非刻意为中山王解释却又要紧赶慢赶于旁人之前先到长安。那么窦婴必须有不可再等之事需要禀告汉皇。 夏安然于心中叹息,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该挂上什么表情。离京之前还是父子,现在他却要用君臣姿态,以戒备的姿态应对刘启了。 好在他适应得极快,亦是早已有心里准备。 闭目再睁时,少年的眸中已是一片清明,他微微笑道:“既如此,魏其侯且再等上几日,本王即可书写表书,届时寡人亦有车队欲入京,亦是有想请托魏其侯献给父王之物,还请魏其侯与之同行。” 窦婴笑而躬身:“臣遵命。” ==== 一月末,中山国大雪未停,这样的日子里实在让人不想出门,尤其是家中有暖炕的人家,就差要在上头扎根了。 但偏偏是这样的天色里头,中山王暂居的府衙侧门安静地停着七八辆马车,领头的是一匹枣色大马,它神采奕奕地啃着一小盆黄豆,时不时悠闲地甩甩尾巴。 就在枣色大马的身侧站着一半大少年,少年人尚未长开,却已有俊朗雏形。他拍了拍吃豆子的大马脖子,换来马匹亲密的蹭蹭。 “皖儿。”正当他想要推开吃了满嘴黄豆渣滓的马脸时,忽而听到有人唤他,便见一身锦缎的小国王从侧门走出。他见窦皖只着寻常衣裳登时瞪大眼:“皖儿你怎的穿得如此单薄?” 窦皖静静看着披着狼皮袄子,脖子上还挂着围脖,手里头还拿着小炭炉的少年,并不言语,他不说话却被夏安然当做小侄子这是傻了,于是赶紧将手中暖炉塞到对方手里。 正要解开围脖之时便被人按手阻止:“我不冷。” 窦皖正要继续说话,却见小国王直接伸手过来握住了他的手,顿时一愣。夏安然努力感受了一会,颇有些责备得看他:“皖儿你可不能逞强,你手那么凉!” 小少年低头看了眼两人交握的手掌,再看看另一手还没来得及还回去的暖炉,没说话。 理直气壮的夏安然浑然不觉自己这是拿着刚捂过暖炉的手和别人比有多不妥,他借口测量别人的温度终于握住了窦皖的小手,学着电视剧里头看到的样子进行了手对手的灵魂交谈。 夏安然很看好这个小少年。 这位比他还小上两岁,再到此处小半月后便毫无违和地混入了程不识的手下。明明是客人,最后却毫不避讳地站上了演武场成为了夏安然择才的小考官,面对年长他许多的成年男子亦是赢多输少。 便是程不识都见才心喜想要挖人墙角,当然,被窦婴黑着脸拒绝了。 “皖儿,待我去了京城便来寻你玩呀。”挂着小孩皮囊想要挖人的夏安然毫无压力地说出了这番话。得到小少年的应允后,他摇了摇二人交握的双手,又道:“到时候皖儿可莫要忘了我。” “不会,”小少年认认真真地看着他,他亦是握了握夏安然的手,言道,“皖扫榻以待。” 作者有话要说: 夏喵:我觉得我必须说一下,扫榻以待是严肃的名词,不要瞎想,意思是特别欢迎客人的意思,对吧皖儿? 窦皖:……嗯。 第28章大汉华章(26) 两个少年的友好交流并未持续太久,窦婴顺着仆役们的指点跟了出来,见夏安然和窦皖关系良好的样子心中却是警惕。 他已经发现了,中山国这地方人才匮乏,虽然此次经过了择选补充了一批新人,然而新老之间尚有交替,一时半刻还不得用,所以哪怕他是外人,哪怕他还算是朝廷之人居然都被拉了壮丁。 中山国缺人缺到丧心病狂得就连他小侄子都想要挖的程度,现在又看到两个小孩手拉手的模样,让窦婴觉得刺眼无比,立刻假笑着借口要让小侄子整理行李把两人的手拆开。 待到小少年进了房间此处只剩下夏安然和窦婴二人时,气氛陷入了沉静,小皇子走近了两步,立在了下风之处。 窦婴轻轻拍了拍衣服上的雪花,在此动作的掩饰下轻声说道:“殿下不必忧心,陛下睿智,定不会为歹人所骗。” 小皇子抬头望天,深深吸气:“我知。” “魏其侯,寡人前些日子辗转思索,忽而想通了一件事。” “臣愿闻其详。”窦婴有些好奇小国王想了什么,却不防夏安然买了个关子,“本王暂且不说,待到时机成熟吧。” 正当二人说话间,忽而就听到等得不耐烦的驮马打了一个响鼻。循声看去的窦婴顿时一愣,怎,怎的这么多的马车? 需要由两匹马才能拉动的大车上头塞满了物件,他一眼看去竟是看到了同样规制的约莫有八九辆。男人美髯之下的唇角经不住抽了一抽:“殿下,此又为何物?” 夏安然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颇有些你这莫不是明知故问的味道:“蜡烛呀。” 男人震惊了:“这,这些都是?” “那倒不是。”夏安然艰难地将自己的脸蛋从围脖里头扒拉出来言道,“蜡烛仅仅壹贰两车,其余均是瓷器。” 见窦婴表情猛然间僵硬,夏安然误以为他这是嫌重不愿意带,忙说:“魏其侯莫要担心,吾已令人将之装箱,其可耐运输……” “殿下,”窦婴打断了他的话,对于小皇子眨巴眨巴眼睛看起来极为无辜纯善的模样,他深吸一口气,“可否让臣看看,这是甚瓷器?” 啊,对哦,叔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