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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嘛给自己找这麻烦?!”慕沉嘴上不停,手上动作倒也利索,扯了条长长的纱布,照着原先样子,一连串的裹了上去,时不时抬抬司诺溪的手臂,边裹边问:“三个伤口缠一起没事是吧?我看你之前就这么缠的,我就照葫芦画瓢了啊。”司诺溪愣愣看着他,没说话。慕沉挑眉:“看什么看?!要么说话,要么点头或者摇头,给点反应。”“啊?”司诺溪有些发蒙,没弄得慕沉这一连串的言语动作,稀里糊涂的点点头。周围安静了片刻,包扎伤口牵动纱布的窸窣声,混着两个人心跳,在静谧的屋子里响起。司诺溪看着被慕沉缠的乱七八糟的纱布,又抬眼瞧瞧他细致的眉眼,偏了偏头,忽是几不可查的弯了弯唇角,眼中亮起几道星星点点的光。慕沉一顿,猛的凑近了盯着他的眼,再看看他的唇角,不太确定道:“司诺溪你刚刚……笑了吗?”司诺溪收敛回神情,摇头,干脆利索:“没有。”慕沉挑眉,勾起唇角揪住他的衣领,将他往自己跟前拉了拉,笑道:“那你笑一个呗,我还没见你笑过呢。”哭倒是见过。司诺溪抿唇,扯扯唇角。慕沉一下子捂在他唇上,制止住他,瘪着嘴道:“算了算了,你要是给我来个皮笑rou不笑,我晚上可是会做噩梦的。”司诺溪顿住,不做言辞。这人古怪要求真多。慕沉将包的乱七八糟鼓鼓囊囊的胳膊松开,给他把衣袖扯下来,扭过头去清清嗓子:“咳,就这样,不准解开,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司诺溪抬眼看着他总算是张口说话了,点了点头:“好,我不解。”慕沉对此满意笑笑:“那你先处理伤口吧,老实待着。”起身走到门边,又回头问了一句:“对了,你吃东西吗?我去外面找点果子之类的。”司诺溪手里拿着纱布,摇头:“我不吃,你吃吧。”他已经很久不吃任何东西了,不过,记得在酒楼那会儿,慕沉吃了不少吃食来着。司诺溪等慕沉出门后,撩起裤腿将右边小腿上的伤处理好,又解开衣衫将腰上的伤一并缠了。此时才发现自己一身红痕点点简直从头到脚,羞人的很,脸色不由红了红。司诺溪不敢多看,红着脸急急忙忙将衣服穿好,又看了看左臂上乱七八糟的纱布,深吸了一口气,神情柔和几分。“司诺溪~”有声音远远的喊了他一下。司诺溪回神,猛的放下衣袖,向门的方向看去。声音很远,不像是在屋子里。他也想回一句,可他喊不出口。“司诺溪你出来一下~”司诺溪站起身出了门,却是出现在另一个房间中,正是最开始给慕沉覆上死魂花的地方。他这才意识到,这里是红枫谷木屋。仔细想想,他这些日子东奔西跑,本就里红枫谷不远,玄羽给他指的又恰巧是这个方向,解决的法子难不成就指慕沉?!司诺溪额角跳了跳,抛掉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很快又推开门。上次被绳子带进来,又被慕沉领出去,一来一回速度都极快,没仔细看。这回才清晰见到了远远近近的一大片红枫,和藏身其中缀着点点青果的灵果树,以及树下一个笑盈盈挥着手的墨衣人。慕沉又挥挥手,示意他:“这边,过来啊司诺溪,傻站着干嘛?!”司诺溪慢慢踏了一步出去,脚下轻飘飘的好似踩着云,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实感。今日醒来后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大梦,荒唐却带着美好,让他甘愿沉沦。这大约是他这一百多年来最懵懂也最欣喜的一天。梦也好,现实也罢,慕沉这个人都已经深深的印在他心头,不管怎么说,这一回,他甘之如饴。就让他任性放纵一次吧。“哎呀你怎么走这么慢。”慕沉见他一步步走的慢悠悠的,没什么耐心直接缩地成寸到他跟前,一把拉过他的手,拽着就走,很快到了树下。慕沉指指上面的灵果,笑道:“玄羽这地方还不错,这几颗灵果树上面的灵果虽然都是青的,但味道甘甜脆嫩,我乾坤袋坏了,一会儿我上去摘,你在下面接着点。”司诺溪看看一树隐在翠绿枝叶间的青果,想说他这里有乾坤袋,可以带上去,迟疑半晌还是没说出口,点点头:“好。”慕沉脚下一点就要飞掠上去,忽是想到什么,骤然一顿,回头看向他,眨了眨眼:“那个……你……”司诺溪淡淡回视,不解问道:“怎么了?”慕沉摸摸鼻子笑了两下,似是有些难为情,吞吞吐吐道:“你……难受吗?”“难受?什么难受?”司诺溪没听明白,一头雾水满目疑惑。慕沉兀自笑笑,拍拍他的肩:“没什么,看来是没事,没事就好。”言罢,跟躲什么似的,闪身上了树。司诺溪仰头望着他,不明白他怎么那么奇怪。随后迎面一个果子掉落下来,司诺溪轻轻一跃伸手接住,直接放进了乾坤袋。慕沉扔的快,他接的也快,一上一下两人配合倒也默契,没一会儿就摘了不少。慕沉估摸着差不多够多的了,便唤了他一声:“司诺溪,你看看够不够多了?”司诺溪查看了一番乾坤袋,里面堆了有不少青果,差不多及膝还要再高一点,他不知道吃东西什么的一次能吃多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多,干脆仰头问了一句:“及膝高的一堆,够吗?”慕沉低头垂眸,挑眉看着树下仰着脸,面容精致却苍白的俊俏白衣人,勾了勾唇。“够了。”☆、血玉石慕沉低头垂眸,挑眉看着树下仰着脸,面容精致却苍白的俊俏白衣人,勾了勾唇。“够了。”慕沉纵身一跃,轻巧的落在他跟前,状似没站稳一般的往前扑了扑。司诺溪反应迅速伸手接住他,一手撑住他的腰侧,一手扶着他的胳膊,而下一瞬却是反被箍住抱了个满怀。温热的气息铺面而来,隔这衣服也能感觉到那温度,包裹着他泛凉的身体。司诺溪神情怔怔,稍微侧首看向近在咫尺,不,几乎就是紧贴着的慕沉。挨得太近,他只能看到看到墨发映衬下一个白色的耳廓,轻轻的笑声贴着耳朵传进来。慕沉弯起唇角,抱着尚在发蒙的司五公子,轻笑道:“你也太好骗了,以我的修为怎么可能站不稳,你居然还傻乎乎过来扶,哈哈。”司诺溪浑身僵硬手都不知道要往哪放,就这么呆呆的伸在慕沉两侧,木然道:“那你,干嘛往地上扑?”慕沉笑笑,觉得他这样子忒傻,一时玩心大起,戏谑道:“我扑的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