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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将酒壶放回桌上。慕沉一松手,司诺溪便去捏他另一只手里的酒杯,催促道:“酒。”慕沉撇嘴,故意道:“不给!”手往高里举了举,一边往回缩一边道:“早知道就不让你喝了,说好要陪我说说话,结果醉成这样……不给喝了!”司诺溪伸了伸手。慕沉有意逗他,酒杯在他手边晃又偏偏怎么也拿不到,好似在扑蝴蝶。勾着唇角,慕沉一派懒散的戏谑道:“想不到司公子喝醉了还有如此童真的模样啊~”司诺溪一顿,立即不追了,收回手又是老老实实端端正正的坐好。他视线不经意间落到酒壶上,歪了歪脑袋,半散的长发也跟着晃了晃,看看慕沉跟前的酒壶,又转向他手中酒杯,最后两手捧住那个小小的黑色酒壶,送到唇边喝了一口,又是好一通咳嗽,两颊愈发红了。慕沉摸摸鼻子:“不用这么急呐。”司诺溪好半天没说话,此刻终于又开了口,皱着眉头道:“难喝……苦的。”“哪里苦了?专门给你要的清甜醇厚的。”慕沉将司诺溪弃之不顾的酒杯放下,自己也拿起酒壶喝了一口。司诺溪抿抿唇,手中捧着的酒壶又往唇边送,等慕沉放下自己的酒壶看见他时,他已经拧着眉一口气喝下大半了。慕沉一惊,迅速起身夺过他手中酒壶,眯着眼睛从壶口往里面瞧了瞧,又晃了两下,里面所剩无几的酒水随着动作大福晃动了起来却半点都没撒出来。慕沉吃惊道:“你也喝太快了吧!居然都见底了!”司诺溪轻轻拭去唇边洒落的几滴酒,咬了咬唇,看向慕沉,清晰而断断续续道:“没……喝完。”慕沉坐下去,将酒壶放在手边以防司诺溪一时兴起来抢:“没喝完就没喝完,既然不好喝就不要喝了,又没人逼你。”司诺溪微微摇头,绯色一片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负责,陪……你喝。”慕沉一怔,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陪……我?”司诺溪慢吞吞点头,目光有些空茫:“马上就……结束了,要……没有了。”慕沉抿了抿唇眼神晦暗几分,问他:“你到底是想陪我喝才要喝完,还是觉得躲不过负责,迫不得已才想一口喝干净,好趁早得个轻松?”司诺溪没说话,只是歪着头看他,眼中朦胧。慕沉直直对上他的双眼,半晌,泄气道:“怎么醉成这样啊~”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一只醉倒的五公子,抱着宝贝儿们的手来求评论啦~mua~☆、大梦浮生慕沉小叹口气,将司诺溪扶稳,唤道:“司诺溪?司诺溪?司诺溪!”司诺溪没反应,闭着双眼摇摇晃晃就要往前栽。慕沉撇嘴,拉着他的胳膊将他拽回来。本来还勉强能说两句,谁承想正问他话呢,见他不答却是陡然往前一头栽倒。要不是他反应及时,托住他脑袋,司诺溪头上怕是要磕出个大包来。“司诺溪?”慕沉站在桌边,一手拽着司诺溪,一手在他红扑扑的脸上戳了戳,又唤道:“司诺溪?司诺溪!你倒是醒一醒啊,我还被司家追捕着呢,可没法送你回去,你睁睁眼呐。”“哎!司诺溪!”司诺溪双眼紧闭,毫无回应。素来苍白不染血色的面庞此刻漫上几抹绯红,颜色浅淡的唇也晕开些许莹润艳丽,精致俊美的容颜竟有几分惑人的味道。慕沉撇嘴,司家几代下来没几个好东西,估摸着这会儿把醉醺醺的司诺溪送到司家并不是好选择。看向靠在他身前,微皱着眉睡得不怎么安稳的司诺溪,慕沉很是无奈。他自己能去的地方也就只有一个红枫谷,但这里和红枫谷完全是两个方向,间隔太远了。好在找小厮问了问,得知旁边紧挨着就是一家客栈,慕沉给过酒菜钱后便带着司诺溪去了客栈。横抱着无知无觉的司诺溪,慕沉感叹一句他也太轻了!平日里看着高挑,这会儿才发现司诺溪简直瘦的没几两rou,风一吹就能吹跑似的。司诺溪窝在沐凛怀里,墨发散落,二人相同的墨色衣裳紧触,几乎分不清彼此。慕沉随着店家的指引进了房间,在店家轻巧的关门声中将司诺溪放到床上,看向司诺溪红色渐褪的睡颜,撇了撇嘴。他这干的什么事啊?!自己忙里忙慌又是倒酒又是扶抱的,这人居然就这么睡了?!慕沉挑眉,干脆在床边坐下,戳戳他的脸,存心闹醒他,叫道:“司诺溪~司诺溪!我亏大了!你今天这负责不做数还要再给我一份赔偿!你听见没有司诺溪?!”司诺溪本能的避了避,嘟囔了一声。“什么?”慕沉没听清,俯身凑近过去,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了?”司诺溪低声喃喃:“……冷……冷……”“冷?”慕沉一怔,觉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他一个修为高深实力强横的修士居然说冷?!他定睛去看,才发现司诺溪额头上竟是沁出些冷汗来,探了探他的手,触之也是一片冰凉,简直和自己的体温有的一比。慕沉微微皱眉,扯过被子来给他盖上,又掖掖被角,将司诺溪裹在里面,随之想要起身却是一下子顿住。回头看去,发现司诺溪自被子下伸出一只手来,苍白无力的牵着他一片衣角,仍在喃喃。司诺溪的声音太轻,也太模糊,慕沉虽然又坐回床边,却也不得不附耳过去,仔仔细细地听才能听清他在说什么。司诺溪一声一声低低唤道:“父亲……父亲……”慕沉顿时挑眉,瘪了瘪嘴,又戳戳他的脸,不满道:“我不是你父亲,你睁眼看看再喊行吗?”司诺溪的声音更模糊了一些,断断续续的道:“父亲……父亲……好冷……父亲……”“冷?”慕沉摸摸鼻子,问道:“你一个修士为什么会冷?”可司诺溪完全听不见他的话,只是一遍遍重复着父亲还有冷,始终抓着慕沉衣服的手愈发冰冷,渐渐没了力气,彻底松开了。“真麻烦。”慕沉嫌弃一句,一只手上运起一团漆黑如墨的力量,片刻后另一只手试了试温度,随后立即撇嘴甩甩手。好像太烫了。他又调整一会儿,最后覆上司诺溪几乎毫无温度的手,苍白到能隐隐透出青色来,简直比他还不像个活人。慕沉眼神深邃几分,又唤了两声:“司诺溪!醒一醒,司诺溪!”司诺溪好似颤了一下,终于说了点别的,他道:“别……走……父亲……”“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