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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醒。”“我看到燕玄了,他说陆平没有醒,我就没在多留。”魏熵阳笑了笑,视线一转停在粥上,“这粥……”“公子一直不醒也不能不吃不喝,我问过医官了,说是可以让公子喝些清粥,省得回头醒来脱了力。”芙舒回道。“既然如此你快去吧。”“那芙舒就不送大巫了。”芙舒再次行礼,回身往殿内走去。目送着芙舒离开,今日的艾草已经烧完,嗅着空气里面的味道,魏熵阳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停了半晌才抬步离开,然而没走多远,他的脚步猛地停下。那股芒刺在背的感觉还未消失,魏熵阳理了理衣袖,不用猜他就知道是燕玄,喉间轻嗤一声,魏熵阳摇了摇头,“这个剑灵到挺敏锐。”艾草烧了三天,三天里琅迹王宫的头顶烟雾缭绕,久久不散,那些公子公主虽然还未清醒,琅迹王却觉得自己的身体轻便不少,连咳嗽都没有了,整个人红光满面像是年轻了二十岁,回到了鼎盛时期。正当他雄心壮志的准备起身下床,脚刚踩到地面,腿却如同失了力一般,连人带被子都倒在了地面上。“来人!来人!”琅迹王仰着脖子喊道,他喊了许久嗓子都发哑都没有人理会他。天越发冷了,如今正是晌午,冷气依旧随着地砖蔓延进琅迹王的身体内,不多时他就不再觉得自己气力足,从手到手臂到四肢,已经被寒意冻得动弹不得。“来人!来人!”琅迹王接着喊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消失,变得有气无力,嗓子也哑了。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门口处才响起脚步声,那人并不着急缓慢的走进来。掀开帷幔,似乎已经猜到屋里的光景,来人并不意外甚至脸上还带着笑容,他低下头看着琅迹王。是你!瞳孔猛地瑟缩,琅迹王僵在原地,对方的脸上虽然带着笑,但是那抹笑却让他寒意入骨,从未惧怕过什么的琅迹王,第一次有了心悸的感觉。“大巫,你怎么会在这里?”琅迹王皱起眉头,掩饰住自己心底的战栗,他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问道。第五十章“大巫,你怎么会在这里?”琅迹王皱起眉头,掩饰住自己心底的战栗,他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问道。“晚上睡不着觉出来走走,结果没想到走到这里就听到了大王的声音。”魏熵阳一边说着一边缓步走到琅迹王身边,他弯下腰接着道,“请平台的宫人也太不像话,深更半夜竟然没有一个人值守。大王就是对待侍从太仁慈,应当好好罚他们,以儆效尤。”魏熵阳说着话,表情上满是对琅迹王的关心,但是他却没有把人扶起来的意思。唇角上扬着,露出一抹在温和不过的笑容,然而琅迹王看着那抹笑,已经魏熵阳漆黑的眼睛,原本就泛着冷汗的后背,再一次战栗起来,他的心头一紧只觉得魏熵阳此番出现绝对不是巧合。“幸好大巫过来了,明早天一亮,孤一定要好好惩罚今夜值守的宫人。”琅迹王笑了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缓,他顺着魏熵阳的话语道。魏熵阳依旧笑着,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琅迹王,“臣今日看大王气色好了不少,想来是这三日的艾草起了作用。”琅迹王本来就不安,如今听到魏熵阳的话,他双瞳慢慢睁大,魏熵阳没有要扶起他的意思,甚至对方的话语里面也夹杂着淡淡的嘲讽。琅迹王知道魏熵阳这次前来果然是有目的,只是他从未得罪过这个人,他当上大巫琅迹王也没有为难,那么魏熵阳如今为什么是这样一副态度?动了动身体,琅迹王没有出声,大王的尊严让他无法在此时求人,只能自己想办法让姿势舒适一点,只是身体和地板接触太久,寒意弥漫周身,四肢像是被冻住一般,一动也不能动。看出了琅迹王的怀疑,魏熵阳也确实没有和他虚与委蛇打算了,“大王身体可是动不了了?”原本没觉得自己的身体僵硬是因为什么,如今听到魏熵阳一说,琅迹王眼皮一跳,他再次尝试着挪动四肢,却是比之前还要僵硬,像是被冰冻上了。“你!你对孤做了什么?!”琅迹王目眦欲裂,他紧紧地看着一脸闲适的魏熵阳,如果自己能动琅迹王一定会扑上前去,用力地掐住他的脖颈。“大王,连绵三天的艾草香气好闻吗?”魏熵阳仿佛没有看到琅迹王眼中对自己的恨意,他声音温和再一次问道。艾草?魏熵阳已经是第二次提到这个东西了,最开始他没有放在心上,如今第二次听到,琅迹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之前空无一物的手臂上,突然间多了烟雾凝结成的锁链,那些锁链从床上蔓延下来,捆缚住琅迹王的四肢,使他动弹不得。那些烟雾还有淡淡的气味,是艾草。“你!狼子野心!”琅迹王没有想到魏熵阳竟然是这种打算,或许从一开始那些公子的瘟疫也都是出自他手。没有想到上一任大巫给琅迹王留下来的,竟是这样一个乱臣贼子!“大王您应当知道,大巫效忠琅迹国,而不是效忠琅迹王,臣人微言轻,只能用这样的法子洞悉大王,看看您是否担得起大王二字。”魏熵阳出声道。他说的道貌岸然,琅迹王却也不信他的话,喉间发出一声冷笑,琅迹王不打算在魏熵阳面前低服做小辱了尊严,轻蔑的看着魏熵阳琅迹王一字一句道:“孤在琅迹国做了十几年大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国师置喙?”“大王说的有理。”魏熵阳低垂下眼眸,“只是话虽如此,臣还是要冒犯的问您一个问题,这几十年来,您可曾做过亏心事?午夜梦回可否会夜半惊醒?”听到魏熵阳的话,琅迹王没来由的心头一跳,可再次根据对方的话语回忆,他又露出讽刺的表情,别的不说琅迹王虽然说不上励精图治,但是对内对外都可以说毫不亏欠,对得起百姓对得起国家,又怎么会夜半惊醒?“孤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大巫若是用这种法子试探本王,怕是招数用错了人。事已至此,孤不计较,只要大巫就此收手,明日你还是琅迹国的国师。”琅迹王自认为这番话说的不错,恩威并施。抬起头看魏熵阳的表情,却见他非但没有悔改的意思,还大笑出了声。“你都忘了,你都忘了!”琅迹王之前的话不知道哪里刺激了魏熵阳,他猛地弯下腰,左手提起琅迹王的衣领,右手一动一柄短匕抵在了琅迹王的颈边。冰冷的触感抵在皮肤,琅迹王身体一颤,耳边是魏熵阳毒蛇一般的嗓音,“你都忘了。”许是魏熵阳的声音太过于骇人,又或许被剑刃抵在命门,琅迹王的脑海中翩然飞过了各种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