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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一张画布。他轻轻一揭,那张面皮居然被他生生撕了下来,迎接他们的,是另一张不陌生却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脸——胡千刃。岳沉檀脸上浮现出了然的神色:“果然。”他初见方破军尸体时,便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奇怪,昨日岭南剑派弟子的话才让他恍然大悟。方破甲脸上皱纹多,伤痕也多,让人很难估计所有细节——包括他右嘴角上方一处轻微的凸起。凸起并不是重点,关键在于,凸起上居然有一道旧伤痕,与两侧的伤痕连接的天衣无缝。既然是旧伤痕,寻常肿块应该会将此隔断,而这一处,却像是肿块先于伤痕存在一样。于理不合。“你是怎么看出这有问题的?”贾无欺举着揭下的面具透过阳光坐看又看,“这可是张极品。”他眼睛一眯,突然恍然大悟道,“是胡千刃的黑痣!”“正是。”岳沉檀点点头。贾无欺用一种估量商品的目光望着岳沉檀,还不时摩挲着下巴。岳沉檀顿了顿:“怎么?”“岳兄,我觉得你很有这方面天赋啊。”贾无欺重重拍了拍岳沉檀的肩膀,“不如你改投我门下,也做个千面门弟子,一定大有所为。”岳沉檀看着他一副欢迎光临的表情,平静问道:“你确定,改投你门下,便是入了千面门?”贾无欺闻言一愣,有些讪讪的收回手:“难得糊涂嘛,岳兄。”说罢,他脸上又恢复了雀跃的表情,“来,我们来看看其他几具尸体。”说着还搓了搓手,像是要挖宝一样。第14回剩下的三具尸体,自然不是穆千里,张虬指和杜易。四大剑派失踪掌门的尸体,此刻一一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包括天柱剑派不知所踪的莫争。四大剑派掌门的尸体找到了,可接踵而来的问题更为严峻,方破甲四人的尸体跑到哪里去了?更为重要的是,既然四具尸体是四大剑派掌门的,他们身上的致命伤又出自本门绝技,究竟什么样的人可以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最后居然还成功了?比起尸体的真面目,岳沉檀关注的还有另外一个方面:“依你所见,这易容术如何?”他朝贾无欺问道。“十分高明。”贾无欺小心翼翼得把那四张面具收入怀中,大言不惭道,“能逃过我的眼睛,施展易容术的,定然是高手中的高中。”“有无可能是千面门下的人做的?”贾无欺摇摇头:“这面具的材质不对。千面门虽擅长用各种材质制作面具,但只这一种,自容非一继任掌门以来,便不再制作了。”“这材质莫非是,”岳沉檀目光一凝,“人皮?”“正是。”贾无欺颔首,“人皮面具向来为武林正道所不齿,皆因从取材到完成,其制作过程颇为血腥残忍,与毒术邪功无异。掌门虽对面具制作十分痴迷,但命令禁止门下弟子制作人皮面具。”如此,光这四具尸体上就存在三大疑点,凶手系何人,方破军等人尸体在何处,人皮面具出自何门。“阿弥陀佛。”贾无欺听到身后传来的佛号,突然眼睛一亮:“勾栏瓦肆向来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章台柳的客人中又不乏武林人士,想来……”一听“章台柳”三字,善哉立刻停止了诵经,急忙站起身道:“小师叔与贾施主若是此方事毕要去往章台柳,贫僧可为两位指路。”“有劳了。”贾无欺笑眯眯道,“正好,我也想请教一些绣活方面的事。”岳沉檀闻言道:“你是怀疑停放在剑宗驻地的那几具尸体上的梅花,是有人刻意绣上的?”“不仅是有人绣上的,”贾无欺眼中浮过一丝兴味,“那绣法也十分特别。”三人离开义庄后,即刻便前往章台柳。一路无话,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若是贾无欺一人,自然是不打眼,不过与一个坐轮椅和一个年轻和尚三人成行,想不引人注目都很难。更何况,他们三人还停步在城中最大的妓院,章台柳楼前。三人踏入章台柳的那一刻,众人纷纷侧目,善哉的头埋的更低了。“哟,这不是善哉大师吗。”一个衣着鲜亮的中年女子腰肢款摆的迎了上来,脸上如调色盘一般画的五颜六色,只是再厚的脂粉也遮不住她已松弛的皮肤和深深的皱纹。“我等是替善哉大师来还债的,具体数目,还请mama告知。”贾无欺上前一步,彬彬有理道。那鸨母满脸含笑,目光却从不停扫视着三人,“既是善哉大师的朋友,哪里有来了就走的道理。自善哉大师离开后,我家依茗可一直等着呢。”说着,她一甩手帕,朝下人招呼道,“还不快带三位客官上楼。”说话间,几个巧笑倩兮的女子已朝三人款步走来。在几个妙龄女子的拥簇中,贾无欺推着岳沉檀上了楼。一边走着,他一边朝一直低吟佛号善哉问道:“依茗是谁?”“客官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儿吧?”一女子笑道,“要不,依茗姐的名头断无可能没听过。”“难不成,是这里的花魁吗?”贾无欺猜道。“是了,”另外一个女子道,“依茗姐的房间,可不是谁都能进得的。也亏了是善哉大师……”说着捂嘴一笑,为三人打开了房门。“善哉小师傅,真是没看出来呐。”贾无欺意味深长的叹道。“贾施主,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善哉轻叹一口气,白净的面皮却面色通红。与楼下鲜艳夺目的装饰不同,依茗房内却是另外一种风格。没有多余的艳丽装饰,四面白墙上是四幅泼墨山水,像是人兴之所至挥毫而成。屋中家具全是由上好紫檀木制成,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别有一份意趣。这间屋子,少了几分脂粉气,多了几分书香气,不像红倌接客的屋子倒像是书房。随着关门声响起,一道温柔的声音从屋中珠帘后响起:“三位请进。”“你就是欠她钱?”贾无欺无声朝善哉做着口型,善哉讷讷点了点头。此时只听“哗啦”一声,一只芊芊素手的将珠帘掀开,一个娉娉婷婷的倩影出现在了三人的视线中。婀娜多姿的身段包裹在花纹繁复的云锦之中,更显得凹凸有致。贾无欺的目光从下往上,掠过修长的颈项,停留在了对方的脸上。婵娟两鬓秋蝉翼,宛转双蛾远山色。好一个章台柳花魁。那女子冲三人福了一福:“妾身依茗,今日身子不适,未能远迎,还望三位客观见谅。”“无妨,无妨。”贾无欺摆摆手,示意自己不介意。倒是一直低着头的善哉突然站了出来,朝依茗施礼道:“依茗施主,贫僧此来,是为偿债。”“善哉大师何须如此,不过举手之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