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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湛拿起手边的毛巾,粗糙地替简小池把脸上的水擦干。简小池脸虽然圆,但是很小,祈湛一只手就能包住,可能是下手有些重,简小池的眼尾被蹭的通红,看着有些可怜。祈湛把简小池收拾好了,放他回去客房睡觉。等他收拾好自己,从浴室里走出来,发现简小池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他房间,穿着睡衣躺在他床上睡的心安理得。他长叹了口气,提着枕头去沙发上铺了被子。按正常的道理,简小池不管多疲惫困倦,可这么折腾都不醒似乎不太应该。夜里三点钟,祈湛被自己生生热醒,清醒的那一刻,祈湛终于知道简小池不醒的缘由。房间到处飘散着浓重的化不开的朗姆酒的味道,简小池在床上发着高烧,所有的一切都显示着简小池发情了。祈湛以为简小池是没有信息素味道的,亦或者是发育的比别人晚些,有信息素但比别人的味道淡,对alpha的吸引力弱。可祈湛没有想过,炸毛不懂事的简小池,连发情都比别人迟缓三四年,信息素居然是朗姆酒味道的,甜腻又醉人。信息素唯一与简小池相契合的部分,大概是气味里夹杂着一些清爽,如同一杯冰凉的朗姆酒。信息素勾着祈湛体内的血气翻滚,一时间连祈湛都开始躁动不安。祈湛脚步不稳,把阳台的窗户打开,让风灌进来,夹着细雨的凉气吹进来,祈湛好受了不少,他又走了两步从冰凉的药箱里拿出一支抑制剂,拆开塑料袋包装袋,将针头扎进自己的手臂内侧。瞬间,躁动不安的血气好似淋了冰水,将热气渐渐地压了回去。随着祈湛的靠近,简小池似乎变得没有那么好受。他脸红红的,蜷着双腿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他被热气蒸腾着,终于彻底的清醒过来。陌生情|欲让简小池不知所措,他怕的要命,眼泪噗嗒噗嗒的直往下掉,说话好似能喷出热气:“祈湛,我是不是……是不是……得了绝症要死了?”祈湛并没有嫌弃简小池麻烦,而是坐到了简小池床边,低着头,跟他说:“简小池,你发情了。”“那……要怎么办?”简小池没有力气,但却遁着信息素的味道本能的往祈湛身上靠,“祈湛,我太难受了,你能……你能……摸摸我吗?”祈湛垂着眼,按着简小池颈后的腺体:“简小池,联盟的人十七岁不允许标记。”“而且……”祈湛没有将后续的话说完,而是看着简小池的眼睛问他:“你要我帮你吗?”简小池的声音断断续续,隐约能听出来时怕的哭了,他不知道怎么办,只是觉得好难受,似乎唯一能够仰仗的只有眼前人:“祈湛……你帮……帮我吧……”祈湛没有碰简小池,而是把同一批次的抑制剂注到简小池的手臂内侧。他把床头灯调暗了一些,阳台玻璃也彻底关上,深秋的天气,室内控制系统温度被调到十五度。简小池睁着茫然得眼睛,看着祈湛走到床头然后上了床,问他:“抑制剂起作用了吗?”简小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泫然欲泣。祈湛拉开简小池的被子,让冷气抚摸着简小池的皮肤,然后对简小池说:“我会咬你的腺体,算是暂时标记,这会让你好受一点。”“明天一早醒来记得让伯父带你去医院。”发|情的简小池似乎连嗅觉都比平时灵敏了不少,他能闻到祈湛身上浓重的属于alpha的信息素的味道,那不再只是单纯代表松香和海盐的味道,而是变成不断吸引他靠近祈湛的信息素。祈湛的手掐住了简小池的腰,整个人覆在简小池的上方,垂下头用自己的犬牙刺破了简小池的腺体。简小池痛的要命,想要挣扎开,可祈湛的手下了力气,压着他根本连动都动不了。腺体里迅速汇入了alpha的信息素,如同沉入大海的核心,连灵魂深处的躁动都得以抚平,陌生的情|欲很快如潮水般褪去。半个小时以后,简小池终于平复掉所有的不适。他睁开眼睛,回过身,脸对着脸看着距离他有些远的祈湛,轻声问:“你刚刚没说完的话是什么?而且,而且什么?”祈湛没有隐瞒,坦荡地说:“我没有打算标记你。”简小池眼睛有些酸,他又把身子转了回去,抬起手关掉床头灯。就在昨天,祈湛还说想要标记的喜欢和现在喜欢时不一样的,那时候他还不懂。随着简小池发情期的到来,他似乎明白了祈湛说的两种喜欢的区别。他确定对祈湛是第一种喜欢,可祈湛对他只是第二种。简小池觉得自己不应该觉得难受,发|情代表着长大。应该是一件好事,可长大的第一件事就让他这么难过,他第一次知道喜欢一个人,可就在一分钟之前,那个人说:“我没有打算标记你。”祈湛早就告诉过他:“我心里有人了。”是他自己不懂事一直往前凑和。房间里很暗,祈湛下了床,把被子给简小池盖好:“我去客房睡了,明天早上我会让司机送你回家。”他蹲在地上,用手给简小池擦了眼泪,又摸了摸他的头:“没关系的,一点也不丢人,我没有觉的你很难堪,发情时一件很正常的事。简小池,你不要哭了,也不要有心里负担。”简小池想跟他说:“我不是因为觉得难堪才哭的,而是知道你不会喜欢我才哭的。”可忽然之间简小池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讲话了。门口传来关门的响动,简小池哭的更厉害了,他的眼泪不停的从眼角滑落,又很快渗入到干燥的被单里消失不见。祈湛哪里都好,甚至还会照顾意外发情的简小池的情绪。他那么好,简小池很想要,可祈湛说过的:“我心里有人了。”第14章第二日一早,简震山来接简小池回家。简小池高热还没有完全褪下,蔫儿头巴脑的从门里走出来,又回头冲祈湛摆手:“我回家了,再见。”“简小池。”祈湛叫他。简小池回头看见祈湛朝他走了两步,在距离车两米的位置拽住他的袖子,又从上衣兜里掏出防水贴拆开,粘到他的腺体上。简小池的皮肤很白,瓷白的如同上好的璞玉,摸起来有些凉。后颈处的腺体因为发情期,充血而凸起了一块,腺体上还印着触目惊心的牙印。祈湛知道小树苗不在乎,或者根本意识不到别人会怎么看他。但他还是拽住小树苗,将他后颈的腺体遮住了,他不想简小池因为牙齿印记被别人误解,后知后觉又气的可怜巴巴的。“好了。”“洗澡的时候记得摘下来,好好听医生的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