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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凉容文案美攻。不长。暗恋已久的堂兄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好可怕第01章江入画站在家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二楼书房的窗开着,能把人耳朵震聋的争吵声传出来,他面无表情地从口袋中摸出一副橡胶耳塞塞到耳朵里,手插着口袋,晃晃悠悠地进了家门。“张妈,江文川又在和人吵架?”张妈苦笑了声:“江先生要借钱。”江入画点了点头便上了楼,路过书房的时候冷着面孔瞥了一眼里头,就径直地回了房间锁上门,继续画早上没画完的一幅画。外头传来东西被砸碎的声音,紧接着是撞门,估摸着是江文川死活借不到钱,只好把人给赶走了。江入画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般耐心地动着笔,笔尖下渐渐出现一团团胡乱组合的色块。江文川是个老赌鬼,以前江家还有点钱叫他风风光光的赌几把,然而现在他恐怕连自己的儿子也养不起了。江入画大学刚毕业,还没有找到工作,只得窝在小房间里任由自己的耳朵遭受摧残,冷眼看自己的爹借着江家仅剩无几的那点名声东拼西凑地借钱,只为了在赌场上风流快活。快七点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江入画拿掉了耳塞,起身开门,是张妈上来送饭:“晚上又来了个客人,江先生去接待了,小江你先把饭吃了吧。”“这回儿有什么客人?”江入画挑了挑眉,“难道是来讨债的?”“哎——”张妈的话还没说出口,隔壁书房忽然传来能把人耳朵震聋的怒吼:“你还有没有良心!悖时砍脑壳儿的!改了姓换了名就忘记是谁给你钱把你养大的是不是?!”江入画想也没想就拍着桌子学着样吼回去道:“你他妈给我闭嘴!!我在画画!!”这几乎已经是他的习惯,只要到了晚上江文川再把人带回家吵,他就必须也跟着喊两句,杀杀他老子的锐气。“……小江你瞎起什么劲。”张妈给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捂他的嘴,“看江先生那样子这个客人挺要紧,你别拆他的台,啊?”“能有多要紧?会借他钱的话我把画板吃下去。”江入画哼了一声,道,“你那么担心,不会是高利贷吧?”“那倒不是。听起来像是你们江家的亲戚。看打扮不太熟悉,像是个年轻的大老爷。江先生说这次多半要靠他了。”张妈低头摆弄碗筷,没有看到对面的人忽然挺直了背脊,又补充说道,“好像是姓顾。”江入画的手指动了动,连忙问道:“是不是叫顾碎?”“这我就不知道了,依我说,你也别太多管这些个破事儿,趁早把工作找好了要紧,我估计你也不想一直待在这儿,况且指不定以后你meimei还要靠你来照顾。”江入画闷闷地点了点头,有些烦恼的把头发抓的乱翘。张妈给他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了:“我说你,成天待在家里学点真本事也就罢了,老是画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早点收收心吧。”江入画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便把张妈送出了门,假装淡然自若地关上了门,门一合上,他的脸色就变了。顾碎来了!他猛地拿头撞了撞书柜的门,接着握着拳敲了敲胸口,想把那颗躁动不已的心按得平静一点,脑子里头却是一片混沌。顾碎来了!江入画猛地吸了一口气抬起头,脸上竟然带着不知名的红晕:我男人来了。这个诡异的念头一浮现就被他按了回去,心里连骂自己恬不知耻。接着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房门拉开了一条窄得几乎看不见的缝儿,趴在地上隔着门缝偷看外面的动静。过了将近一刻钟,书房的门打开了,江入画从门缝里看见一双皱巴巴的拖鞋走出来,后面跟着一双干净得像镜面一般的皮鞋。他的心猛地一跳,仿佛一股血涌到了脑门。“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的小顾大老爷,”江文川的语调浮夸的令人生厌,却是不难听出他已将冷静了下来,“你当时在法国一掷千金买下一块破石头的时候可是出手阔绰的很啊。”顾碎似乎答应了句什么,只是他的声音很轻,江入画听得不大真切。江文川嗤笑了一声转身进了书房,用力地碰上了门。黑皮靴没有什么迟钝,不紧不缓地向楼梯走来,经过江入画房门的时候忽然顿了一顿。江入画猛地瞪大了眼睛,那锃油瓦亮的皮鞋离自己的脸很近,中间就隔着一扇薄薄的门,让他硬逼着自己才克制住拉开门冲出去把嘴唇贴在上面的欲望。可惜它只停留了不超过五秒的时间便徐徐地离开,不然江入画就要怀疑对方发现自己在偷听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后,外面彻底的安静了,过了一会大门最后的插销被插上,便再也没有一点声音。顾碎终于彻底的走了。江入画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锁门的动作连做了三次才把门锁上。他吸了吸鼻子,像是有些委屈,却说不出自己委屈在了哪里,只得把自己的头发抓得更乱来掩饰自己的心慌,接着他打开书柜,解开了防尘的白纱。书柜里装满了画,若是张妈看到了这些,就会明白江入画一天到晚把自己埋在房间里干什么了。最外面的是一幅肖像画,画上的男人有着油亮的乌发和灰色的眼睛,他静静地看着江入画,刀锋般的薄唇微启着,像是随时会对着他说出爱语。江入画痴痴地看了半晌,隔空给了“它”一个飞吻,便用画框把它装了起来,接着用还没画完的抽象画遮住了那帅得难以言喻的肖像。书柜里几十幅画全是这模样,杂乱的色块,凌乱的线条,深红漆黑下藏得都是这样一张俊美的脸。江入画抱着新作满足地笑了笑,背靠着门就睡着了。那里仿佛还留着顾碎身上的味道,这让江入画既高兴,又忍不住耷拉下了嘴角。——顾碎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只是像那些画一样,谁也不能看到。永远也不能看到。不知道多久以后江入画被砸门声吵醒了。他捂着头从地上爬起来,清了清嗓子,喉咙痛得要命。感冒了……江入画无奈地叹了口气,屋漏偏逢连夜雨。“吵死人了!你他妈叫鬼啊?!”嘶哑着声音扯了两句,他不甘愿地开了门。江文川抱着手臂站在门外,斜斜地靠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