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言情小说 - 继母撂挑子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0

分卷阅读190

    来回踱步,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祥子应了一声喏,小心退出御书房。

命途多舛,说的是云朗了,命运为何对他如此不公,生下来体弱,被稳婆断定活不成,被生母嫌弃,直接抛弃,没学会吃饭就先学会吃药了,好不容易长大成人,因误会险些失去心爱之人,如今寻回心爱之人,又中毒了,且无解。命运为何对他如此不公。

听到杨信传回来的消息,明皇开始不信。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他不得不信。

“摆驾景王府。”明皇想了想,决定去亲自看看叶少甫。

叶少甫这次大败燕国,让燕国进贡五千匹战马,又奉上两座城池,立下了不世之功。

作为皇帝,他应该赏赐些什么,可景王都已是王爷了,再赏赐,应该赏赐什么,明皇犯难了,金银珠宝,景王似乎不缺。

叶少甫猜测皇上会询问他的病情,却没想到皇上竟亲自来了。来了也好,省的他进宫一趟。

明皇与叶少甫对面坐罗汉床上,中间放着案几,案几上摆放一盘棋。叶少甫手执白子,明皇手执黑子,两人神情专注盯着棋盘。

“你不在京都,无人陪朕下棋,日子太过无聊了些。”明皇端起茶杯,押一口茶,落下一枚黑子。

“陛下是明君,手下能人辈出,哪里缺对弈之人,只是皇上习惯臣陪着,看不上其他人而已。”叶少甫落下白棋子,又从棋盒中执出一枚。

明皇笑了笑,并未作答,掀起眼皮看向叶少甫:“你大败燕国,扬我国威,让燕国奉上两座城池及五千匹战马。立下如此功勋,你想要什么赏赐?”

叶少甫捏着棋子的手紧了紧,沉思片刻道:“食君俸禄,为君分忧,云朗身为大华子民,为国效力,乃臣子本分,焉能讨赏。”举棋思索,在棋盘一角落落子,吃了三个黑子。

明皇见他吃了自己的棋子,也不见恼怒:“你若不要些什么,朕这心里不安,总觉得亏欠与你。”

叶少甫落棋的手停顿一下,将棋子扔进棋盒中,唇角微微上扬,道:“皇上如此说,臣还真有一事要求皇上。”

明皇也放下棋子,挑眉看向他道:“你说。”

“臣这一生命途多舛,不得亲情。先被亲娘抛弃,后又养母嫌弃。舅父虽救了我的性命,却与我不亲近。臣自小汤药伴着长大,人情冷暖也尝了。臣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浑浑噩噩度日,也许那天睡着了再也不醒来了。谁知阴错阳差认识了夫人。遇见夫人,云朗品到了爱情的滋味,且让我刻苦铭心。随后便有了两个血脉相连的骨rou,天伦之乐,云朗也感受到了。云朗这辈子不贪恋权势,唯求一件事,便是妻儿安康顺遂,其他别无所求,即便让云朗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叶少甫说得情真意切,眸中泛着泪光。

皇上以为他命不久矣,想为沈颜沫和孩子寻求庇护,忙应承道:“他们一生顺遂的,即便朕百年后,太子也会照顾好他们的。”

“皇上是仁君,云朗一直知道,太子仁厚,有乃父之风,云朗也放心。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您也知誉哥儿和傲哥儿的身份,不能见光。若真相大白,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jian生子,一辈子受人指责、唾弃,这不是云朗愿意看见的。”叶少甫道。

“你想做什么?”明皇问。

“或许,景王死了,他们的身份便能永远成为秘密。”叶少甫见明皇错愕,抿唇一笑继续道,“世人都知我与武昌侯顾少逸是表兄弟,所以才会如此像,皇上是知真相的,景王死了,身份大白于天下,到时候,过继武昌侯府的嫡子便能顺理成章。”

“景王不死,也可以过继。”明皇觉得叶少甫多此一举。

“景王死了,继子不能继承王位,华国便再无异姓王。再者可以保护誉哥儿和傲哥儿。我若活着,他们便与我长得相似,世上没有永久的秘密,纸终究包不住火。我若死了,别人会淡忘我,只觉得誉哥儿和傲哥儿与武昌侯相似,只是过继给叶少甫,便再无人刨根究底。对誉哥儿和傲哥儿来说,多了一层保障。”叶少甫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推给明皇。

明皇拿起,看了几眼问:“这是什么?”

他明白叶少甫的用意,他想用自己的命换誉哥儿和傲哥儿的声誉,不让流言迫害他们。

“解药。”叶少甫坦然道,“叶准会刺杀我,是怀王的主意。为了给耀哥儿铺路,叶准不能回燕国。叶准死了,叶家,叶皇后和萧太子不足为惧,耀哥儿的帝王路会平坦许多。”

“既然你有解药,为何还要求死,你忍心抛下妻儿吗,他们可是你费劲千辛万苦找回来的。你若死了,相信有许多人会乐意娶沈夫人,也有人愿意给你儿子做爹。”明皇知叶少甫性命无虞,放心不少。

以他对叶少甫的了解,叶少甫舍不得死,这人惯会算计,走一步算三步,若誉哥儿和傲哥儿的身份一旦暴-露,他定还有后手。

叶少甫起身,跪在明皇跟前:“云朗只想做闲云野鹤,与夫人锦瑟和鸣,还望皇上成全。”

明皇手握瓷瓶,想了半晌,对叶少甫道:“既然这是你所求,朕成全你便是。”

他本以为誉哥儿和傲哥儿会回景王府,长子继承王位,幼子做个富贵闲人,谁知叶少甫竟做出这样的决定,罢了,随他吧。

云朗是自己的伴读,从小一起长大。他曾为国立下汗马功劳,不能就这样去了。

想到此处,明皇心下已有决定,将瓷瓶塞叶少甫手中,道:“时辰不早了,朕该回去了,你想做什么便作罢,朕信你。”起身跨步背着手离去、叶少甫握紧瓷瓶,唇角上扬,露出一抹璀璨的笑容。

沈颜沫不知叶少甫已安排好了一切。

她刚回府,府中事务一切照旧。秋月将府中理的井井有条,沈颜沫不用cao心。只是她咋一回来,上门拜访的人不少,先是左邻右舍,后是金夫人母子。

沈颜沫刚回府,便派人去金府说一声。

金夫人没有耽搁,跟着传话的小厮便来了,跟随的是石头。

他在府中练武,准备参加明年的武举大考。听见沈府的婆子说夫人回来了,开始还不敢相信,再三确认,才知真是沈颜沫回来了,自是喜不自禁欢喜异常,遂去金夫人院里告知她。

金夫人听见这一消息,本想换身衣服,想了想等不及了,穿了身半旧的衣裙便跟着沈府的婆子来了。

她来的沈府,看见了沈颜沫,未语泪先流,唇瓣哆嗦着指责道:“你,你,你个狠心的丫头,你怎能一走了之,你可知,你不见了我们多着急,昼不能食,夜不能寐的。”

沈颜沫上前扶着她,笑盈盈道:“姨母,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您就原来我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