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言情小说 - 侧妃上位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3

分卷阅读143

    娘大放厥词!”

那句“做贼心虚”,岂是一个婢女可对主子说的话?

周韫脸上的笑不知何时散了去,眉眼皆是浅薄的凉意。

那婢女终于回神,狠狠打了个冷颤,她堪堪涩说:“奴、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王妃院中奴才的规矩倒是叫本妃大开眼界。”周韫轻讽了一句,打断了那婢女的话。

她眸子皆凉:“便是你家王妃,没确凿证据时,都不敢指着本妃骂本妃为贼,你倒是好胆识!”



那婢女终于清醒过来,砰得声跪地,脸色憋得通红,却又想着自己是正院的人,即使侧妃不悦,也不敢拿她如何。

岂料周韫只对时春稍颔首,时春就冷着脸叫人拖下她。

那婢女终于惊恐:“侧妃你不能这样对奴婢,奴婢是正院的人!”

周韫不耐打断她:“那又怎样?”

一个奴才她都处置不得,她这侧妃的位置索性不用坐了。

那婢女被拖下去后,周韫才冷了眉眼,给时秋使了个眼色:“去查查究竟怎么了?”

能让正院的人说出“做贼心虚”四字,显然不是什么小事。

大概半炷香的时间,时秋才回来,脸色些许不好:“方才王妃在后院中散步,险些摔倒,经过检查,那处地上被泼洒了油水,如今王妃请后院各位主子去前院,好查清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周韫惊呆,拧起眉:

“这么大的事,本妃怎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时秋摇头:“王妃根本没闹出来,直接派人去请各位主子,恐怕就是想打其余人一个措手不及。”

这消息还是刘良娣知晓邱太医被请去了前院,遂后派人送出来的。

周韫撇了撇嘴,倒是jian诈,不闹出来,依着她的性子,很大可能性,就是不去。

她轻讽地低喃了声:

“仗着个假肚皮,倒是会耀武扬威。”

知晓发生何事后,容不得周韫不走这一趟。

她相信,她若敢不去,王妃就敢将这个屎盆子扣在她头上。

不过即使决定去了,安全起见,周韫带了甚多的奴才,身后婢女小太监拥簇着,浩浩荡荡地朝正院走去。

如今的正院中,一张屏风隔着,邱太医低着头,掩住眸子中的疑惑。

庄宜穗脸色有些白,却精神尚好,她身边的氿雅着急地问:“太医,你倒是说话啊,我们王妃究竟怎么样了?”

邱太医回神,拱了拱手:

“王妃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讶罢了。”

说话间,他不由得抬头看了眼王妃,却见王妃正紧盯着他,刹那间,他额头险些有些冷汗溢出。

他听见王妃问他:“太医,本妃这胎儿可好?”

声音低低温和的,瞧不出什么异样。

可,哪怕时至今日,邱太医依旧记得,在王妃被诊出有孕前几日,还曾木着脸问他,身子可有好转。

这才是他怀疑王妃这胎儿的最大原因。

他敢对王妃说出,她于子嗣有碍,必是确信的,那岂止是有碍,不过说得好听些罢了,若老天不开眼,王妃想有孕,根本难上登天。

可不过短短一段时间,王妃就忽地被诊出有孕。

他亲自把的脉,确信王妃的确是滑脉,可越是如此,他越是心惊胆颤。

邱太医敛尽心思,想起侧妃的交代,他尽量稳着声音说:“王妃这一胎儿来之不易,之前那些药恐是喝不得了,对腹中胎儿皆有影响。”

他说得郑重,拧着眉,细心地交代。

庄宜穗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他的神色,见他言辞诚恳,根本没有怀疑她这胎儿的真假,才渐渐露了抹笑:“本妃记得了,这段时间劳烦太医了。”

邱太医连声推辞,这时氿雅塞了物件给他,邱太医心下稍抖,在东西被收进袖子间时,他瞥到了眼。

是他甚爱的淬玉烟杆子。

他时而爱吸两口烟,这消息很少有人知晓,可王妃竟查得到,他心中有些苦笑。

邱太医猜得到王妃这是何意。

既是拉拢,亦是威慑。

可这手段,比起故去的贵妃,终究是嫩稚了些。

这时,一个小婢女脸色不好地走进来,掠过刘良娣等人,走进内室,刘良娣只听得见几句对话:“王妃!不好了!小菊被罚了!”

刘良娣觑了眼在场的人,几乎只有侧妃不在场,所谓的小菊究竟是何人罚的,不言而喻。

里面的王妃脸色也难堪下来:

“怎么回事?”

“奴婢不知,听行刑的人说,小菊对侧妃出口不敬,才会被罚的。”

说这话时,那婢女还有些庆幸,幸好不是自己去锦和苑请的人。

就在她话落时,外间传来通报声:

“侧妃到——”

周韫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小婢女摇着圆扇,她斜眸扫了眼内室,故作扶着小腹,不待众人行礼,就懒洋洋地说:“王妃派人去请妾身过来,怎得连面都不露?”

她仿若什么皆不知的模样。

内室听见这般张扬的话,庄宜穗脸上神色淡淡,氿雅稍有些不忿,喊了声:“王妃!您看她——”

她不禁咬了咬唇,自家王妃有孕,侧妃竟还敢这般嚣张!

外间周韫消停了会儿,是刘良娣在说正院的情况,稍顿,周韫似惊讶般掩唇:“还有此事?王妃怎得这般不小心?”

一句“不小心”,似要将这事定格般。

氿雅没忍住,绕过屏风走出来,冷声道:“侧妃慎言,若非贼人作祟,王妃又怎会险些滑倒?”

其余人没说话,只稍有些惊讶。

连带着周韫都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

这王妃有孕终究是不同了。

正院中的奴才往日见到她,皆如老鼠见了猫一般,如今倒是个个挺直了腰杆,敢和她呛声了。

周韫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遂后,漫不经心地反问:“既是贼人作祟,又和本妃有甚关系?”

她无力地抚了抚额,王妃不在,她径直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懒洋洋地说:“本妃这身子如今受不得累,走这一趟,就觉多了些不适。”

身子是她的,她说不适,谁还能反驳她不成?

氿雅被她这无赖的模样,噎得不行,心中恶寒,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她直接坐下的不敬行为,氿雅想斥她大胆,可话到嘴边,却如何也不敢说出去。

就是这时,屏风后传来庄宜穗平静的声音:

“本妃险些遭人算计,才差人去请了meimei,只不知本妃院中的奴才犯了何错,惹得了meimei大怒?”

周韫眸色稍闪,叹了口气,慢条斯理地:

“倒非妾身想罚她,可她一进锦和苑,就说妾身‘做贼心虚’,如此胆大妄为,妾身怕她日后会冲撞了王妃,可不得替王妃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