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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恍若隔世的感觉,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觉得我正处于某本变态的里,有个不知名的幕后黑手正在游戏般地杀掉一个又一个人,最后,他到底会将死亡之手伸向我还是郑树棠?我第一次觉得毫无新意的日常变得可贵起来,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就必须得好好享受。和司暮的感情生活也是这么平淡,偶尔搂个腰接个吻,倒是没有做更多的事情。在这样奇怪而危险的环境里谈恋爱,倒有几分苦中作乐的意味。我告诉自己,幸福就好。除夕已过,冰箱里的存货被吃空了。司暮和我不得不结束了在家里无所事事的生活,下楼进行采购。我开门的时候,正好406的门也一起打开,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啊,林枫,司暮,”郑树棠朝我笑道,“你们也出门?”他的笑容不像平常那般自然,好像透着满心的沉重与不快。但他仍旧是对我们笑了,笑得如此身心俱疲。我有点担心他:“啊是啊,出去买点菜……你……没出什么事情吧?”想到之前邻居们种种的不正常表现,其实很早就出现了预兆,所以我自然而然地对郑树棠多了一份担忧,或者说,畏惧。郑树棠揉了揉眼角:“大概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吧,我没事。”此时我注意到他慌慌张张地关上自家的木门,就像家里有什么恶鬼一般,要阻止它出来。他的指甲很脏,里面都是污泥一样的东西,和平时的干净大不相同。握住钥匙的手好像也有点不自然,在刻意避免着弯曲。“喂,你真的没事吧……”我看着暗自心惊。郑树棠的反应倒是平淡无奇:“昨天路上摔了一跤,把手腕给摔了一下,昨晚都肿着呢。应该是……这样的吧,我好像忘了。”“什么,忘了?”我大跌眼镜,郑树棠的记忆力也太差了吧?连自己干了什么都不知道,这还是人的记忆力吗?“最近总是有点晃神,总是记不清自己做过了些什么。”郑树棠苦笑道,“我都觉得奇怪了,也看过医生,可惜没什么好转,只能将就它了。”一直没有开口插话的司暮此时忽然说道:“你们要站在这里聊多久?”我才意识到实在这是太不礼貌了,抱歉地对司暮笑了笑。郑树棠掩嘴笑道:“你们两个……住一起啊?”我一愣,脸迅速红了起来,这种暧昧的事情我该如何向他解释?我一时间语塞,支吾了半天也没吐出半个字。郑树棠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流连了一圈,会心地笑道:“没什么,我理解,交往多久了?我还以为你们谁都不会说呢。”我哭笑不得,那还真是因为一个美丽的意外啊……公寓楼下,喧闹的菜市场。“你好像知道了之后一点都不惊讶啊。”我调侃郑树棠,司暮默默跟在我的身后,浑身散发着莫名其妙的不爽,让我背后一凉,不由得加快了脚步。郑树棠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该怎么和你说呢……其实,我也和你们一样,是……你知道的吧?”我闻言立刻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左脚踩到了右脚的鞋面,差点绊一跤。郑树棠对我笑道:“别这么惊讶啊,林枫你也太迟钝了,现在才发现吗?”我忽然想起几个月前老王出事之前我的那一场病,看见郑树棠在我家时胡嫂脸上奇怪和扭曲的表情,他那张漂亮的脸、暧昧的态度和语气,如今一切都有了答案。我看向他的目光顿时复杂起来,接下来这家伙不会对我说他一直暗恋我吧?或者是司暮?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胡思乱想些什么,真是的。“呃,那你有……男朋友吗?”我艰难地问道。然后我后悔了,因为郑树棠的脸色一下子暗下来,眼中出现了难以抹平的凌厉锋芒,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气,因为他的目光里除了愤怒更多的是哀伤,不明所以的哀伤。漂亮的脸紧绷着,有种说不出的威严与令人怜惜。“有的,但是他不在了。”他这样说道。“啊?”我愣住,郑树棠深吸一口气,接着道:“他已经三天没有和我联系了,我怕他出事情,毕竟我们两个也没有吵架……他就这样从我的视线里面失踪了。”我看着他难过的样子,心里也有点受影响地难过:“没事的,一定没事的,要是真找不到的话就报警,我和这里片警左队长挺熟的。”“好……”郑树棠语调拉长,抬起眼睛看我,一字一句道,“但我觉得,他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我不知道我那时候的心情如何,总之那种麻木而疯狂的眼神完全不像郑树棠。我全身都像掉进了冰块里那样冷,我看见他轻轻勾起嘴角,扯出一个虚伪的假笑,然后他的眼神又渐渐恢复清明,好像刚才的那个人是被魔鬼缠身。待我后来再跟他说话,那种感觉已经不复存在了,而那个陌生的表情或者语气也没有再出现过,这时候的一切还平静得像个错觉。蛾(二)司暮对我说:“你很在意郑树棠?”“啊?”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我给了个在他看来模凌两可的回答。其实这时候我的思绪早就飘到了百里之外,飘到十三岁少年杀人事件上去了。司暮的脸色有点差,但也看不出他此时的真正情绪。我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忙跟他解释道:“没……我没。我和郑树棠只是邻居,呃,朋友。你想啊,四楼的人都走光了,就剩我们家和他家两家了,我自然会多关心他一点,你也别瞎想。”也许是听到“我们家”这三个字,司暮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继续把注意力放到书上去。我叹了口气,他也太别扭了(——这时候我不免想说一句林枫你说别人也不看看自己也是个别扭!)。不过郑树棠的不自在还真是有点让我在意,但这种感觉非常奇怪,就好像我问他除了什么事,他说确实出事了,但是他什么都给忘了。即使如此,郑树棠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杀人或者被追杀的倾向,我暂时能放下悬起的心脏,没办法,我已经没办法做到用正常眼光去看任何了。只是有件事情……我微微皱眉,失踪了三天的男友吗?郑树棠躺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一只拖鞋,另一只松松垮垮地吊在他的脚上。如果靠近看的话,无论多么胆大的人都会觉得心惊,因为手上抓着的那只拖鞋的鞋底沾满了蛾子的尸体,支离破碎地挨挤着,它们被拍扁时候还溅出黑色的浆水,黏在拖鞋上恶心万分。又一只蛾子扒在了墙上,郑树棠头也不抬,反手一拖鞋甩过去,立刻拍死了那只没脑子的东西。白墙也因此染上了黑黄色的汁液,郑树棠甚至来不及疼惜。蛾子越来越多了。真讨厌。他直起身子,漫无目的地朝前看,也不知道看了什么,目光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