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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冲他眨了眨眼,一派天真无邪:“迫不及待想和你玩游戏了呢。”【作者有话说:老攻很快就会来,放心!】50床头柜上整整齐齐码了好几排药瓶,都是空罐子。吴妄洗完澡擦着头发坐在床上拿起最新拆封的那瓶,随手晃了晃,也只剩半瓶了。他拧开瓶盖倒了一把出来,没兑水直接塞进了嘴里,躺倒在床上嘎嘣嘎嘣把药片都嚼碎咽进去。关了灯,漆黑的房间里没有一点光亮,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中,只有他啃噬尸骨般的咀嚼声。大剂量的药吞进去,还是睁着眼一夜无眠。枕头旁边的闹铃响起来的时候,吴妄看了一眼,早上六点,他不自觉弯了弯眉眼。真是没救了,奇怪,怎么还没死呢。嘴里是药片沉淀了一晚的化学剂的苦味儿,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起皮的嘴唇,舌头都麻了。洗脸刷牙,不吃早餐,穿好西装,打上领带,又要去给病人看病了。他去了更衣室,却并没有换衣服,更衣室里有个老人,别人看不见她,但吴妄能,吴妄也坚信着自己能看到人心的秘密,每天来这里逛一圈是为了陪这个寂寞的老人说说话。“早上好。”吴妄说。老人慈祥笑着:“早上好,请问您看到我儿子了么?”“没有呢,应该快回来了。”老人脸上的褶皱都挤在了一起:“哦,那敢情好。”吴妄微笑着拧开把手,出了更衣室。一个清秀的小护士瞧见他,羞涩地红着脸低头道:“吴医生,早上好,病人已经在等了。”吴妄:“好的,我知道了。”吴妄接过诊断书转身要走,小护士突然欲言又止,最后下了决心似的说了一句。“吴医生,以后不要来这间更衣室了,不吉利。”吴妄回头:“怎么了?”小护士小跑到他跟前,动着嘴唇小声道:“这里面死过人的,以前有个老太婆因为儿子不养活自己,就把他给宰了。”吴妄不动声色瞥了她一眼,文文静静的女孩子说出‘宰了’这个词,着实很有违和感。小护士用手比划着,嘴角一挑:“就这样,开膛破肚。”“那后来怎样了?”“她往儿子肚子里灌了一碗粥,又给缝好送来医院里,神神叨叨地说儿子饿了又不吃饭,她只能这样了。”吴妄无意识摩挲着自己的腕骨:“那样肯定活不了了。”“谁说不是呢,送来的时候就没气了,那老太婆满身是血说要去换个衣服,在那间更衣室里突发心脏病死了。”吴妄思索着什么没说话,小护士忽然一惊一乍地说快迟到了,病人都在等着呢。吴妄回过神,加快脚步去了昨天那间问诊室,吴钦正坐在里面。吴钦眼下一片青黑,疲惫地问:“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是不会放我出去了对么?”吴妄俊秀清淡的脸上一片平静,黑白分明的瞳仁微微动着:“出去?这里的每个人都想出去,可谁都出不去。”吴妄没给他理解这句话的机会,紧接着又说了句:“我帮你看病吧。”吴钦不想跟神经病说话,低下头专心思考着该怎么逃出去。吴妄坐下来摆弄着桌子上的一个小闹钟,忽然“铃——”地一声,吴钦被吓了一跳,看向对面的始作俑者。然而吴钦却愣住了,对面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吴妄让他一阵心惊rou跳。吴妄闭了闭眼,右手食指慢慢地有节奏的敲着沙发边缘,再睁开眼时,敲击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蜷缩起来,整个人就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胆小,惶恐,且神经质。吴妄不自然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带,他似乎有些紧张,有些喘不过气,坐立难安,像电影里通常那些要说出秘密的人在忌讳恐惧着什么。他额头渗出了汗,喉结来回滚动,眼圈通红,声音在颤抖,如十恶不赦却又濒死的罪人。他张了张嘴,看向吴钦,吞吞吐吐:“你背后有人。”吴钦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大声骂了句有病,站起身就要往外走。一声幽幽的叹息,吴妄又开口道:“那是个男人,高大,强壮,站在黑暗里,一直在看着你。”吴钦的脚步像被钉住,心跳声开始不自觉和桌子上的钟表的滴答声节奏一致,随着他的描述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画面。“他充满欲望,力气大得可怕,他想要撕碎你,他说,你是他的。”吴钦捂着脑袋,头痛欲裂。吴妄的声音像魔咒一般萦绕着,断断续续:“他在找你,你逃不掉的,他不会放过你,他会找到你的。”吴钦咬着牙,浑身发抖,头仍旧在痛,痛得狠狠踹了面前的桌子一脚,桌子上零零碎碎的杂物掀翻一地。叮——尖锐的钟铃中又再一次响起,突兀地打断了这场诡谲的交谈。吴妄捂着眼长长舒了口气,食指又开始敲着沙发边缘,脱胎换骨一般以rou眼可见的速度仿佛重新生出了坚不可摧的灵魂。他再度睁眼,盯着吴钦狼狈不堪的模样,说话时没有牵动一丝一毫面部肌rou:“吴钦,你病得很严重。”吴钦虚脱一样坐回去,抬头盯着他的眼睛:“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吴妄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我什么也没做,我说过了,我看得见人心中的恐惧,你也不例外。”“让我来帮你,帮你看清恐惧的真相。”【作者有话说:一会儿还有一章~】51小雨淅淅沥沥,花坛周围爬出许多扭扭曲曲的蚯蚓,一脚下去踩到好几条,让人心底直犯恶心。吴妄抱着胳膊站在窗前,静静看着楼下一行人抬着一个个水泥浇筑的人形模特上了车。“三,二,一,嘭——”吴妄面无表情在心里地默念着。路上猛地窜出一只野猫,那辆车没有预想中一打方向盘就失控撞向路边青葱的古树,而是没有刹车毫不留情地碾了过去。凄哀的猫叫声,刺得人耳膜痛。地上一滩血rou模糊,挣扎的猫儿还在微微抽搐,尽管小雨下得不大,却也很快冲淡了地上的血迹。“一群疯子。”吴妄看着那猫一点动静也没有了后,才关上了窗折身离开。病房外的一排塑料椅上,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安静地坐着。走得近了才发现女人的肚子上是血淋淋的一道刀伤,从皮rou外翻的伤口里有一只婴孩的手伸了出来,迫不及待地要来到这个世界似的。小手还冲吴妄招了招手。吴妄目不转睛看了很久,礼貌地对女人说道:“孩子很活泼呢。”女人先是欣慰地笑笑,随后又忧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