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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体?”吴钦听着这些陌生的词汇,不觉一愣。“他们在研究一种能使人得到最大程度快gan的毒pin,但与快gan同时存在的是不可估量的风险,所以他们需要很多的活人来做实验去找到那个临界值,做他们想做的事。”吴钦难以置信:“他们疯了么?拿活人去试验?”明明还差一点就能削完,中间一顿不小心功亏一篑割断了长长的苹果皮,李以衡把掉在地上的果皮扔进垃圾桶里,淡淡地说道:“他们本来就是疯子。”李以衡将人性的黑暗扒开,显露给吴钦看:“他们一开始是从地下人口黑市里定期买实验体,可那样成本太高,后来他们转移了目标向社会上一些弱势群体动手,孩子,女人,以及一些单纯不谙世事的学生等,这类人都是他们的狩猎对象。”李以衡捏着手指遏制住自己轻微的颤抖,“那些疯子,在做实验之前会肆意虐待甚至xing侵实验体,用完之后就隐蔽地处理掉,你根本想不到他们会做什么……吴钦,你知不知道,昨天我如果晚去一步,你所面临的将会是什么?”吴钦心生寒意,后怕起来,他想起昨晚在巷子里看到的那些血腥残忍的画面,他觉得比平时镜子里看到的离奇鬼怪都让人恐惧。“这个世上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有人消失无终,谁也不知道他们正在经历什么,他们活着还是死了,你以为他正好好活在世界另一个角落里,却不知道他可能其实正在遭受绝望彻骨非人的待遇。”李以衡伸手抓住了吴钦,“这世界没那么可怕,可也同样没那么安宁,看不到,找不见,抓不住才是最让人害怕的。所以吴钦,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怎样惩罚我都好,只是千万不要再让我找不到你。”·阳光透过厚厚的玻璃被滤掉温度惨白无力地照进来,许遥峥在走廊里踢踏踢踏地踱着,抬头木然盯着头顶上闪着微微红光的监控器,眼神冰冷,就像一个没有灵魂归不了人间的鬼。半眯着眼,细细回想着在监控室里看到的画面,向右三步,两点钟方向五米,左转十点钟方向三米,还有后退一米的花盆边,是整条走廊的监控死角。记住了么?记住了吧。转了一圈,二楼西边最里的那间休息室,他推开了门,看见眼神挑衅安然无恙坐在里面的人。凉薄的日光落在他镶着银丝边的镜框上,泛起锐利的光,他定定地看着那个人。那个人朝他伸出手,那双时时刻刻都戴着手套的手像是恶魔的利爪一样撕抓着他的灵魂,他说:“过来。”许遥峥麻木地笑着,温顺地一步一步走向这个想要永远囚禁着他的恶魔。他闭上眼,觉得累极了,是该结束了啊。他无端想起神说,罪恶不该逃出生天,罪恶必定会陷入深渊。25-18:00,热水当头淋下,已经僵硬的身体被热气蒸腾仿佛能够重新感知一切,腕骨上被划得血rou模糊的刺青若隐若现,仔细看过去,小小的四十三的轮廓似乎还残留其上。-18:30,许遥峥在休息室找到了邻班同样在实习的同学包扎伤口,说是摔到碎了的玻璃杯上,伤口里甚至还挑得出玻璃渣,疼得他直嘶气。-19:00,例行去各个病房巡视了一圈,许遥峥趁着李以衡出去买晚饭的空档,在病床旁陪吴钦说笑了一阵子,两人日常打嘴炮逗得吴钦在床上笑得直打滚。YZL。-20:00,在医院门口,教授打电话进来,说今天是实习期的最后一天,明天就可以回校了,许遥峥笑着说了很多感谢的话,一抬头,却已是满脸泪水。他裹紧了大衣抬脚离去,身形渐渐隐没在黑夜之中,步履决绝却轻松异常。漫无天日背负着屈辱和恨意匍匐爬行了多年,终于在这一刻,仓促得解。——.吴钦这一晚不知道怎么了,翻来覆去一直睡不好,在陪床的李以衡因为要一直注意着他,所以同样昏昏沉沉半眯着眼没睡。吴钦半夜小声喊醒了他,说感觉像是中邪了一样有点头晕恶心想吐,李以衡爬起来给他喂水喂药像伺候怀孕的媳妇儿一样,又给他顺了半天气才好了一点。最后吴钦又说想去厕所,厕所就在楼梯口右拐也不远,李以衡想直接抱他过去,吴钦嫌矫情死活不让,走到了厕所门口两人都停了下来。‘维修中,暂停使用’的牌子立在门口,空气中似乎还混进了别的味道。那种头晕的感觉顿时更加强烈,吴钦白着脸摇摇欲坠几乎快站不住。李以衡上前扶住他,也同样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神色不断变换。“我闻到血腥味了……里面可能有人受伤。”吴钦伸手挪开了牌子,探着身子要往里面走。李以衡皱着眉一把拉他回来:“你退后,我先进去。”嘀嗒,嘀嗒,像是水龙头没拧紧在滴水。“有人么?”李以衡一边问着,一边慢慢推开了门。嘀嗒,嘀嗒,吴钦低头,瞥见墙角有一大滩深色水迹。李以衡突然站住脚步,在前面沉声说了一句:“别进来!”可是已经迟了,吴钦往前走了一步隔过他看见了里面的景象,猛然间,像身处于无间地狱,满眼的红色密布罗织,心脏都痉挛起来,胃里的东西瞬间翻腾上涌。眼前所见的一切,无不令人毛骨悚然,仰面倒在地上的男尸表情狰狞,脖子上缠着一圈打了死结的手术缝合线,下身一片血rou模糊,而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他的嘴里被粗暴地塞了一根带血的生殖qi……残忍且狠戾的手法,强烈且露骨的恨意。脑子一片空白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脚下轻飘飘的,吴钦踉跄了几步,差点失去平衡,扭头跑出去趴在走廊上感觉像要把肝胆都吐出来。李以衡脸色也同样不好,追过去拍着吴钦的背搀起他到窗边顺气,自己也几次长长的呼吸过后,才缓过神报了警。厕所的门还大开着,里面的尸体正对着走廊的窗户,吴钦双手撑着窗台无意间抬头看到窗户玻璃上倒映出的画面。黑夜映衬之下模糊不清的玻璃上,刹那交错斑驳倏忽闪过的光影——戴着橡胶手套用力绞在手指上的缝合线,冰冷沾血的手术刀和血迹斑斑的白大褂。一晃而过的胸牌。那是谁的名字……是谁的,还差一点,差一点就看得清了…“谁在哪儿?发生什么事儿了?”有人从楼梯口拐上来,开声询问他们。吴钦聚精凝神被强行打断,再睁眼却什么也看不到,喘着粗气整个人一歪靠在李以衡怀里。来人不等他们回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