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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够。“那我先问了!”曼绫率先开口,她对剧情有种超乎想象的热情,像身临其境似的,“小男孩儿是谁?哥哥还是弟弟?”颜华本不想说太多话,被凌希拱了出来,不得不回答:“哥哥。”“!!!”卧槽,还真是哥哥!所有人都震惊了,万万没想到,杀人魔童竟然是性情乖巧的哥哥虎子。“不可能吧?!”凌建国率先提出了不同意见,他第一次对颜华的话产生了质疑,虽然这种质疑看起来更像是等待被说服,“哥哥很乖的,他怎么会杀人呢?还杀这么多人?”这个问题,相当于在问,哥哥的怨念究竟是什么?“冤枉。”颜华回了两个字。这俩字回得理直气壮,好像“11=2”那么简单,完全不需要解释。“……”众人如鲠在喉,深深感到了智商差异带来的绝望。凌希实在看不过去,本着打破尴尬的想法,开始补充解释:“你们记得吗,孩子的外公说过:‘两人淹死了,mama责怪他们,豹子不听话,虎子也不听话。’但外公也说过,虎子哥哥性情乖巧,那么他一定会听mama的话。所以这个淹死,也不一定就是他不乖,或许是为了救弟弟呢?”“自从mama死了之后,小男孩儿才开始到处杀人,而且杀的都是调皮的小孩子。他的怨念,应该就是被冤枉。一个乖巧的小孩儿,因为一个熊孩子死了,死了之后还要被冤枉,怨念当然很重。”“啊……”几个人发出了恍然大悟的感叹。“小孩子被冤枉真的有这么大的怨念?”凌建国摸着下巴,像自言自语,又像在问凌希。“小孩子也是人,是人就有感情。你要是被冤枉了,你不气?”凌希一半认真一半揶揄地回道。凌建国抬眸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他此刻想的不是自己有没有被冤枉过,他想的是,凌希小时候,自己没冤枉过他吧?“噢!那就对了!”苏禹锋忽然一拍掌,喊道:“难怪他要穿红衣服跑出来害人,还告诉你们他杀了人,他在栽赃嫁祸给弟弟,他恨弟弟不乖,恨mama冤枉他。”“嗯。”凌希鼓励地冲他点点头。苏禹锋之前一直有些拘谨,不太敢于表达自己的想法,甚至有些自卑。现在能大声说出来,挺不容易。“一切都清楚了,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曼绫瞅了一眼柜台,吓了一跳。不知什么时候,孩子的外公不见了,悄无声息的,不见了。“想办法消除他的怨念,把他送回棺材里去。”颜华终于主动说话了,说完又指了指此刻空无一人的柜台,问:“老人家,他真的不知道吗?”“未必。”凌希眼睛一眯,脸色沉了下去,“连我们都能分析出谁是凶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但他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们呢?”“他当然不会告诉我们。”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次说话的是韩歌。凌希也被惊到了,没想到他爸会忽然发表意见。在来之前,他多次交待凌建国,千万不要乱说话,宁愿少说一句,也不能露馅,即使表现差一点也没关系。凌建国没有理会凌希,自顾自感叹道:“那是他外孙啊,是人是鬼,是杀人魔也好,都是他外孙啊。是他在这个世上,仅有的一个亲人。若他不喜欢他,又怎么会给他做饼吃呢。你们…不是,我们还年轻,不懂人一上了年纪,就会变得胆小。又怕老,又怕死,还怕孤独。要是他外孙走了,他活着可不就更没意思了。”“……”在场的五名年轻人都沉默了。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他们还真没看出来。不到那个年纪,就很难站在那个年纪的人的角度看问题。凌希被他爸这番话说得心惊rou跳。他不明白,他爸为什么会这么理解一个垂死老人的内心,他穿越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不过还好,他爸还在。这个看儿子什么都不顺眼、成天拍他后脑勺骂他的老爸还在。“但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得把他送回去。老人家要是不想把他送回去,也不会给我们讲这个故事。”凌建国挤出一个笑容,最后总结了一句:“人就是矛盾,矛盾才是人。”凌希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很少听他爸说这样的话,一度以为他是个满身铜臭味的冷面商人。原来他也是个有血有rou的人,不止关心钱,还理解人心。“怎么送回去?总觉得很危险的样子。”贝语冰也打起了精神,开始积极思考问题。或者说,她已经急不可耐地想要结束这场直播。夜越来越深,深山里的寒气包围着她白皙瘦弱的双臂,无袖裙的单薄令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冷吗?楼上房间里有衣服,可以将就着披一下。”凌希注意到那个微弱的寒颤,问了一句。贝语冰看向他,想摇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这时候,就不要跟身体过不去了。“衣服,什么衣服?”曼绫也有些冷,穿着超短裙的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燕子的衣服。”凌希解释道,“上面应该是燕子和双胞胎生前住过的房间,还维持着原样。”众人都站了起来,打算去楼上看看。“啊…我不敢穿。”曼绫边走边大大咧咧地笑了一声,说:“万一虎子来找我,把我当成他妈怎么办?我会当场吓死。”“!!!”颜华和凌希脚步一顿,同时被她这句玩笑话惊到了。像在黑沉沉、布满铅灰色乌云的脑海里滑过了一道闪电,瞬间恍如白昼。“有了。”几乎是异口同声地,俩人说出这句话。大家都停了下来,看向面对面站着的这两个男生。四条大长腿相对而立,两张冷峻的脸静静望着对方,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默契到极点、转化成了暧昧的氛围。凌希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次率先移开了目光。他可不想再来一次长久的对视。两个男人你望我我望你,像什么样子?“有什么了?”凌建国不像其他几个小辈,想问又不好意思问。他总是一脸嫌弃地看着儿子,问完还要顺便拿手“啪”一下他后脑勺。弹幕里对韩歌与凌希的关系的讨论,也如惊涛拍岸,一阵接着一阵。一会儿有人信誓旦旦地说:“这俩人百分之百有仇!你们看,那嫌弃的眼神哟,都快钻出屏幕了!”一会儿又有人不确定地问:“真的有仇?我咋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