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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男人直接被关默这无情的态度气笑,手在兜里摸了摸,接着又想起这儿是医院,不能抽烟,只好烦躁地往关默边上一坐,怒气冲冲地抬手摸了一下耳钻,“我,周琮,国际模特,你半个炮友,想起来了没?”他声音不小,炮友两字格外响亮,关默都看见边上有人投来诡异的目光,甚至还有个路过的mama直接捂住了小孩儿的眼睛。别说,这画面还挺戏剧。也的确戏剧,关默都没想过自己生个病挂个水,还能遇上刚穿过来时碰上的人。他看着周琮,莫名感觉有点儿不真实。挂钩上的吊瓶滴了三分之一,身上热度稍微消了点儿,但眼神还是没什么精神,尤其是看人的时候,眼皮是垂着的,本就挺多情的眼睛这会儿更是缱绻。周琮本来挺气的,结果被关默这么一看,那点儿气没了,替代而之的是一阵脸热。他别过脸:“先说啊,你之前的事我还记着呢,看我没用,这仇没完。”关默昏昏欲睡,闻言“嗯?”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周琮说的什么,一手撑着额头笑了笑:“那我也记着你刚刚胡咧咧,害我现在被其他人误会名誉受损的仇。”周琮翻了个白眼:“讲的你很清白似得。”关默不太要脸:“我本来就挺清白。”周琮:“……”他憋了憋,才憋出一个“靠”字:“多新鲜啊,你要清白,那我就真是纯白如打印纸了,快别扯淡了——我要当时先知道你是这么个臭不要脸的人,我就是去陪酒也不跟你约,害得我他妈还背了一个月的小三锅。”关默一顿:“什么小三锅?”周琮眯着眼看他,语气很不爽:“还不是你那位小男友,让人在业内造我谣,非说是我不要脸强行爬你床——不是我说关默你要脸不?当初约得时候是我一人拍的巴掌吗?你这小男友还他妈的挺来劲啊,造谣完还不够,还说我被你嫌弃,半夜什么也不做就被赶出去——你他妈要脸吗关默?”关默当然是要脸的,但这会儿却有点意外,毕竟他从来没从洛子黎嘴里听过这事儿,他本来以为自己那天解释完,洛子黎那傻白甜信了,这事儿就结了。没想到结了是他这儿结,周琮却没结。周琮一脸扭曲地瞪着关默,眼神儿都快shā're:n了。虽说是原主留下来的烂摊子,但这会儿得想办法擦屁股的人是他。关默叹了口气,正犹豫着怎么安抚这位男士,让他别在大庭广众下继续说这种事——毕竟隔壁大爷已经从间隔他一个位置挪到另一排去了。正要开口,就听周琮嗤笑一声:“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好歹我也在模特圈混了这么多年,什么腥风血雨没经历过。”关默眉峰一扬:“是吗,我还真没看出来。”“那是因为你还有个触碰我底线的缺德事儿。”周琮瞪着他,抬手摸着耳钉,声音咬牙切齿,“你居然把我当成替身约,老子长这么大只找过代餐,还他妈没给人当过代餐,关默,你可真够行的。”关默愣了一下,微微眯起眼睛:“什么代餐?你从哪里听来的?”周琮冷笑一声,说:“装什么呢,圈儿里早知道了,你上微信看看,有几个人还愿意跟你玩儿,大家缺归缺,但也不是都那么贱骨头的。”他像是还没刺够,顿了顿,又添了一句,“你那小男友把你看的跟大宝贝似得重——你说他要知道你也只是把他当代餐,他什么表情?”“别急了,脸都皱一块了。”周傅在一个红灯前停下,余光扫过副驾上的洛子黎,这座城市流量太高了,哪怕这会儿不是什么高峰期,高架桥上该堵的还是得堵,今儿运气还忒不好,碰了一路的红灯,导航切了几条路,没一条是不红的。在遇到不知道第几个红灯之后,洛子黎的那本来就锁成川字的眉头,这会儿都快能夹死蚊子了,捏着手机的指骨都用力地发了白,偏偏知道关默不舒服,还不能打电话打扰他。“还得几分钟才行?”洛子黎没忍住又问了一句。周傅看了眼导航,说:“少说得半个多小时。”洛子黎听绝望了都,恰好余光瞟到外边街道上停着的共享单车,心中一动,手直接往安全带上摸:“那我骑车过去好了。”他手指还没摁下去,就被周傅一抓:“你……”周傅这回纯粹是下意识碰上,结果一句话刚说了个话头,洛子黎就跟碰上什么似得,猛地甩开他的手。“……”两人对视的刹那,整个车厢都是尴尬的。洛子黎回过神,低头抿了抿唇,正欲说话,倒是外头传来一阵嘟嘟嘟的催促声,不等他解开安全带,周傅已经踩着油门跟着车流往前蹿了。窗外的景色在倒退,那辆共享倒车也一并消失在了后视镜里。周傅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似得,半晌才说:“生病的是关默?”这是洛子黎第一次从周傅嘴里听到关默的名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洛子黎身体就是一僵,连带眼神都降了温。他没看周傅,只是垂着眼拽着安全带,半天才嗯了一声:“默哥发烧了,他一个人在医院,我得去陪他。”周傅瞥他一眼,语气挺平常地开口:“我记得他都二十六了吧。”洛子黎眸光一沉:“周老师还记得?”周傅不知想到什么,嘴角扯了一下,语气挺冷:“周恙之前说过关默比他大上几岁。”界限划得挺模糊,但年龄确实是对的。乍然一听,跟故意模糊一样。但到底其中“大几岁”还是记得挺清楚。洛子黎拽着安全带的手紧了几分,忽然问:“周老师跟默哥是一块儿长大的吗?”周傅捏着方向盘的手一顿:“不算。”他停了一下,又补了一句,“他是关家的私生子,小时候跟他妈住在外头,后来他mama过世了才被关家带了回来。”洛子黎看他:“后来?”周傅嗯了一声,眯着眼回忆了一下,才说:“应该七八岁左右。”第一眼是个挺软弱的小男孩,浑身黑漆漆,普通的像块被遗弃在贫民窟下水道边上的抹布,浑身上下透着股穷酸劲儿。那会儿周傅以为关默只是外表脏,等人大了,外貌干净了,软弱劲儿稍微退了点,他才发现这人内心也是脏的。尤其面对他的时候,更脏。想到这儿,周傅又说:“他从小就那样,听说生病是常态,一个发烧出不来什么事,你不用这么担心。”他本意是想告诉洛子黎不用担心,或者说不用为关默这人太上心,岂料一转头,发现洛子黎脸色有点儿发白,抿着唇模样瞧着挺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