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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逼迫的也好,心里实在是意难平也罢,沈锦旬不会去理解他。在二叔动了这种心思的那一刻,两人就是对立的。云枝说:“嗯,如果我是他的话,也很难不去幻想这个养了十八年终于长大的学生或许能突然变成吸血鬼。”“你搞没搞错,怎么还和他感同身受啊?”云枝耸耸肩膀:“不是想要代入他,或者原谅他之类的,只是有一种死也要死得明白点的好奇心。”他的成长环境太单纯,对于这种压抑阴暗的心思,没接触过多少,难免要多花点力气去接受,再多费点时间去消化去遗忘。“不过我永远不会清楚了,就这样吧。”他说。人性何等复杂矛盾,不是光靠想就能有结果的。具体沈习甫在这十八年里经历过怎样的心路历程,在做出决定前又被如何挑拨过,云枝已经无从得知。也许是冥冥中的因果,老师在生命的末尾过得很痛苦。病痛折磨他,就像报应一股脑涌来。他似乎恨不得快点去死,快得像是能够没法再顾及自我谴责。而那些难以启齿的秘密,就跟着火化后的尘埃一起装进小木盒里,埋到黄土里任人揣测,实际再也无法得见天日。云枝看着目的地越来越近,沉思了片刻,很认真地开口。“要是再有和他说话的机会,其实我有更想要讲的事情,比起那个来,他到底有过什么念头其实无关紧要了。”“什么事情?”云枝道:“我好像总是让你挡在前面,他问过我是不是要你为我死。”沈锦旬一愣,腾升出荒唐感:“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我当时也确实被问得傻住了,一句话都讲不出来。现在倒是有了明确的回答,只是憋在喉咙口。”云枝道:“我也想保护你的。”他的舌尖去刮了下小虎牙,有些难为情:“就像这时候,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去摆平所有事情,也想尽力去站在你身边。”沈锦旬开进停车场,挂挡熄火,侧过头看了看吸血鬼。“干嘛呀?”云枝被看得愈发不好意思。“走啊,去占个双人座,我们可以并排坐。”沈锦旬轻松道。因为遗产的数量太多太杂,所以律师说了很久,从上午一直进行到中午。在一分为二的大厅里,一群互相面熟的沈家人聚在左边,沈习甫生前的好友坐在右边。那些人尽量往前待着,似乎只要离律师近一些,就可以多分到一星半点。云枝和沈锦旬待在较为空旷的最后一排长椅上。如老爷子所料,名下的大半艺术产业都划到了云枝的名下,最重要的几支股份也归他打理。律师道:“沈先生考虑到云先生对这些没有兴趣,所以特意嘱咐了我,给云先生列了些选择。您可以交给职业经理人负责,也可以转手交易,这些可以由他信得过的机构做介绍。”云枝点点头,一时没有明确答复。被一大帮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没有丝毫紧张,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在散场后再度和律师碰面。律师与他欠身握手,道:“您好,沈先生临终前有句话希望我能转达给您。”云枝心里有些大致猜测,不过没说出来,礼貌地等律师来讲。“对不起,他很抱歉。”律师说。“就这样吗?”云枝道。律师淡淡一笑,从公文包里向他递来一张信函。他拆开来看,里面是大学推荐信。“他预料不到您将来究竟会是什么打算,总之他自顾自准备着。”律师说。云枝点了点头:“我收下了,但应该很难去回应他。”“有时候确实是这样的。”律师处理了太多纠纷,对此见惯不怪。他开导道:“他留在了过去,您还要继续往前走,做您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云枝笑了下,转头看向草坪边上的沈锦旬,晃了晃手上的信封。这是他曾经日思夜想的东西。律师瞧见这个年纪不过二十岁出头的青年笑得明媚,晃了晃神,继而有种奇怪的预感。紧接着,他就看到云枝开心地走去外面,在一众沈家人警惕戒备的注视里,撕掉了手上的东西。变成两半,再对折成四份……直到再也拼凑不起来。没有离开的亲戚们看到云枝这种举动,因为不知道信函的内容,以为是支票一类的东西,快要被吓疯了。即便自己得不到,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么被糟蹋啊!有几个人顾不得体面和矜持,匆匆扯住沈锦旬的衣袖,想要他去阻止云枝。而云枝随意地将碎片扔进了垃圾桶,正好走到离他们半米远的地方。看这群人七嘴八舌,向沈锦旬诉说要求,他道:“你们不要碰他。”那些人心切地抒发不满,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味推推搡搡凑在沈锦旬身旁,和曾经的场景何其相似。只不过那时候,自己被一句“外人”给轻飘飘地排挤走,在他们散场前,怯懦地不敢靠近沈锦旬的卧室一步。眼下,云枝抬起眼睫,冷冷地望向他们,包括以前自己最害怕的威严老人。试着拉开眼前碍眼的男人,没成功,他随即把手上厚厚一叠合同书拍到某个人的背上,白纸洋洋洒洒飘在半空中,如同废纸般散落一地。“不要碰他,他是我的。”他重复道。作者有话要说:小锦:还是我坐你大腿好了。第56章听到这句话之后,关于被撕掉的到底是什么,那些人已然被震慑得没心思去揣度探讨,不约而同地下意识撤开。一年没见,云枝变了太多。至少放在之前,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顶撞别人。而沈锦旬本来漫不经心地敷衍着,这下跟着怔了怔,一时做不出反应,紧接着冲云枝笑了下。事情在半小时后被相继讨论,继而发散开来。有不少人被惊掉了下巴,为云枝拿到的不可用钱来衡量的股份,也为沈锦旬被当众宣告主权。这场面难以想象,更是难以相信。毕竟沈锦旬之前的外界形象着实清冷禁欲,又有种懒得给任何人好脸色的叛逆。几个与沈锦旬相熟的朋友没按耐住冲动,给这位处在话题中心的本人发了消息,不过没被回复。此时此刻,沈锦旬没兴趣去关注其他人的想法,也无暇打开手机。云枝正咬着他的手指,柔软的舌尖舔过渗出来的小血珠,反反复复回味了好几次。意犹未尽地撤开的时候,沈锦旬问:“好喝吗?”云枝眨了眨眼睛,“唔”了一声。后知后觉地对自己今天一系列的行为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