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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一片模糊,世界全部朦朦胧胧的。有人在外面拔高了音量:“这里头有人吗?怎么进不去啊?”“真是不好意思,有点事情。”细框眼镜客气道。被邀请来的宾客大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会在细枝末节上过不去。听到细框眼镜这么一说,不假思索道:“那你慢着来,我换个地方。”等外面徘徊的人走后,他继续试着拆门。他问云枝:“为什么不说话了?”“你这里的锁不牢固,花点功夫就弄开了,要不然主动出来聊聊?”他没在酒店里使用暴力,怕捅出篓子来收不住场,宁愿多一些耐心,和云枝在这里僵持。“其实你跟着白栖迟,那我直接把你带走也没关系。过后和他说一声,他能拿我怎么办?识相点的话,收一些转手费吧。”“我姓阎,阎字打头的娱乐公司就是我家开的。你要是往后想拍戏当明星,我给你铺路,包你顺风顺水的……”独自沉默了片刻,云枝听到对方越说越暴躁。他无法分辨那些话是不是污言秽语,自己已然处在半梦半醒中。因晕血而干呕了几声以后,他试图用嘴巴捂嘴,无意中把血抹了上去,难闻的腥气味扑面而来。酒精作用加上血液恐惧症,他晕眩得更加厉害。在茫然中,他隐约感觉到身后的锁居然松动了。咔嚓。很轻的一声,让云枝毛骨悚然。自己撑起眼皮都费劲,单单是看着门板细开了一条缝隙。无奈手脚迟钝得不停使唤,他做不出及时的反抗。就在对方踏进来的一瞬间,外面再度有了动静。阎先生本来不想理睬,然而看那边敲个不停,看架势如果不出声搪塞过去,肯定会没完没了。瞅着快要如愿以偿,他亢奋道:“里面干事呢,哪个没眼力见的?”话音落下,那扇门被踹开了。沈锦旬看两人的实时坐标终于重叠在一起,阴沉地往里面瞥了一眼。“什么事?”看到是沈锦旬,阎先生顿时换了种态度,唯唯诺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暗自权衡着,沈锦旬不是爱凑热闹的人,不至于为了白栖迟的小情人和自己闹翻。再说他常常这么浪荡,沈锦旬以前又不是不知道,摊牌了也不会有事……可是刚刚被沈锦旬盯了一下,着实有压迫感,教他不敢油嘴滑舌。沈锦旬弯腰捡起了云枝落在地上的手机,随手摆在洗手台上,再走进去看了隔间的情况。整个过程里,阎先生拦也不敢拦。简易门锁被撬开了,云枝带着酒气,醉得一塌糊涂。尽管闭着眼睛没了反应,还下意识护着左手,那处掌心被划开了两道。“是你做的吗?阎家老三?”沈锦旬冷冷问。一边问,一边顺手关门。快要闭合的时候特意用手掌挡了下,使得声音放得特别轻,生怕关门声吵到谁。阎先生琢磨着这不是显而易见嘛!有什么好问的?他坦率点头的时候,沈锦旬朝他脸上干脆利落地来了一记。猝不及防地被打倒在地,阎先生猛地察觉出了刚才问话的意图。是沈锦旬要动手,提前了确认一遍,以免找错仇家。喊了他的名号并非忌惮他,而是另有含义。——我心知肚明你是什么身份,但我今天就要打你。捂着腮帮子呼痛之际,阎先生被拎着领子提走,摁在了冰冷坚硬的洗手台前面,整个过程可谓怂到缩起脖子。他先磕了一下腹部,继而被狠狠地打偏了头。“我cao,沈二你……”脸颊被扇得左右对称,不消片刻便肿了起来,再孬的人也该着急上火。他话说一半,猝不及防对上了沈锦旬的眼神。平时没什么情绪起伏的桃花眼,这时候充满了狠戾锋利,秀气的泪痣削弱不了半分锐意。他从没见过沈二身上的攻击性那么强烈过,将后半句话吞回了嗓子眼里,凉飕飕的滋味从头顶渗到了后脚跟。结结实实又挨了几下打,他算是明白了,能让人疯成这样只有一种可能性。“那、那是你的人?”怕自己的胳膊被沈锦旬活生生拧断,他试着和人交流。“关你屁事。”沈锦旬道。口气轻狂,压根不把阎先生当回事,也确实不用放在眼里。现在的形式一边倒,论打架属于碾压,讲道理的话,阎先生依旧没任何优势。要是搬出家世背景来,沈锦旬背后的靠山比他硬得多,愈发令阎先生完全不敢顶撞忤逆。形式完全倒转,阎先生用什么压制云枝,现在就被什么压制着。他不敢还手,也没法还手,打不过只有逃。好死不死,沈锦旬此刻肆无忌惮,当着其他人的面照样随心所欲。他在后面踹了阎先生一脚,让人冲着门口的台阶表演了个狗啃泥,抬起鞋踩在阎家老三的左手上。“哪只手碰他了?”沈锦旬问。“别使劲,别使劲!再使劲就碎了!”阎先生讨饶,“我看他挣扎得太厉害,砸了个花瓶吓唬一下,碎片弹起来伤到了手!”他道:“咱们打个商量,万一有人路过,对你对我都不好……”“我没觉得不好,所以到底是哪只手?”沈锦旬嗤笑。就在打算催促的时候,身后传来虚浮的脚步声,紧跟着迷迷糊糊的一声“小锦”。他道:“不要出来。”躺在地上丢尽脸的阎先生服了,虽然自己在外面露脸,但不愿意牵连里面的人?!云枝醉醺醺地撞上了墙,发出细微的闷哼声,随即清了清嗓子。他轻轻地说:“你是不是在打架啊?别这样子。”嗓音温温柔柔的,听得阎先生不由舒了一口气。左手上的力道即刻加重,他立即把气倒吸了回去,侧着身求饶了几句。从云枝开口后,沈锦旬的怒意渐消,此刻竟是收敛了脾气。沈锦旬叹了口气,妥协似的松开人。在他没发话之前,阎先生不敢私自动,谄笑:“多有得罪,哎呀,修理费用全由我包下来,下回再、再也不敢了,咱们互相勾销……”沈锦旬道:“滚。”碰了一鼻子灰顺带挨了打,阎先生转头有多远滚多远。“为什么这里的门塌了?”云枝揉了揉眼睛,感觉自己眼前有三扇门,六道门把锁,和十二个沈锦旬。世界摇摇欲坠,好多东西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晃得他站不稳。他稍微恢复了些精力,强撑着走了一段路后,在晕头转向中沿着墙壁往下滑。躲地震般躲来躲去,最后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