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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怎么负责?如果是有来有回,我对你的衣服和枕头实在没什么兴趣啊。”接下来的话被吞回了嗓子里,云枝捂着他的嘴:“我那时候在发烧,糊涂了。”解释完一松开手,沈锦旬就继续讲。“发着高烧,横穿整座宅子偷完我的东西,再回到自己的小阁楼,抱着我的枕头,披着我的衬衫,埋在被窝里面缩成团。你说你怎么这么热情?”云枝硬着头皮嘟囔:“真的被下蛊了……”那个时候沈习甫病危,他受了很大的打击,身体一时没有扛住,跟着生了一场大病。在浑浑噩噩中,他没有安全感,满心寻找着可以依靠的事物。仅存的理智拉不住自己,好死不死招惹了这个坏心眼的家伙。现在被人逮到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抱住大腿求原谅?或者,痛哭流涕地卖个惨?沈锦旬把画框搁在了旁边,一只手撑在云枝身侧,一只手抬了起来,轻轻撩过云枝有些凌乱的头发。温热的指尖搭在云枝的眉间,左右摩挲了下,就在云枝要挣扎的前一秒,沈锦旬抢先有了动作。他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云枝的额头。云枝吃痛捂住脑袋,再听到沈锦旬低低地笑了几声。虽然没有骂他,但他觉得这比直接挑明了更讨厌。沈锦旬的眼神里充满了嘲讽,就好像在对自己说——小变态。第3章这半年云枝有意忘掉这件事,然而冲击力过大,他连装作风轻云淡都做不到。他脸皮薄,天知道当时为什么鬼迷心窍,清醒过后没脸细想,记起沈锦旬就抓狂,更不愿意和这人再有交集。躲了那么久没躲过,云枝任由沈锦旬取笑自己,心里又是郁闷又是窘迫,拘束得浑身不自在。他沮丧地转移话题:“谢谢你刚才帮忙解围。”“不用客气,我只不过是顺手扫了一个黄。”沈锦旬道。云枝否认:“没有黄的。”“我再晚来两分钟,你猜他脱不脱裤子。”云枝:“……”他嘴皮子没对方厉害,只好局促地撑开伞:“我送你去停车场吧。”半年没见,沈锦旬的个子似乎又高了,肩膀也更加宽阔。虽然常年练习空手道,但肌rou并不夸张,身材修长匀称,是脱衣有rou穿衣显瘦的类型。云枝站在沈锦旬边上,借着两旁的路灯灯光,用余光小心翼翼地观察他。自从沈锦旬出国留学,这四年里,他们偶尔才会碰面。以至于云枝每次见到他,都会觉得有些陌生。云枝不得不承认,往日里心高气傲的少年褪去稚嫩,成长得令人惊喜。顺着现在这个角度看过去,沈锦旬的侧脸弧度接近于完美,泪痣缀在眼角,微妙地把禁欲和性感杂糅在一起。模样英俊,散发着不容忽视的荷尔蒙。“你是不是连我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至于看那么久吗?”沈锦旬突然说。云枝没想到这都能被抓个正着,立即假装着左顾右盼。沈锦旬没继续计较,问:“你住在哪儿?”“不用送我,我可以坐地铁。”云枝急忙道。“没打算送你,但我猜你明天就会被这里开除,怕你又玩消失。”沈锦旬道,“要不然你现在把医药费报销一下。”他拿出了钱夹,从里面掏出一张票据来。云枝凑近了一点,惊讶地看着上面的数字。云枝半信半疑:“在哪里打的破伤风要两千块?不如你现在咬回来。”说完以后,他继而道:“为什么你会留着这个?”两千块对他来说是一笔大开支,但在沈锦旬这个丧心病狂的财阀继承人眼里,两千万都是随便洒洒水。居然把这张票据和黑卡塞在一起。云枝服了。“我这人爱记仇。学弟那么喜欢用我东西,我多给你记一点。”沈锦旬不在意地把纸叠了个对折,重新放回了钱夹里,看起来是要长久收藏。他看着云枝:“而且不只是破伤风,医生差点要给我打狂犬疫苗,只不过被我拒绝了。”云枝有些生气:“为什么?”“因为要间接去打满五针,我没空。”“我问的是被我咬了,为什么会是打狂……”“很奇怪吗?”沈锦旬打断他,“哪个人会到处乱咬,也就只有发疯的猫猫狗狗。”云枝不和沈锦旬吵了,反正也吵不过。他垂头丧气地报了下新办的电话号码,没告诉沈锦旬住址。住的地方又偏僻又破旧,只比桥洞多了几堵墙。被沈锦旬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嘲讽自己。还是算了吧。他送沈锦旬到停车场,看着司机接过画框,再替沈锦旬拉开车门,这才转身离开。将近凌晨一点,差不多到了打烊时间。云枝想回去浑水摸鱼,磨蹭到下班的时间。然而门还没迈进去,他收到了经理发来的消息。[刚接到客人投诉,你以后不用再来了。]他捏了捏手机,觉得沈锦旬这张乌鸦嘴肯定被开过光。没有让他讨价还价的余地,云枝裹紧了外套,迎着寒风沿街走。北方的严冬季节,路边结了一层薄冰。他踩在冰面上滑了两下,然后差点摔倒,这才老老实实地走路。清冷的大街上偶尔会有车子呼啸而过,地铁口早已禁止通行,连流浪者都不见踪影。大半夜的,哪有什么地铁?云枝心想,自己的借口找得真烂。好在沈锦旬这娇生惯养的少爷没一点生活常识,真的信了自己的话。面前的绿灯跳转成红灯,云枝孤零零地立在原地,低头揉了揉眼睛。滴!他以为自己挡住了别人的路,下意识地往后面挪了挪,然后车喇叭又响了一声。黑色的迈巴赫怎么看怎么眼熟,它慢悠悠地打了转向灯,右转再停在云枝面前。车窗缓缓降了下来,露出沈锦旬的脸。“你坐的地铁造在人行横道上?”云枝愣住了,再听到沈锦旬说:“排场那么大,要我下来请你,你才肯动一动吗?”他打开副驾驶的门,礼貌地和司机问好。“到后面来。”沈锦旬道。紧接着,云枝听话地挪到了沈锦旬身边。他的坐姿很乖,像个没离开校园的好学生,有股单纯劲。司机问:“我是把您送到少爷那边,还是去您最近的住处?”云枝不假思索地报了自己的地址。现在好了,等于自己刚才分享的电话号码是白搭进去的。云枝感觉自己有点笨,郁闷地看向窗外。视线所及的地方都是白茫茫一片,高楼大厦似乎要融进